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利伟为了推销《小武》拷贝，是用尽了办法。
拉着高言出来，也是急中生智。
高言的鬼主意太多了，万一一不小心赚大了，岂不是更好？
柏林电影节影片交易中心里，人不老少。
有参赛的影片，也有一些没有参赛的影片。
这些影片大多是文艺片。
柏林电影节的特色，就是小众文艺片。
这和戛纳电影节不同，戛纳电影节拥抱世界，更显得活跃开放。
但柏林电影节由于小众偏文艺，也有好处。
欧洲这里的电影院，很多播放小众电影，是很有市场的。
很多各国的电影人，拿着自己的作品，前来，能卖出个十万美元版权，都是赚的。
其实有很多电影粗糙，拍的还不如《小武》。
余利伟摆放好易拉宝，上面英文名小偷，还有高言饰演的小武，戴着大大的眼镜，背景是萧条的县城。
“高言，辛苦你了。”
余利伟抱歉的笑笑，因为高言就站在易拉宝边上，算是真人活体广告。
“忙你的，这里交给我了。”
高言无所谓，闲着也是闲着。
余利伟钻入人群，寻找各个国家的电影商人。
出人意料，高言这里倒是比较热闹。
很多人认出来，这不就是开幕式那晚，那个出尽风头的华人演员嘛！
“小武，高言，很棒！”
“我能和你合影吗？”
“Sure！没问题。”
高言面带笑容，比耶，合影。
如此一番折腾，竟然成交了两单。
巴西买了本国放映版权，八万美元。
还有埃及，也买下了本国放映版权，七万美元。
高言直接当场做了决定。
待余利伟回来签合同，直接把余利伟搞傻了。
这么简单吗？
这就赚了十五万美元？
“回国后，我包个大大的红包给你。”
余利伟惊喜交加。
高言笑道:“那是必须的！我想接下来，我还会接到大单！”
“那我哪也不去了，就蹲在这里看你捡漏。”
“Mr.Gao，我是文森特。”
一个中年白人男子上前，热情打招呼。
高言一下子就认出来，这不就是那个晕倒老头的助理嘛！
“你好，那位老先生恢复的怎么样了？”
“罗伯特还在医院观察，非常感谢。
神秘的东方医术，就连医生都很好奇。
如果没有你的救助，罗伯特或许会在那一刻见了上帝。”
“客气了，您来也是采购电影吗？”
高言哪里管那么多，能推销一下拷贝，才是正道。
余利伟一脸懵逼，高言竟然认识文森特？
还救了罗伯特？
这是哪时候的事？
“文森特先生，您好，我是《小武》的经销商，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文森特上下打量余利伟。
“可以！欧洲发行版权，三十万……”
文森特看了一眼高言，又改了价码。
“三十五万美元，现在就可以签署合同。”
啊？
余利伟继续懵逼，欧洲大陆竟然卖出了三十五万美元版权？
发了，这次彻底发了。
“好的好的。”
余利伟激动的掏出合同。
“你应该感谢高言！”
文森特签下大名，指了指高言。
余利伟连连点头:“这是我的合伙人，我不会亏待他的，文森特先生，请向罗伯特先生问好。”
余利伟立刻改口，他在这一刻彻底意识到，高言必须是他的合伙人。
包个红包啥的，太小气，必须分成啊。
“好的。”
文森特拿着拷贝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回身冲高言笑道:“个人建议，十天后，不要离开柏林，或许有惊喜。”
“好的好的。”
这一次轮到高言一脸懵逼了。
《小武》能获奖，是后世的既成事实。
文森特如此说，那这一次《小武》获奖是有戏了！
只是你文森特是谁啊？
这么大能量吗？
待文森特走远了，高言问余利伟。
“老余，这家伙干嘛的？”
余利伟上下打量高言，再一回想拍摄期间，如此的顺利。
忽然感觉，高言身上有大气运。
什么事到了高言身边，就会相当顺利。
譬如这一次，救了罗伯特！！！
“高言，你知不知道，你救了谁？”
“你是说罗伯特？不就是个电影经销商吗？”
“文森特是罗伯特的助理，罗伯特是欧洲最大的电影经销商啊。
这一次发了。
欧洲十几国，卖出去三十五万美元版权，已经是天价！”
余利伟还有句话，没憋住，笑道:“而且罗伯特具有相当大的影响力，或许你本人有戏！！！”
高言回忆一下，小武的男演员当年并没有获奖，也就没把余利伟说的当回事。
接下来，出奇的顺利。
也可能是文森特大手笔购买了《小武》，北美最大的电影经销商，也买了北美版权。
四十五万美元！
余利伟都笑麻了。
连同他前几天卖出的版权，加上今天的，电影《小武》已经卖出了106万美元。
发了！这次彻底发了。
“老美回去是租赁录像带，赚的会更多。”
余利伟解释美国电影经销商如何赚钱。
“管他怎么赚钱的，小武拍摄花了三十万人民币，这一次欧洲卖了这么多钱，赚大了是其一。
最重要的是影响力出去了，我觉得你和老贾商量下，能去的电影节都去参加一下。
老贾好名，能拿的奖最好都拿一下，有利于下一部电影《盲井》的宣传。”
“有道理，说好了昂，《盲井》我必须参与投资。”
高言坏笑道:“也不是不行，你如今赚了这么多，不投点我也不会放过你啊。
不过我这里有个煤老板投资了，你们俩怎么分成，需要好好研究下。”
余利伟一愣，再看看高言，忽然发现，高言相当陌生。
拍摄《小武》的时候，高言还是个穷小子，咋就突然玩起了资本了？
太厉害了，天才也不过如此。
“可以，总之，我要掺和进来。”
两个人说说笑，守株待兔，等待经销商上门。
迎面走来导演陈沖，身旁是还干瘦干瘦，眼睛大大的李小鹿。
“恭喜恭喜，听说拷贝卖的不错。”
陈沖笑道。
余利伟拱拱手:“运气罢了，比起制作来，《天浴》大制作，画面精美，才是《小武》需要追赶的。”
好话说尽。
陈沖头脑精明，这次也是想获奖卖拷贝两开花。
一旁李小鹿大眼睛眨巴眨巴，眼睛在高言身上流连。
“高言，开幕式那晚，你太帅了，发型也很帅。”
李小鹿终于憋出一句话，很艰难的样子。
高言忍俊不禁，此时的李小鹿还是个孩子，单纯着呢。
“有机会一起做头发。”
“啊？哦，好的好的。”
李小鹿心头一阵慌乱，这算是约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