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无一气急,看着纳溪辰一脸得意的姿态,他恨的牙痒痒,良久,忌无一忍耐道:“潇儿性格单纯,自小从未出过谷,除了师父和师兄弟们,她从未结交过朋友,只从出谷之后,她的身边才有了朋友,但不管是谁,又是何等的身份,只要做了伤害潇儿的事情,就休要怪我心狠,替她除去她身边的障碍!”
“你倒是为潇雨姑娘好,只不过,我也有话要说,不管是谁,若要难为潇雨姑娘,就别怪某不辞手段,哪怕,那人是她的至亲之人!”
忌无一不屑的“哼”了一声,道:“你又算是潇儿的什么人,敢跑过来威胁我,纳溪辰,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另一边,白翎和李城南站在外面看着热闹,白翎不可思议道:“这忌兄和纳溪兄,是在为潇雨姑娘争风吃醋吗?”
李城南捋了捋银白的胡须,意味深长道:“以老朽多年的经验看来,此情此景,应该就是了”。
白翎想到了娑茯的话,叫他不要打潇雨姑娘的主意,如今看来,这趟浑水他躲都来不及,一个忌无一护妹如命,为了夜潇雨的事情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一个纳溪辰自交手时便隐藏修为,深藏不露,这二人他是惹都不敢惹,能做朋友就绝不做敌人。
白翎道:“看这架势,这二人不会打起来吧?”
李城南道:“那倒不至于,小丫头还没醒过来,他二人若是长心,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添乱,不然啊......”
“不然什么?”
李城南话说到一半便开始吊人胃口,白翎急切的问道。
“不然,这两个小子一个也不配做她的夫君,若是真成了,我第一个不同意!”
白翎头疼不已,道:“都这个时候了,你来凑什么热闹,还嫌不够乱吗?”
“老朽实话实说而已,若是她二人为小丫头争得你死我活,那小丫头成了什么了?他二人的玩物不成,感情这种事情强求不得,还得是小丫头自己决定,换句话说,又不是非他二人不可,这世上的好男儿多了去了,不要为了摘花而忘了赏花”。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
李城南悠哉游哉道:“你年纪还小,听不懂很正常,你以后就知道了”。
“你再说明白一点儿”。白翎道。
李城南笑笑,“此乃,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白翎算是听明白了,无奈道:“好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竟然把花心说的如此清新脱俗,我狐族个个生的惊艳媚骨,若是论挑剔,我不信有人能比得过我们”。
白翎引李城南到他的住处,李城南道:“老朽还以为到了这里要住山洞,此处甚好,有劳了有劳了”。
白翎道:“你这老头儿,真是说什么也不藏着掖着,路上我长姐她没少受你的气吧”。
李城南心虚的东张西望,遮掩道:“怎么会,怎么会呢......”
“我长姐特意嘱咐我对你多加‘照顾’,不过我想,老人家定是与长姐有什么过节,你既然到了九沧八洲的地界,在下趁人之危传出去多不好听,所以这事儿啊,解铃还须系铃人,等长姐出关了,让她自己来处理你们之间的事情吧”。
李城南松了口气,道:“是是是,公子言下有理,老朽看这九沧八洲,你是最明白事理之人”。
“老人家言过了,在下也是为了长姐好”。白翎道。
李城南心里顿时闪过数十条逃跑的方法,只听白翎道:“不过长姐特意吩咐过,让我看好你,万一老人家在这里待得不习惯,没打声招呼就自己走了,在下就没办法交差了”。
李城南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放心吧,老朽不会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的,不过......”
“不过什么?”白翎问。
“不过,老朽要收回刚才说的话,什么明事理,原来是先礼后兵,真真是,错付了!”
白翎见此,心里只觉得好笑,拱手道:“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走走走,别在这里气老朽了”。李城南赶人道。
白翎憋着笑离开了李城南的住处,另一边,夜潇雨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睁开朦胧的双眸,入眼只见忌无一和纳溪辰都在这里,她道:“我这是睡了多久?”
忌无一温和道:“不过三时辰,潇儿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夜潇雨摇了摇头,对忌无一道:“潇儿当时不知怎的,突然身上就好疼,之后可能是太疼了,潇儿,潇儿就晕倒了,不过现在潇儿感觉好多了,已经没事了”。
忌无一还是不放心,又要叫狐族的医师过来,这时纳溪辰道:“潇雨姑娘肚子饿了没有,某去给你拿些吃的”。
夜潇雨听他这么一说,自己的确是有些饿了,突然,“咕~”,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夜潇雨捂住肚子,不好意思道:“确实是有些饿了,肚子都叫了”。
纳溪辰朝她点了点头,转身要去给夜潇雨拿吃的。这时,忌无一道:“不用劳烦纳溪公子,我已经吩咐过了,来人,麻烦端些吃食过来”。
纳溪辰见此,笑容中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道:“忌兄还真是了解潇雨姑娘,事无巨细呢”。
“纳溪公子过奖了”。忌无一道。
“既然如此,看到潇雨姑娘无恙,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
夜潇雨见纳溪辰要往外走,问他道:“我晕倒后,你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纳溪辰转身,一双惑人心神的丹凤眸望向夜潇雨,“正是”。
夜潇雨瓷白的面颊透出一分粉晕,有些结巴道:“多谢了,不知,你可否留些来一起吃饭”。
纳溪辰心中自是欢喜,忙道:“那某就留下来再叨扰潇雨姑娘片刻”。
夜潇雨笑靥如花,像是清脆玉珠点缀着冬日里的阳春白雪,“你就不要叫我潇雨姑娘了,认识了这么久,叫我潇雨就好了”。
纳溪辰拱手言笑道:“那某,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