“这套武学确实厉害之极，但它们已经失传很久了。”
“你想要找到，甚至凑齐七套，恐怕是不容易！”
“就算是穷尽一生，恐怕也未必就能成功。”
孙白发心里并不太希望楚凡凑齐。
真要把《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给凑齐，那能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境界，简直是不敢想象。
不说天下无敌，恐怕也是天下难有敌手。
“没关系，这些事可以慢慢来。”
楚凡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好似真的不在乎这些。
“楚少侠，我觉得，你还是放弃为好。”
“何苦在这上面耗费精力呢？”
“再者，这七套武功号称最邪门的武功，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
“就算你收集成了，说不定也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事。”
孙白发一脸诚恳的劝。
只要楚凡放弃，那一切都好说。
“这东西确实很难收集。”
“不过我时间很多。”
“而且，传鹰大侠的鹰刀也在我手中。”
“道心种魔大法我也会，北冥神功我也有。”
楚凡轻声例举出这些武学。
然而，他的每一句话，都好似一记重锤砸在几人心头。
孙白发不知道楚凡所说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这一切也太过骇人听闻了。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孙白发几乎是大喝出声。
他不知道楚凡要做什么，但收集了这么多的顶尖武学，不得不让他害怕。
一个人掌握这么多顶级武学，他的一举一动都势必引起旁人的重视和注意。
李寻欢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楚凡现在亦正亦邪，很难分辨出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也不知道，他以后会是好人还是坏人。
如果他以后走上歪路。
那他掌握这么多绝顶武学，很有可能就是武林灾难。
“两位，不用这么紧张！”
“说句老实话，什么天下第一高手，武林盟主。”
“又或者像雄霸那样，弄一个帮派，称霸一方，朝廷都不敢管。”
“这些，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楚凡淡淡的说着，语气平淡、随意。
一旁的孙白发和李寻欢却不敢轻易相信。
楚凡在他们眼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孙小红却信了楚凡，因为她觉得，自己信不信并不重要。
如果楚凡真是这样，听着似乎还挺逍遥自在的。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不称霸，不要地位，不要名头，孙白发想过不出一个更好的原因。
“这个世界，你们觉得正常吗？”
楚凡问道。
李寻欢和孙白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相互看了一眼。
“这世界有什么问题吗？”
“江湖之中确实有很多问题，可这都是人性导致的。”
李寻欢以为楚凡说的是这个世界的恩怨情仇。
李寻欢为人侠义正直，也觉得这个世界有时候确实过于“破烂”了。
“不，这个世界如何，其实我不是太关心。”
“我不是忧国忧民之人，也不是关心天下百姓的圣人。”
“我说的这个世界有问题，是说这个世界客观存在的问题。”
“比如荒州的四大灵兽。”
“他们不存在吗？我上次去荒州，就去了凌云窟。”
“龙，凤，龟，火麒麟。”
“这些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力量吗？”
楚凡开始缓缓拖出自己的算盘。
“确实有些……”
孙白发不知道应该用一个什么词来形容这四大灵兽。
“更有人夺取龙血，凤血来达到长生目的。”
“常人寿命不过短短数十载，即便修为高深，单凭自己修炼，顶多也不过一两百年，这还是无数年之中偶尔才会存在的，几乎是传奇一般的存在。”
楚凡继续透露出一些信息。
“龙血凤血？真有这些东西？”
李寻欢一直把这东西当做传说。
就算知道荒州有关于四大灵兽的传说，有可能是真的，还是潜意识把这东西跟传说之中的灵兽分开来看的。
“荒州有龙凤，为什么没有龙血凤血？”
楚凡反问。
“真能长生？”
孙白发已经到了耄耋之年，即便有深厚的内力支撑，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这个时间不多，倒不是说最近就要寿终正寝，只是他感觉年龄大了，死亡就在临近。
虽然他不怕死，对于长生，还是忍不住关心。
“服用龙血凤血，虽然不能与天齐寿，长生不死，但寿命却能达到数千年，甚至更久。”
“这已经完全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
“我得到了传鹰大侠的鹰刀，在这鹰刀之中，我感应到了传鹰大侠留下的信息。”
“当修为达到一个极致，领悟到某些力量，就能破碎虚空。”
“不过，破碎虚空之后，似乎有着某些恐怖的存在。”
“之前，庞斑和浪翻云一战，他们也都触碰到了破碎虚空的存在。”
“只是他们还缺少一些感悟，没有办法直接破碎虚空而去。”
“自然无法了解到破碎虚空的恐怖存在。”
楚凡终于一点点把要讲的信息全部透露出来。
“所以，你搜集这些武学，是为了破碎虚空？”
孙白发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楚凡透露出的这些信息，要是让江湖人知道，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他更是看到了一些希望。
原本武功达到他这个境界，他已经迷茫了。
现在似乎又有了方向。
“对！其实这么多武功，我就算全学了，也没有什么用，真想要打架杀人，我专精两三门武学更容易让自己达到巅峰。”
“但顶级武学都有自己的思路，每一套武学都是一个惊才绝艳的天才，呕心沥血的感悟总结之作。”
楚凡说的是大实话。
他并不需要修炼那些武功。
或者说，只要学会就行了，不用达到一个很高的境界。
“破碎虚空，破碎虚空！”
孙白发口中喃喃念叨。
李寻欢此时也已经震惊不已。
“那你现在的修为，能触碰到破碎虚空的境界吗？”
孙小红反而他们之中最镇定的。
因为她修为低，跟破碎虚空还差得远。
“我还触碰不到，不过，想来也不远了。”
“这大概就是科考榜眼与状元的差别。”
“榜眼超越了无数学子，但最后那一步，他一辈子可能也踏不过去。”
楚凡解释道。
“就是一步之遥，又如隔山海呗。”
孙小红理解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