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深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脸色微沉,沉默了片刻才道:“没有……”
没有求婚。
可这四个字还没说完,一辆摩托车忽然朝明知迅速冲了过来。
顾景深眸光骤然一缩,眼疾手快,立马捞住明知的腰,躲过摩托车的撞击。
明知懵圈地看着顾景深,发现自己被顾景深搂着腰,下意识地推开了顾景深,退了一步,与顾景深保持距离。
她的脑子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又愣了几秒,看见已经骑着摩托车飞速离开的袭击者,才恍然道:“那辆车……有问题?”
顾景深沉下来,眸中带着一丝冷冽,又因为明知下意识地推开他,心口有几分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的感觉。
他抬眸看了一眼明知,藏了几分眸中异样的情绪,“该回去了,别多想。”
明知暗暗地撇了撇嘴,心里几分不快,跟着顾景深回了老宅。
回去的路上,明知都一直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辆摩托车是故意朝她撞过来的吗?
她莫名地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她跟顾景深回老宅的时候沈爷爷正在院子里打着太极。
明知觉得有趣,一下子忘记了前面的事,笑嘻嘻地站在沈爷爷旁边学着打太极。
打太极的沈爷爷瞥眼看了一眼正在很滑稽地跟着打太极的明知,爽朗一笑。
一老一少早上便站在院子里安静地打起了太极。
只可惜没打一会儿,顾景深便催着吃早饭了。
明知走到餐桌前 ,看着那一桌丰富的早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做的?”明知几分不可思议地对顾景深问道。
“买的。”顾景深淡然地坐在餐桌前准备吃早饭。
明知听到顾景深说是买的,觉得这才符合顾景深这个人的人设,“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做的。”
顾景深脸黑了几分,盛了一碗粥给明知。
“这什么?”明知看着顾景深给她盛的一坨黄黄的闻着还带点糊味的奇怪物体,五官都嫌弃地皱到一起。
“小米南瓜粥。”顾景深淡定地回道。
“你在哪买的?这看着跟大便一样。”明知嫌弃道。
顾景深脸更黑了,“我做的。”
明知噗嗤一下忍不住笑了,“好神奇,你是如何把南瓜粥做的跟大便一样的?你是不是加水加太少了?不对呀,怎么连颜色都变了”
顾景深沉着脸沉默不语。
沈爷爷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顾景深,嘲笑道:“饭都不会做,难怪讨不到老婆。”
明知嗤笑了笑,对沈爷爷说:“沈爷爷,他有对象,下个月就订婚了。”
“什么?!!你们俩下个月就订婚了?!”沈爷爷沧桑的脸上难得露出一副震惊的面容。
明知和顾景深两人同时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明知瞟了一眼顾景深,想让顾景深解释,可顾景深丝毫没有反应,就她一个人急。
她生怕被人误会,便赶紧急着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怎么可能跟他订婚,是他跟我姐订婚。”
“你们俩不是一对?”沈爷爷问的时候疑惑且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景深一眼。
顾景深眸光晦暗不明,依旧沉默。
明知都快被顾景深气急眼了,怕沈爷爷误会他们俩的关系,抬手揪了一下顾景深的手臂,瞪了顾景深一眼。
顾景深被她揪了下手臂,皱眉看她,“你做什么?”
明知气得差点吐一口老血,白了顾景深一眼,深吸一口气,笑着对沈爷爷解释道:“沈爷爷你误会了,我跟他不是才一对,他不是我的菜。他算是我准姐夫。”
她又看向顾景深,皮笑肉不笑道:“是吧?姐夫。”
顾景深听到那一声姐夫,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几分无奈道:“嗯,没错。”
沈爷爷一副了然看明白一切的模样,转头对明知和蔼地笑了笑,“丫头,你有没有对象?”
明知摇头:“没有。”
“我孙子跟你差不多大,有车有房,资产千万,在A市工作,人挺老实,长相在你们年轻姑娘眼里算好看的。你觉得怎么样?”
明知干笑了笑,“挺好的。”
“改天我让我孙子回来一趟,你俩见个面,认识认识。”沈爷爷像是有意把自己孙子介绍给明知。
明知不好意思拒绝沈爷爷,只能答应道:“好的,沈爷爷。”
两人说话皆是笑语盈盈,唯独顾景深沉着脸,默默地把给明知盛的那碗像大便的粥移到自己前面,尝了一口,眉头紧皱,把粥倒了。
吃完早饭后,明知乐呵呵拿着手机地跟沈爷爷下象棋。
明知一只手用手机玩象棋,按着手机人工象棋的步调跟沈爷爷下棋。
下了半天象棋几乎每次都输给明知的沈爷爷表情严肃,皱着眉思考下一步下什么棋最合适,CPU都快烧没了。
“把药喝了。”顾景深把一碗黑漆漆的,闻起来难闻的汤药递给明知。
“这是什么?”玩着象棋的明知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嫌弃地眉头紧蹙。
顾景深淡然回道:“药。”
“你熬的?”明知抬眸看向顾景深。
“嗯。”
不知道为什么明知总觉得顾景深这两天怪怪的。
以前跟顾景深在一起的时候顾景深都是对她爱搭不理,平时见都见不到人,现在顾景深变得细心了一点,不是做粥就是给她熬药,跑步时还不忘提前给她备上葡萄糖。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顾景深喜欢她呢。
只有明知知道这不过是假象。
明知接过了顾景深递给她的汤药,淡然地说了一句,“谢谢,下次我自己熬就行。”
“沈爷爷这是你开的方子吗?感觉好苦啊。”明知闻了闻汤药,实在是难闻,难闻到她想吐。
沈爷爷还沉迷于象棋,随口到了句,“良药苦口。”
“趁热喝。”顾景深两只眼睛盯着明知,像是等到明知把药喝光了他才放心。
明知捂着鼻子,喝了一口,瞬间感觉整个口腔里全是苦味,喝得她心都苦了。
苦倒是不会让她难受,让她难受的是怎么感觉这中药喝起来一股屎味。
明知差点就反胃吐了,她苦着脸,对顾景深质疑道:“姐夫,你是不是往药里加屎了,怎么喝起来一股屎味?”
她是真怀疑顾景深报复她早上嘲讽他做粥的事,故意往里面加了些东西,不然这汤药里怎么一股屎味。
顾景深又听见那一声姐夫,心里瞬间感觉堵得慌,外加上明知他加了别的东西,有些生气。
“我按沈爷爷给的方子熬的药,你要是觉得有问题,就是在怀疑沈爷爷给你开的方子有问题。”顾景深直接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