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件事说到底,确实还没老一辈的人插手。
孙浩和蓝馨儿之间的事情,最后都是哥哥间的较量。
若是顾之远,真的来历不凡,孙家到时候还有应对的办法,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招妙手。
顾之远全程一言不发,这并不是他的主场,所来也是想看看,孙家究竟想如何。
至于其他宾客,则显得兴奋的多。
李文强等人并没有被邀请,孙云飞就像是,特意避开了这些人,只邀请了顾之远和王金龙。
会场的前席,孙云飞接过下属,递来的话筒,目光环视全场,毫无异样的淡笑道:“今日,我孙云飞做东,邀请海城各大名人来此,为两件事。”
“其一,我们孙家,战略扩张,从今日之后,孙家将进驻海城,我是主要负责人。”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虽然,大家伙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被这个消息给惊到了。
孙家来了,日后的海城,不管是哪行哪业,被孙家看重,其重要势力,都得给他让位,不然下场绝对不会好到哪去。
也就是说,海城从即日起,现有的格局将被完全打乱!
对他们来说,这绝对是一记,晴天霹雳!
不约而同的,所有名流的眼神,都怨恨的看向,顾之远的位置。
如果不是因为他,海城绝对不会变成这样。
众人恨不得,上去抽他两个大耳光。
王金龙在这时,凑到了顾之远身旁,沉声道:“孙家这么做,恐怕是想建立一处要塞,来陪我们慢慢玩,而他们的首要针对势力,绝对是我们海城科技。”
顾之远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曾经对商业,一知半解的王金龙,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后,也有了不俗的战略眼光。
他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孙家是想,彻底掌控海城,同时在过程中,试探我们的斤两,而且,我若是猜的没错,地下也会很快,多出一方孙家扶持的势力,说不定会在短时间内,取代王家的位置。”
“什么?!”
王金龙闻言,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取代他王家的地位?就是想让他,地下皇帝的头衔易主了?
真到那时,对他们来说,可是极为不利的。
商人最怕的是什么?不是当官,而是不讲道理的。
谁不讲道理,不讲法律,不按常规方式行事?还能有谁,当然是黑暗中的人。
这也是为何,孙向前酒店开的这么大,还怕王金龙的原因。
比起钱,他可以甩王家几条街。
比起在官方的人脉,孙向前在海城中,也没几个人能媲美。
他在任何地方,都比王家要强上数倍,但唯独一点。
那就是王金龙的实力。
王金龙只需要一句话,往下一吩咐,他迎星酒店,在海城就甭想再开下去。
这就是非常规手段,所能带来的威慑力。
一旦王家的势力,被孙云飞的人给取代,那方方面面,可都要受制于人了。
王金龙的面色,凝重到了极点。
他看向一旁的顾之远,沉声问道:“顾先生,这件事不能大意,否则将有大厦倾覆之危。”
“嗯。”
顾之远点点头,心里也在思考着对策。
王金龙现在脱不开身,需要忙着集团的事情,其他人也各自有着事情要忙。
谁能来接下这个烂摊子,一时间,他还真没有好的对策。
如果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最后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亲自出马。
但这样,无疑又会让他人,抓住把柄。
堂堂海城大学教授,居然在背地里,是个混迹社会的。
到时候被有心人一报道,又是个爆炸性新闻。
会场中的人,议论纷纷。
宴会最前方,孙云飞的脸上,始终挂着抹淡淡的笑意。
他压了压手掌,示意全场安静之后,眯眼道:“还有第二件事,至于这第二件事,我想诸位也都听说了,前几日,我弟弟孙浩,在海城被人打的住进医院。”
提到这件事,现场气氛,瞬间压抑了下去。
在场之人,没一个傻子,这件事是肯定会被提到的。
但他们不知道,孙家究竟会如何处理。
是以雷霆手段,直接让当事多人付出惨痛代价,还是走官方渠道。
正当所有人,心怀鬼胎之时,孙云飞淡声开口:“当日之事,我并不知道是何人所为,但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涉事势力众多,我来此的目的,就是清算所有,但凡有一只漏网之鱼,我都不会离开海城。”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傻眼。
不知道何人所为?糊弄鬼吧?
就连他们这群看戏的,都知道是顾之远干的,也知道除他以外,还有哪些人。
孙家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是打算玩什么把戏?
还有,听他话中的意思,只要那些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后,孙家就会退出去海城?
如果是这样,岂不是说,他们只要联合起来,对付顾之远等人,将他们一网打尽之后,海城还是那个海城?
一时间,众多企业家们,眼神闪烁,表情个个惊疑不定。
能一切如故,无疑是最完美的结局。
大伙看向,顾之远两人的目光中,充满着不善和敌意。
而这时,孙云飞又突然道:“不过,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些人,策划了这一切,但有一人,绝对难辞其咎。”
众人微怔,这人还能是谁?绝对是顾之远。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孙云飞的目光,落在了孙向前的身上,冷笑道:“孙董,你难道不给我一个解释么?”
“啊?孙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孙向前的面色,瞬间惨白下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孙云飞会找他麻烦。
那场生日宴会,根本就跟他没关系啊。
他最多就是提供了场地而已。
其他人也懵了,不明白孙云飞究竟是什么意思。
“误会?”
孙云飞冷笑出声,就像是变了个人般,身上蔓延出一股冷厉的气势。
他寒声道:“我孙家的子弟,到你的地方消费,他出了事,难道你不该承担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