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一梦一脸不信和戒备的神情看着眼前这嬉皮笑脸的男人,并警惕的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无名之辈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的表情说:“别这样,我就是逗你玩。”说完就跺了跺脚,凡晨等人四周的壁垒就消失不见了。
“我真要出手的话,还帮你们对付这家伙干嘛来着,再说了我之前不是说过咱们是同学,喂同学,你干嘛,别出手啊!”
就见到李寅和龙君一个操纵植物破土而出将他绑缚,一个使出从裤腰带扯出一条皮带一会,也成一道绳索。
二人一前一后就将无名死死绑缚在地上,无名有些埋怨道:“你们就这么对待自己人吗?快给我松开,不是我吓唬你们,我生气的话,等下进了大殿,你们肯定会跪着来求我帮忙我也不一定会出手了。”
龙君发出一声嗤笑:“呵呵,如果里面需要祭品的话,我第一个送你上去,也许那所谓的神会真的喜欢你。”
黄粱并没说太多话,而是上下打量起眼前这少年来,虽然面容和之前第一次见面一样,但是他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哪里不一样的感觉。但下一刻,他又将目光转移到了那在悬停半空抖动的黄幡旗之上。
下手托腮,冥思了许久打断了龙君和李寅两人与无名的斗嘴说:“这旗是你的?”
无名之辈摇头晃脑的说:“是本大爷的,要不是我早前出手吸引这鬼畜,它两哪会下来啊,你们到时在大殿里估计就要腹背受敌,厄运缠身……”
黄粱并不理会他多余的废话,时间也不许他们过多的浪费,赶忙打断并追问:“你和先知一族是什么关系?”这话一出,原先还和无名斗嘴的龙君及李寅两人就噎下口中的话,停住不说了,他们似乎好像都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开始古怪起来,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戏耍了自己好几次的少年。
然后嚅嗫着嘴转过头来看了看黄粱,黄粱此刻也没在吭声,眼睛看着无名,想让对方自己给出答案,凡晨此刻并不懂着先知这二字意义究竟如何,只知道是四大家之一,但是眼前这三位不也都是四大家中翘楚的公子哥或者天才嘛,三家他都见识过了,现在再冒出个先知,他也见怪不怪了。
但看着几位同学的神色,凡晨也耐不住好奇的性子,因为他也感觉到这先知二字有些匪夷所思,悄悄来到黛螺身后,低语问道:“黛螺,这先知不也就是四家之一吗?怎么感觉这三公子反而一脸的忌惮神色呢?”
黛螺此刻表情也有些惊疑:“这么说吧,先知已经很久没在公共场合中露面过了,政事一般是李家出面,世俗事务是格林负责,阴阳咒法为御术,只有要变天换日的时候或者是大灾难时,先知一脉的人才会出山。”
凡晨指了指被捆缚地上的少年说:“就是这家伙出现的时候准没好事了?”
无名听到这话一下就叫了起来,朝着凡晨喊道:“小兄弟,咱们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啥叫我一出现就没好事啊。我是拆了你家还是让倒你家坟了。”他刚喊完立马意识到自己的说错了话赶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先知那些人怎么招惹你了,你竟然那么说人家。各位是不是这个理。”旋即笑嘻嘻看着其他三人。龙君喃喃道:“这人怕不是脑子不好了,被人逐出来才到这的吧?”
李寅则是挠挠头说:“说不准还真是,之前的入学名册上面的确没有先知这方面的描述信息。”显然这家伙刚才那话就已经自己承认了其身份。
黄粱没在嘴炮上浪费时间:“你到底目的是什么?不说清楚就算是先知这脉的,你的做法也让我们无法信服。”
黛螺也继续为凡晨科普道:“先知据说能通神灵,知前500年,晓后500年,占比吉凶祸福无不灵验,而且自身实力也非常强,他们一脉的老祖宗据说是在人们了解次元从次元中获得能力之前就获得无与伦比的预知能力。”
“真那么厉害?现在地上不就绑着一个吗?他没预知自己会被抓吗?”
无名看了看黄粱等三人的神情,又看了看黛螺和凡晨在另一边的交头接耳。手指一打,身体消散。捆缚在他身上的绳索和植物瞬间就都掉落在地。
下一秒,无名的身影在漂浮的黄旗边出现,他收拢了下幡旗,飘然落地,现场除了黄粱没有惊诧外,其他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无名冲着凡晨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旋即他又收起了嬉笑说:“这大殿里的危机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不一一解决了,单单就像惨拜的这两个灾祸黑影,说不定就等着你们一个不小心,专门的意外都可能要了你们的命!”
“之前困境大家就当是我为你们准备相遇的一次小癖好,别记在心上,呀你们现在只有五人啦!”无名之辈故意将那只有五人这四个字咬的极重,表情也刻意做得有些夸张般的惊讶,似乎才刚刚发现一样。
本想将其排外的几人,听到这话后,内心想法都不由得转变了起来:自己的同伴还身陷囹圄,下落不明。而且现在也的确是急切需要强力帮手。
五人相视而望,没有言语,但也能彼此了解到对方的意思,无名也看出了五人的决定,笑容重新浮现:“你们的选择是正确的,这很让我感到宽慰啊,看来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嘛。”
“各位合作愉快。”接着他竟主动上前展示起自己的友好,伸出手来一一挨个握手。
凡晨作为代理的队长,也拿出诚意代表着第一个握手。龙君说道:“咱们在这耽搁有段时间,这大殿之中肯定大有问题,在那邪灵完全出现之际,咱们赶紧将殿里的那些玩意都干趴了吧,免得到时后患无穷。”
龙君说完后其他人并没发表言论,视线都看向无名方位,感受到众人的目光,无名尴尬一笑说:“怎么都看我啊,我没意见,进去进去!”
几人内心同时吐槽:这家伙不会是个坑吧,都要进这么危险的地方,连个占比都没有?
在准备进殿之前,龙君似想到什么般朝着无名问道:“你的队友人呢?”
无名摆出一副思索状,约几秒后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之下说道:“他们太菜了,我没让他们跟来,现在估计在哪吃吃喝喝吧。”
“再说了我不是新交了你们这些朋友嘛?我这人最喜欢交朋友了!”
“我们还不是朋友!”“对,对!谁和你现在是朋友了!”其他人也赶紧划开自己和无名的界限。
无名那一句话让几人内心都不淡定了,现在都什么情况,竟然还让自己的队友不出力,接而无名就说道:“你们有我就够了,走吧,进去看看了。”说完就自己率先推开了大殿那扇厚重的木门,自行迈入了进去。
就在大门开启,几人跨入之时,一阵阴森的“咯咯咯”的笑声从大殿四周传来,一个恐怖似人非人的声音说道:“呵呵呵,所有人都要死,呵呵呵,所有人都要死。”
李寅和龙君等不擅长阴灵方面的在听了这怪笑声后,精神有些恍惚起来,身体也微微晃了晃,最后使劲的摇了摇头,才重新将神智清醒。
凡晨张开自身的灵力护着身旁的黛螺,而黄粱则一道黄光加持自身,也并没受到什么影响。无名则紧挨着两人,借用对方的灵力保护了自身。
走进大殿之内,殿内大厅里并没发现任何人的身影,殿中四处都是各种神佛雕塑,各个怒目而视仿佛如活人般盯着进入殿中的五人。
大殿里虽有烛台,但却没有点燃,殿中窗户也都是关着的,里面光线昏暗,凡晨通过自身视力的加持隐隐约约看见大殿深处佛像下似乎有个人,正盘膝打坐在蒲团之上。
黄粱掏出火符,双指一捏,符纸自燃,指尖弹动,一团火球自动寻找着就朝着烛台的方向飞舞而去。不多时的功夫,四周烛火燃起,将整个大殿照得通明。
这时,凡晨等人再看向殿中之前坐在蒲团之上的那个人影,顿时吃了一惊。
盘膝于蒲团的人看上去,是个年近30左右的男子,身材匀称结实,浑身穿着祭祀祭奠中的礼服,但因时代久远的缘故,浑身的衣服脏破不堪,披散的头发也是杂乱打结。整个人背对着所有人。
从衣服中裸露出来的肌肤没有一点活人的光泽,有的部位苍白没有血色,有的部位阴暗青黄如腐肉一般。后背的肩胛骨异常突出,没有血肉的皮肤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这人就是之前被抬走棺材中的尸体吗?他难道真的复活过来?看到周围烛火的燃起,盘坐的男子身躯微微一动,但是仍没转回身来。身旁四周破土而出四具棺材。
三具棺盖慢慢打开,之前在前院遇到的抬棺人慢慢从里面走了出来。男子身躯又是微微一动,似乎有些诧异,一道难听且污染精神的声音再次发出:
“咦,有个棺材竟然没有打开?有趣。”凡晨几人没有回应,下一刻,四具棺材又重新回到了地下。
几人的目光在男子和抬棺人之间游走,似乎对方并没要出手的意思,对方的静默反而将几人一下整不会,和自己想象中BOSS的激战完全不同啊,李寅等人疑惑的相互看了看,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无名这时一脸不着急的模样朝前走了两步:“兄弟们,我先给大家设个结界啊,只要有这个圈,就算对方忽然想玩阴的,我们也能有保障。”说着就见他拿出几颗顶部是圆球型下方一根插杆类似眼球般的玩意,在地上,按照六芒星的方位插入土里,然后沿着每个尖角位置,连接圆球形成一个圆圈,将五人包裹在其中。
凡晨道:“这是什么道具?看着好像眼球啊?”
“按现代的话语来说这叫岗哨,按我们习惯的称呼是叫真实之眼,我们信奉眼球是承载着灵力的,将逝去的人留下的眼球用来炼制,越是跟自己亲近的人,羁绊越紧密的人,炼制出来的真实之眼能力越强!”说道这无名回头看了看后方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五人
“是不是很恐怖啊!”无名脸色忽然变得阴邪起来,笑容也有点邪魅。
“之前都说了咱们不是朋友!现在不是,以后也不是!”龙君第一个跳出来赶紧说明
黄粱则淡淡的说道:“很不错的冷笑话,原来你不是想找朋友,你是来想找眼珠子来的。”
无名笑呵呵的说道:“看,这氛围多好,刚才压抑死了。”大家一下也都暗自松了口气来。忽然大地在震动,轰隆隆的响声传来。
几人看到那三位抬棺人似乎也在同时召唤着什么,在他们周身附近数十具棺椁冒土而出,东倒西歪的横陈在殿内。接着几人就看到棺盖中飘溢出蓝色的灵体,似乎要被正上方那尊神佛给吸食进口中。
几人顿时没在拌嘴,目光锐利的盯着前方,“时间有限,要是魂魄进入那神佛之中就完了!”李寅率先出手,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之前在山神那里得到的果子,吃下一颗,瞬间感到周身精力充盈,大地之下源源不断的能量朝他身体用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立刻施展能力,外头干枯的植物立刻生命焕发,地下的根茎疯狂滋长,不一会功夫几道粗壮的枝干直直朝着抬棺人和蒲团男子刺去。
下一刻两侧的神佛忽然各有一尊动了起来,其中一具南方的增长天王挥舞手中巨剑,将飞刺而来的枝干一下劈砍成两截,另一具佛像则是怀抱琵琶的持国天王,只见它抬起巨大的脚掌,朝着五人狠狠踩下。
几人刚想躲闪,无名淡定说道:“躲啥。”就见到持国天王的巨脚像踩在无形的屏障上一般。始终无法再进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