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比试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之前凡晨的一对一,五分钟解决战斗,这回轮到这位少年一对五半小时内解决了。没有人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晚出现两位天才般的格斗选手,主办方也因此不得不将剩余的赛试直接全部取消,大屏幕滚动着赛程取消,待定的字样。
看台上的观众们的情绪起伏不定,这一次很多人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两边都有下注,这些人无一例外不都脸上露出的欣喜,虽然压的金额不大,但毕竟这赔率还是能让自己将之前亏的本小赚一些回来。
而那些没有押注的赌徒和观众们则愤怒的叫嚣,说着黑幕,内鬼,假打等词汇。手里的易拉罐瓶子和各种纸杯器物都朝着八角笼内扔出,释放着自己的愤怒的情绪。
而李寅刚下场的同时,他和凡晨两人就接到了黛螺的信息:“你俩先自行离开,情报我已到手。”
两人也立马意会,深知今晚的动静的确会引起不少人的关注,如果在过多逗留那么一会一定会有人来找他两。
没有犹豫,两人来到一处监控照射不到的角落,凡晨立马通过能力隐匿身形,而李寅则看向外头一株植物直接化作一道绿光一跃间就直接出现在那附近。
包间里,齐天变正志得意满的坐在沙发上,他不是因为今晚黑市靠赌拳赚了多少钱而高兴,而是憧憬着自己忽然能招收到两名天才般的拳手而兴奋。
这时一个手下神情慌张的来到门边犹犹豫豫般不敢上前。水蛇般的少妇娇媚的说道:“怎么不敢进来?”
那人支支吾吾这才开口:“老,老大,人,人不见了!”包间内这下全部人都沉默,欢快的气氛瞬间转为一种沉寂,就连那得到齐天变宠溺的少妇这也忽然站起身来,眼睛不自觉的看向沙发处。
只见老板沙发上的齐天变只是简单的额?了一声,似乎在表达的自己的疑问。少妇赶忙嗔道:“怎么办事的?说话说一半的家伙。”
那名下属赶忙继续说道:“比赛结束后,我就带着几名兄弟立马想去通道内堵人来着,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没见人出来,进去一看发现早没了踪影。”
“监控看了吗?”
“我已经叫人查监控了,只是说那两人进入厕所方向的拐角后就再也没见人出来,我也亲自过去一间间查看的确没见这两人。”
下属汇报说完,整个包间里外又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家这位老板发火,可只见齐天变少了的平静,右手食指敲打着红木扶手,发出嗒啦嗒啦的声响。
“去,全部地方给我都问一遍,他们来这肯定是有着什么目的,什么东西少了,或者近期有没有人来套取了什么重要的情报,这些都给我汇报上来。”
本来在黑市中任何交易齐天变都不过问,只要对方交钱就好,可这两个小子让他格外的感兴趣,他认定对方来这的目的绝不是为了打个架出出风头那么简单,而且来到黑市肯定有这两人需要的东西,而这东西绝对不是钱那么简单。
属下听令后赶忙作鸟兽散,朝着黑市不同的地方挨个寻找盘问。
一辆停在街尾的改装过灰土色的五菱面包车,一侧的车门凭空哗啦一声被拉开,接着车子一阵摇摆,哗啦一声车门又自行关上。
而车里一侧是早已坐着等候的李寅,他把玩着手机刷着视频说道:“出来吧,别装神弄鬼的了。”一个小脑袋这才忽然在半空中冒了出来,俏皮可爱的笑容加上秀美的脸庞,虽然发丝有些凌乱,但是还是给人一种典雅秀丽的气质。这人正是黛螺,而她身后忽然身形显现,凡晨浑身的黑袍紧紧的裹着两人,此刻冒出头的黛螺给人的感觉就如同那待在袋鼠育儿袋里的小鼠崽般。她在拿到情报的之前也同时多给凡晨发了一条信息,叫他来带自己离开, 因为她体验过这位队长的隐匿能力,可谁曾想对方居然还能这样让黑袍裹挟着自己隐匿起来。按照凡晨的说法就是:“这样隐匿的时间能更长久一些。”
凡晨将黑袍恢复成衣服状重新穿再说身上。看着这一幕的李寅感叹道:“你这玩意真好,连买衣服的钱都省了。想变成什么样的外衣都能变。”
前方驾驶位置的钱鑫敲打着后方隔板说道:“是人都到齐了吗?”得到回应的同时,汽车启动缓缓的驶离了这鱼龙混杂的城中村。
回去的路上几人也从钱鑫和乔乔的口中得出,之前王老师和马学姐来过几次电话找寻他们,结果都被二人用理由搪塞过去了,现在两人也因为一些工作临时被杨秘书安排去办了,看来今晚不会再来找,其他人也因各种事情加班只要这五人没在闹出大动静或者引来其他什么就行。
回到临时居所,几人围绕而坐,黛螺还是谨慎的让钱鑫先将附近网络设备切断,做了隔音准备后才说道:“黑市这边的信息的确涉及到某位强大的邪恶势力的高位者,有两人千里迢迢的都是从同一个地方来到的新邕市,而这两人的身份都很不一般。”
所有人都屏息认真的听着,凡晨这时适时的接话说道:“这些人来这的目的和我家有关?”
黛螺看了他一眼,眼神微微有些复杂:“具体有什么关系,不得而知,但是那次的袭击是其中的一位叫做七大罪贪婪的古利德所为。”
“古利德?七大罪?贪婪?”这些词语冲击着这些刚成为异能者的新人,只有钱鑫一边听着黛螺的信息,一边键入键盘在做着记录,他打开电脑里面自带的信息库说道:“七大罪是神谕宫的七位圣者,其实神谕宫也叫双子宫,一共有14位圣者,他们分别代表着人类身上的美德和罪恶。象征着惩罚的意味。”
黛螺继续说道:“古利德擅长挑拨人的情绪欲望,而且为人也十分的霸道专断,有着极强获取欲望,而另一人则也同是神谕宫的七大罪中的一人,叫暴食的古拉托尼。这家伙看似温和,无害,但却是个吃骨头都不带吐的残暴之人。据传言说这两人是为了获得什么秘密才来到的新邕市。”
李寅沉吟道:“之前君王殿曾经来过,后来离开后就没在出现,现在又来了个什么神谕宫,这其中肯定涉及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而这秘密或者宝藏足以出动两名S级别的强者来到新邕市,看来这是想要下狠手了。”
凡晨则有些慌乱,眼睛内的瞳孔剧烈收缩,:“我家就是个普通的公干家庭,没有什么秘密和宝藏的哦。”
“这不可能。”乔乔心直口快的说道:“普通就不会引来这么多大佬了,我家都没这待遇呢。”
“黑市的消息往往不是很准确,大部分的情报真实性都还需要考究查证。”钱鑫将信息内容键入,并安慰说道:“你也别太过于慌乱,这可能真是个巧合。”
凡晨强压下外表下的慌乱,但是心里早已掀起狂涛,父母忽然的不在,加上频繁出现的外来者,对方的袭击,都表明这一切并不是钱鑫口中所说的巧合。
黛螺看到凡晨平静后这也才继续说道:“事情也没到很严重的地步,贪婪和暴食二人其实并没合作,好像还有些芥蒂,据说在前晚,两人还在一家餐厅因为一个下属的事件闹出了些许不愉快的事情,打了一架。”
这消息的确又让其他人不禁的坐直了身子,“据说是暴食的一位下属做了两面派,将情报透露给到了贪婪那头,结果反而两边都没买账,这人还被修理了一番。”
这则消息让凡晨稍稍压制了刚才不安的情绪,而这则消息之所以这么贵重的信息点,则是黛螺接下来说的,三人现在出现的地址和身份ID,其中那名二五仔阿祖信,凡晨格外注意,信息内容中他是暴食古拉托尼安排前来这里调查潜伏的人员,只是因为这次提供情报做了二五仔这才浮出水面。
第二个就是古拉托尼和古利德两人出现过的那家餐馆,情报中提到这是阿祖信所经营的产业之一,而现在也好像是古拉托尼经常现身的场所。
情报分享完毕,所有人沉默不语,明显现在这事件超出他们能力太多,一个S级的高手就算500个他们这类N级别的新人去也都是人家一指头的事情。
凡晨脸上带着凝重,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回乡下问清楚,但是这又能有什么意义呢?黛螺说道:“你别想着做什么了,知道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先隐藏自己,别让对方知道你的情况和位置。不然很可能你还会成为你家里人的负担。”
“那需要将这事情上报给队长他们吗?”钱鑫试探征询着问道。“如果事情真是这般,高层一定会派人前来保护的。”
李寅点头附和:“我可以和我爸爸说明厉害,让他安排安排,这样对付也会忌惮不敢轻易出手,或者是将你家人接走如何?”
黛螺思索片刻:“这两人冲着的秘密是什么?如果这点弄不出清楚,报告给总部可能还会被其他心术不正的人利用,将事情扩大话,引来更多麻烦和危险。”
与此同时,黑市中的小弟们也探寻回来完毕,整个会所视频监控都不在找到两人的身影,但是却从一个异常暴富的酒保服务生那了解到,有一个神秘女孩利用他注册了个匿名账户,并在每次格斗中押注都能只押新人,并且稳赚不赔获得了一大笔金钱。
然后黑市里的小弟又顺着这条线索在另一处柜台处得知曾有人在今晚花了大价钱购买了一条关于本地S级等阶行者的信息。
所有林林总总的线索汇聚到齐天变耳中,他脸上逐渐露出了些许兴奋的神情,这几个小家伙果然不简单,居然打起了那两位大人的主意。
这时的包间内,宽大的落地窗已经拉上密集的窗帘,纵使外边仍然喧闹异常,但在这房间内却丝毫没有任何的影响。齐天变将收集到情报的几位骨干全部都召集在这,脸上的神色严肃,沉声说道:“今晚这事谁都不许透露出去丝毫,要是有人来这打听今晚那两名拳手的信息,你们一概推托不知,要是让我知道谁的嘴巴不严,别怪我撕了它。”
妖娆的少妇在包间的沙发上斜躺着看着这一幕心里暗自嘀咕:“老板这是怎么了?想保住那两个小鬼头,这样可能会得罪神谕宫那两位变态的。”
想到这里她妖媚的语气娇滴滴的说道:“老板,神谕宫那两位圣者都是大变态,我们这小小的黑市要是得罪了这么一个恐怖庞大的组织,人家一指头就能将我们摁没的。”
“而且神谕宫的势力神秘,据说就连那个什么狗屁工会都要忌惮他三分,这样的一个组织,我们还是不要扯上关系的为好。”
齐天变脸色一变刚想发货,但是又压了下来,沉默一下说道:“所以我们这叫两不相帮,那两个小鬼头能来打探那两个大变态的情报,肯定也会有人通知对方,所以我们想要不被两边问责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自己摘出去。”
“话说这两位大佬来这的目的到底是为何?据说前天贪婪还袭击了一个小区民宅。”
“这里面的原因不是你我在这猜测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齐天变眼神似有深意的看向这位自己红颜说道。
“我们的存在是官方给的一条路子,想要继续走下去,那么这边的人我们也得罪,而邪恶势力那边我们同样惹不起。话就说到这,你们都知道没。”全部人回声应道:“是!”
其实齐天变是有心想保这两个小鬼,他对二人似有欣赏之意,但奈何自己也身在局中,还有这么一大家子人等着他来顾周全,不得不官面话说出来避个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