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还打算再问些什么,她点的麻辣小龙虾就上桌了,一大盘红彤彤香喷喷冒着油花的麻辣小龙虾摆在她面前,香得她都能垂涎三尺。
她盯着那盘小龙虾两眼放光,手已经痒痒得恨不得立马把这些小龙虾全剥完。
她迫不及待地戴上塑料手套,手法生疏地剥着流着红油的小龙虾,剥好一个后塞进自己嘴里,那种又香又辣的滋味加上软嫩鲜香的口感简直让她瞳孔都震颤。
妈呀,太香了,太好吃了。
明知吃到小龙虾后开心地合不拢嘴了,乐呵呵地剥着小龙虾往嘴里塞,吃得满嘴都是油。
“你怎么不吃?”明知一边剥着小龙虾,一边哈喇着口水,看到顾景深一直坐着看都不看桌子上的这盘小龙虾一眼。
顾景深没说话,套上手套,拿起一只小龙虾就开始迅速又认真细致地剥了起来,剥好后却不吃,而是放在盘子里,继续剥下一个。
明知对顾景深地这番操作不太理解,但也没有多在乎。
麻辣小龙虾上桌后没过多久其他的菜也上桌了,明知给自己盛了一碗饭,顺便也给顾景深盛了一碗,她瞥了一眼顾景深那盘已经剥好了的虾,格外的眼馋。
“你自己剥的小龙虾怎么不吃?”明知盯着那盘剥好了的虾,吞了吞口水。
顾景深一眼就看出明知想吃他这盘剥好了的虾,淡然地笑了笑,把剥好的那盘虾移到明知面前,“想吃就吃吧,给你剥的。”
“给我剥的?”
明知愣了几秒,看着那盘剥好了的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不太好意。
她以为顾景深只是单纯地准备剥好了再吃,没想到是给她剥的,不知道为什么顾景深这样的一个举措格外地戳明知的心窝。
“嗯。”顾景深点头。
“谢谢。”明知眸中扑上一层水雾,鼻尖红红的。
以前她在家里经常看到爸妈给她姐剥虾,她自己只能在旁边看着,多吃了几个还会被她爸妈生气地瞪一眼,只能失落地收手,去吃别的菜。
她很想她爸妈能像对待姐姐那样对待她,给她做她喜欢的饭菜,亲手给她剥虾。
她总是对那些她不曾拥有过的东西特别期望得到,或许是因为顾景深给她剥虾这个举措像极了她爸妈对她姐姐的样子,让她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被爱的错觉,理智过后又觉得有些心酸。
为什么她渴望的一切在她父母身上感受不到,却能在顾景深这感受地很清晰,明明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明知吃着顾景深给她剥的虾,有些心不在焉,但可能她本来就比较饿,慢吞吞地把眼前的菜都吃了个精光,而坐在她面前的顾景深基本上没吃几口。
她也不会再问顾景深怎么不吃,大概已经猜到了顾景深为什么不吃的原因,应该是有洁癖,嫌弃这家店的卫生条件,也只有像她只有并不是很在意食品卫生条件的人,看到那一桌油还能吃的那么香了。
吃完饭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天色渐暗,不知是不是又要下雨的预兆,晚上的风吹得特别大,像是有恶鬼在咆哮一般,让人莫名地心慌。
明知吃小龙虾的时候没少喝水,吃完一顿饭都就开始想上厕所,店里没有厕所,只能去附近的公共场所上。外面冷,她便让顾景深在店里等她,自己一个人出去找公共场所。
在路上她看见一个躺在屋檐下盖住黑色毯子,蓬头垢面看起来有些可怜的流浪汉,她心里产生了一丝怜悯,便从随身带着的斜挎包里拿出一个面包放到了流浪汉旁边。
她刚放好面包,那流浪汉就突然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透着令人恐惧的杀意。
明知心口颤了颤,吓得立马走了,一直不敢回头,感觉有一双奇怪的眼睛一直在她身后盯着她。
她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公共场所,一进厕所就被厕所的臭味熏得差点把才吃的饭吐出来了。
公共场所的卫生非常差,打开厕所门里面好几个坑都还有屎没冲干净。她挑了个最干净的,也是最里面的那间,准备凑合着上一下厕所。
可她刚关上厕所门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和很奇怪的声音,像是金属刮着墙摩擦的声音。这声音听着让明知心里莫名产生一丝恐慌,开始警惕起来,看了一眼自己这间的门有没有关上。
紧接着她又听见了敲门的声音,不像是在敲她这间,像是在敲最外面那间的厕所门,敲了几下又敲下一扇门。
明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奇怪,觉得进厕所的人不像是来上厕所的。
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全身血液都好像凝滞,屏住呼吸听着敲门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近。
当她所在的这间门被敲响时,明知整个心都提了起来。门被敲了几下后像是没了动静,明知心里却还是没有放松下来。
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想听听外面的动静,就听见了奇怪又诡异的笑声,那笑声不像是女生的声音,反倒像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男人的声音。
明知这才意识到有变态进了女厕所,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紧咬着牙,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赶紧从包里取出手机。
她想打110,但这个时候打110肯定会被门外的变态听见,她便立马给顾景深发了一条求救消息。
她现在只能等着顾景深来找她,不能轻易地就出去,直觉告诉她厕所里的变态应该带着凶器,要是她这个时候出去很有可能会收到袭击。
她站在厕所间里把手机关成静音,时不时贴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东西,但好像自她听见那诡异的笑声后就没再听说外面有什么动静了。
她现在虽然心里很害怕,她不敢低下头通过门板下面的空隙去查看外面的情况,但是那几分好奇心驱使着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个变态到底还在不在厕所了。她打开手机的摄像头,往门板底下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