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狸笑的很尴尬,她也不想当个饭桶啊,唉!
“那我,呃,那奴才就却之不恭了,多谢陛下厚爱。”
就在这时,一个暗卫悄无声息的来到夜彧身边,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夜彧匆忙离开了。
夜彧一走,胡小狸心情变的轻松了不少,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顺便把夜彧需要的药方写到纸上。
片刻后,朱元来了,见没有夜彧,有些疑惑。
然后忽然一脸八卦的小跑过来,促狭的看着胡小狸:“陛下呢?怎么就你一个在这里了,你俩这是......”
胡小狸迷茫:“什么我俩怎么了?”
朱元笑眯眯的:“别装了,杂家刚才都看到了......快说快说,到底咋回事。”
胡小狸一脸迷茫:“看到什么了?”
朱元脸一耷拉:“还跟杂家装呢,你这小没良心的,前两天白背你了。刚才杂家都看见陛下站着,你坐着,你俩,嘿嘿.....”
胡小狸这才明白他啥意思,这老东西,没想到这么色......
无奈的说道:“朱总管,你满脑子都是什么啊,我给陛下看病呢!”
朱元一顿:“看病?!陛下怎么了?陛下生病了怎么不跟杂家说......”
胡小狸:“就是男人那方面,你不是知道么?陛下小时候受的伤么不是。”
朱元恍然大悟,然后眼睛顿时放光:“你能治?”
胡小狸点头:“应当可以,一两个月吧,应该就见效了。”
朱元一把抱住胡小狸的肩膀,眼眶发红:“小狸子,你说真的?没骗杂家吧?!”
胡小狸笑着,这倒是个忠仆。
“真的。”
朱元顿时痛哭流涕,捏着兰花指的手掏出手帕不停的擦眼泪。
“呜呜呜.....,陛下终于有后了,陛下终于熬出头了,呜呜呜......”
胡小狸帮忙给他擦了擦:“哎呀,别哭啦,一把年纪了,还这样爱哭。”
朱元摇摇头:“你不懂,杂家是看着陛下长大的,知道陛下有多难......终于苦尽甘来了......”
接下来,朱元就开始说起夜彧的身世。
原来,夜彧的母亲王皇后在他四岁的时候,因为生产时难产而亡。
后来王皇后的贴身丫鬟发现这次死因有蹊跷,王皇后嘴里含着的人参竟然掉色了.....
先皇性格软弱,虽然下令彻查,但是最后只处罚了一个小太医做替罪羊,根本不敢往深了查。
夜彧那时候已经记事了,因为这件事,跟先皇哭闹的很久,还说自己都能查出真凶,被先皇责罚跪了一天一夜。
淋了一整夜雨后,回去的路上,昏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就被告知,摔了一跤,摔断了命根子......
从那之后夜彧就变了个人,整日阴沉,很少见到他笑了。
他虽然是先帝唯一的儿子,但是,他不仅没有得到先帝的庇护,大大小小受了无数的伤,好几次差点命丧黄泉,先帝都是觉得,没死就行。
从来不深查。
并且,还不断的给他塞女人,仿佛用这种方法就能掩盖他不孕的事实。
夜彧现在宫里的嫔妃都是那个时候先帝塞给他的。
然后先帝在夜彧十五岁的时候,突然暴毙。
那晚,夜彧拿着从先帝枕头下找到的圣旨,宣布自己为帝。
当时很多大臣都反对,说他命根子坏了,注定无子,会引起朝堂动荡。
还有一些反对是觉得他太年轻,拥护鲁王的朝臣们都支持鲁王为王。
当年的丞相庄毅甚至直接自请做摄政王,威胁夜彧,不封他为摄政王就不管鲁王这个乱摊子。
所有人都以为夜彧会妥协,庄毅也这么认为。
结果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当夜,夜彧就以谋逆罪,亲自率领御林军将丞相府三百口人,全部砍了头......
第二天一早,城中百姓才知道丞相一家上到八十岁老母,下到三个月婴儿,无一生还,而干这件事的,竟然是新帝。
从此以后,夜彧血腥残暴就这么传开了。
接下来,大臣们都等着看笑话,以为没有庄毅,鲁王一定攻入皇城。
可等来的消息却是,远在边疆的镇远大将军大军在澧县拦截鲁军,并将鲁王斩首,鲁军军心涣散,毫无攻击力,全部被拿下。
紧接着,夜彧又陆陆续续几个月就砍了十几个朝臣,朝中上下再也没人敢质疑他了。
当然,夜彧残暴不仁的形象也深入民心了。
胡小狸听完这些,深深吸了一口气。
夜彧虽然是帝王,但是说实话,活的也挺难的。
难怪这次要用诬陷的方法,彻查太医院和户部尚书,当年他母亲就是因为这些死的啊,他一直在等个机会报仇吧......
而且,她忽然觉得,夜彧的残暴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残暴,杀的都是该杀之人,虽然手段有时候残忍了一些。
朱元说完还是一脸心疼的表情:“陛下小时候吃了太多的苦了,奈何杂家当时还不是太监总管,帮不了太多,唉.......”
“对了,你给陛下开的药方写好了吗,杂家让桩子给太医院送过去。”
胡小狸拿起桌子上写好的药方交到朱元手里:“这上面已经写好了用量和注意事项。”
——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夜彧回来了,刚好御膳房准备好了晚饭。
胡小狸的肚子在看到夜彧那一刻,咕噜噜的就叫了起来.....
她尴尬的转过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数房梁上的木头。
夜彧笑着道:“朱玉,让御膳房上菜吧。”
朱玉:“是”。
临走前,瞥了一眼夜彧,又瞥了一眼胡小狸,这臭小子,还说只是看病......
休想骗过他!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