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岱也惊讶的看着楚凡。
“毒……毒……毒!”
花铁干忍住全身万虫噬咬般的痛苦,艰难的说出“毒”字。
刘乘风瞬间明白过来。
“快把解药交出来!”
刘乘风目光透着杀气,看向楚凡。
“解毒好说,跟我去一旁,我与你和水岱大侠说几句话。”
楚凡对刘乘风没有太多的好感。
但水岱肯定不愿意与刘乘风闹翻。
楚凡看在水笙的面子上,肯定要照顾一下水岱的想法。
刚才水岱也出手帮自己了。
要不是水岱,自己也不可能得手。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刘乘风怕楚凡动什么歪心思。
“那我们再打一架好了,看看是花铁干先撑不住还是你们先杀了我。”
“就算你们杀了我,就能从我身上拿到解药了么?”
“你们认识解药么?”
楚凡直接说出其中利害关系。
“好!你要是敢骗我,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刘乘风狠狠说了一句,又看了看痛苦挣扎的花铁干一眼,朝着远处走去。
“水岱大侠,我们借一步说话!”
楚凡招呼上水岱,跟上刘乘风。
水岱看着地上打滚的花铁干,心中愧疚不已,还是跟了上去。
刘乘风此时看水岱的眼神也变了。
水岱就好像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不敢与刘乘风对视。
“刘乘风,我就直白的说了。”
“我其实有点讨厌你这种人,当然,你肯定也不在乎我对你什么看法。”
“要不是水岱大侠,我也懒得与你废话。”
“我叫你们过来,只是跟你们说说事情经过。”
“如果我直接逼花铁干说,你们会觉得,那是他中毒后,为了活命委曲求全。”
“我先把事情经过说一遍,然后再回去问花铁干。”
“我与他是死敌,不可能通气,如果他跟我说的一样,那足以证明我们我所说的是实话。”
“要是这样你们还不信,那我也不想多解释。”
楚凡跟着把陆天抒与血刀老祖决斗,到最后陆天抒死前,将内力给自己的事全说了一遍。
“恶贼,你血口喷人。”
刘乘风有点难以置信。
花铁干可是他二哥啊!
几十年的兄弟,他们肝胆相照,相互之间更是救过数次性命的交情。
“你娘的给老子闭嘴,你爱信不信,要不是水笙和水岱大侠,你以为我稀罕给你解释?”
“我承认,你不是坏人,但我他娘的就是看你补顺眼,真打起来,水岱大侠不帮你,你不一定是我对手。”
楚凡也是有脾气的,他努力解释已经仁至义尽了。
这刘乘风开口闭口喊自己“恶贼”。
虽然楚凡对“恶贼”这称呼也无所谓,但这接二连三的事,已经让楚凡心情不爽。
“三哥,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我们去问问二哥。”
“到时不让他说话,我们来问就行。”
水岱提议。
“怎么问?”
刘乘风心里依然接受不了。
“怎么问?直接问啊!”
“让他从进谷到见到陆大侠死的过程,全说一次不就行了?”
“你脑子里装的是粪啊?”
楚凡没好气怼了刘乘风一句。
“你……”
刘乘风气得想要动手。
水岱赶忙拦住:“我觉得楚凡说的没错,我们直接问就行了。”
“楚凡,你要答应我,问了以后,就给花二哥解毒。”
楚凡想了一下,说道:“可以,没问题!”
刘乘风见楚凡答应解毒,这才脸色好看了一点。
三人再次回到花铁干身边时,花铁干已经痛得快要昏厥过去。
楚凡上前在花铁干身上点了几下。
花铁干顿时感觉全身的痛苦消失了。
伸手想要拿铁枪,发现铁枪已经在数米之外。
“花铁干,你不用想着杀我,你中的不是毒,是生死符,我只是暂时压制住了,半刻钟后就会继续发作。”
“这个世界上,能解这生死符的人就只有我和天山童姥。”
“这东西不会要你的命,但那种痛苦你已经体会过了。”
楚凡说完转身走开,目光看向冰壁上的水笙。
水笙此时已经松了口气,但依然忍不住担忧。
刘乘风走到花铁干身边:“二哥,楚凡答应了,只要你说出进谷后的事,就给你解。”
花铁干顿时心如死灰,他很清楚,自己如果说出来,那就毁了。
一切都毁了!
甚至会死!
不能说!
可不说,生死符的痛苦他是体会过的。
他再也不想受那种痛苦。
花铁干神色为难,刘乘风和水岱二人对他也是极为了解,心里已经大概猜出,楚凡说的可能是实话。
“二哥……”
刘乘风的声音都已经开始颤抖。
水岱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这事大概跟水笙是没有关系了。
虽然他心中依然悲切陆天抒的死,也很自责,更伤心花铁干的所做所为。
可这或许是个不错的结果了。
“我……我……”
花铁干此时吞吞吐吐,神色惊慌,已经完全失去了决断能力。
“花铁干,你说不说我都不杀你。”
“说了,我给你解生死符,不说,你就熬着。”
楚凡这时候开口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花铁干愣了一下,随即看向刘乘风。
“不管如何,你都是我二哥,我……我不会对自己兄弟下手的!”
刘乘风此时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我也不会!”
水岱也做出了保证。
“是……是血刀老祖逼我的。”
花铁干忽然大哭出生,哽咽着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整体与楚凡说的大致无二。
“花铁干!”
刘乘风气得大吼。
怒目看着花铁干。
花铁干整个人都崩了,再也没了之前大侠的气质,反而像个乞丐一般,颤抖着辩解:“我……我也没有办法啊!”
“那时候陆大哥已经活不成了。”
刘乘风一脚把花铁干踹翻在地,转身就朝着远处陆天抒的尸体走去。
水岱此时反而比较平静,只是愣愣看着花铁干。
掐在此时,花铁干的生死符再次发作。
花铁干再次痛得满地打滚。
“楚……楚凡,给……给我解,求……求求你了!”
花铁干就像个乞丐讨饭一般哀求。
水岱不忍心看这种场面,闭眼转头,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