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尊身为人间极境,对修真八境的了解自然要超过绝大部分的修行者。
他不知道“仙君”是什么境界,但他不止一次的怀疑过,八品太上似乎并不是修行的终点。
而且,在一次很偶然的情况下,他在藏风楼中读到了一篇古籍。
上面记载的东西似乎也十分的玄奥。
但当时他在看到这篇古籍的时候还并未达到太上之境,就没有过多的关注。
现在回想起来,这些玄奥的东西好像跟“仙”存在着某种关联。
他决定再仔细的研究一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
国公府。
易真还在吐槽慕云清下手太狠,他在回来的路上就验看过了,两个胳肢窝都青了。
关键菩提树竟然不给他修复,他在脑子里叫了半天木头,木头都没搭理他。
易真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自从自己知道了他的存在,他的做事风格也发生了变化。
他开始耍起了性格,不再像以前一样有规律可循了。
NND,谁都敢欺负我。
这是要造反吗?
青梅更是看他不顺眼,还撇着嘴嘲讽他:“要不是我家小姐,你就当和尚了。”
易真也跟着冷哼道:“你说的对,要不是你家小姐,我就当和尚了。”
青梅眨了眨眼,轻声嘀咕道:“咦,怎么一样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味道就变了呢?”
慕云清捂着嘴笑道:“行了,事情都解决了,就不要再提了。
易真是智尊师傅带大的,在他心里,师傅就跟父亲一样。
而婚事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我们必须要得到他老人家的同意。
其实我也一样,如果爹爹不是失去了记忆,他应该也不会那么好说话。
更何况我们现在也知道了智尊师傅的一片苦心,更没有责怪他的理由了。”
易真对慕云清的善解人意充满了感激,他忍不住竖着大拇指夸赞道:“说的好,你已经成功进入到贤妻的角色了。
一定要再接再厉,继续保持。
晚上给我洗个脚,就当是给本夫君赔罪了。”
慕云清给了他一个“乌梅子酱”般的微笑:“如果你不担心脚也变青的话,本仙女可以满足你呀~”
易真长叹一声:“阿弥陀佛,等小僧修成罗汉金身的那一天,再领教你的高招吧。”
青梅嗤笑道:“你都已经还俗了,还练什么佛法?不如跟着我家小姐修习仙法呀。”
“他没有仙根,练不成仙法的。”慕云清娇笑着摆了摆手,又转头看向易真,“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易真问道。
慕云清强忍着笑意,轻声问道:“我听说和尚都是定期剃发的,为什么我们相识以来,从来不见你剃发,你的光头一直这么亮呢?”
这个问题可把易真问住了。
他搜刮了所有的记忆,找到的最近一次剃头记录竟然是七岁那年,那是菩提树在他脑中生根的时候。
这不禁让他有些疑惑,难道菩提树还能偷吃他的发根?
“木头,你能给我个答案吗?”易真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木头。
木头还是没有说话,但他却打了个哆嗦。
然后,青梅和慕云清就笑了个前俯后仰。
“你们笑什么?”易真疑惑的问道。
慕云清大笑着用玉手指了指他的脑袋。
易真狐疑的摸了摸脑袋。
咦?
竟然有头发了,但是……
一……二……三……没了!
三毛!
“木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易真气的脸都绿了。
木头还是没有说话,但他再次打了个哆嗦。
易真再次摸了摸脑袋。
光滑了。
这下轮到慕云清和青梅狐疑了。
“咦,原来你的头发是可以自己控制生长的,这是什么佛法?”
易真心说这可不是佛法,这是没办法。
“阿弥陀佛,发由心生。”
“不是相由心生吗?”青梅问道。
“发是相的一种。”易真继续跟她胡扯。
“那你为什么不让自己长头发呢?”青梅又问道。
“洗头太麻烦。”
“……”
青梅送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还留下了一句“你这人真懒”,就撇着嘴离开了。
下午,国公府高调宣布了慕国公苏醒的消息,并附带说明是易真救醒了慕国公。
慕国公为了感念易真的救命之恩,当场就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他。
同时,慕国公宣布今年忻州的赋税减免一半,与民同贺。
告示贴出去没有一刻钟,钟士铎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易真身为国公府的准女婿亲自将他迎进了贵客厅。
钟士铎是第一次在正式场合跟易真有交集,初次见面自然要寒暄两句。
“哎呀,易真贤侄长的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听说你……曾经还是菩提寺智尊长老的高徒?
难怪能够救醒慕国公。
这要是我闺女没有出嫁,我说什么也要跟他争一争。
哈哈……”
易真心说,就冲你这副尊容,你闺女我可不敢娶。
“阿弥陀佛,钟老将军过奖了,小僧实在不敢当。”
钟士铎轻咳一声,纠正道:“贤侄叫我大将军就好,我这还不到六十岁呢,不算老…呵呵…”
易真急忙打了个哈哈,心说看你玩的那么花,“老”字还真不适合你。
何况你还是七品启圣境的高手,这个境界配上这个年龄确实也不算老。
只是……就怕这个“劫”你渡不过去啊。
恰好这时慕云清挽着慕国公的胳膊走了进来。
钟士铎急忙大笑着站起身来,紧走两步将慕国公拥进了怀里。
两只大手还在慕国公的后背不停的拍啊拍。
要不是慕云清告诉过他,两家的关系很一般,易真还真的以为他这是真情流露呢。
“老哥哥,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果然,一说话就露馅了。
他就没盼着慕国公能好。
慕国公在慕云清的帮助下“挣脱”了钟士铎的“热情”。
他好像是在报复一般,咳嗽着说道:“哥哥我能醒过来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倒是贤弟你,几年不见,怎么变的胡子花白,还印堂发黑呢?
你可要好好注意身体,别一不小心走我前面去了。”
易真不禁拿眼神瞟向了慕云清:你跟你爹说这货在“渡劫”的事了。
慕云清转了转眼珠:我什么都没说。
这下易真有些懵圈了。
难道慕国公真的自学了“麻衣神相”,不但会给小姑娘看手相,还会给糙汉子看面相?
慕国公不知道自己的即兴发挥引来了易真的侧目。
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超常发挥:“贤弟啊,听老哥一句劝,你儿子太多,得尽快指定个继承人。
要不然万一你哪天突然死了,将军府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