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贾樟柯打来的。
电话里这家伙激动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高言高言，我贾樟柯，我在山西汾酒厂，成了！你猜猜广告卖了多少钱。”
哎吆喂这个时代的人，自从有了手机，总喜欢让人猜猜猜，高言也是无语了。
“卖出去就好。”
高言表面淡定，内心深处却是狂喜。
虽然知道这个酒广告绝对牛逼，但当然也想知道能卖多少钱。
“快猜。算了，告诉你吧，三十五万。怎么样，高兴吧。”
“三十五万？还凑合吧。
和我的预期五十万有点距离，凑合。”
高言口气很随意。
贾樟柯那叫一个窝心。
15秒广告，卖了35万，还凑合。
那我那个电影《小武》算什么？
破烂货？
“我关心的是酒厂怎么说，怎么评价的？他们准备在哪个平台投放？我这个广告创意，央视最好。”
贾樟柯没了声音。
最后低声说：“他们当然是眼前一亮。只不过他们准备投放省台，央妈那里太费钱。”
高言无语，浪费一个好创意。
“高言，赚到钱就行了，另外山西台也上星了，去年上的，相当于全国都能看到。”
这样啊？
山西卫视，高言总算是舒服了一点点。
“酒厂怎么评价的？”
“那当然是震惊！你不知道他们领导那个表情，绝了，大杀器啊，咱们这个广告。”
“那可是，他们如果不要，给其他酒厂，绝对让汾酒厂无路可走。
只是魄力不足啊，上了央视，绝对一跃成为华夏第一品牌酒。”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盯着点电视，播放了，你看看效果，我想你的公司会火的。”
那是必须的。
高言绝对相信，山西卫视一播放，东方传媒有限公司，业务量爆棚。
这算是送给杜汐玥的一个大礼吧。
包她在大学生创业大赛上，一举成名。
“那个你跑山西去了，咱们的电影怎么办？”
“基本有戏，我托电影学院老师，找的院长。
院长看了样片，说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院长出面去觐见领导，先开个小型试映研讨会，应该不是问题。
说到这个，还要感谢你啊，你的主意很棒，我老师都夸我成熟了点。”
高言哑然失笑：“所谓的成熟，不过是向生活做了一定的妥协。”
对面贾樟柯无语，高言每次金句爆棚，让他这个导演很无语啊。
很没面子的。
你特么的真是小学没毕业？
由于贾樟柯没有高言的账号，东方传媒有限公司账号也不知道在哪里，贾樟柯约定回燕京后，把钱给高言，挂了电话。
钱啥的，这都是小事。
高言第一时间打给杜汐玥。
还好，永泰胡同家里电话有人接。
“阿姨，我高言，让汐玥有时间打我电话。”
“小高啊，拍戏累不累？”
杜妈妈想高言了，确切的说，是有点着急。
平时在家没感觉，高言离开家去承德拍戏，一时不见，总感觉女儿和高言离的越来越远。
这样可不好。
剧组里那么多狐狸精，女儿学历再高，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不累，阿姨，你和杜叔都挺好的？”
“挺好挺好，就是想你了。你放心，百花胡同房子，我们帮你看着，收拾着，添了不少家具，保你回来大吃一惊。”
“谢谢叔叔阿姨。”
“一家人，太客气了见外了。”
高言心里暖暖的。
晚饭时间到了，周洁和张铁霖到来。
张铁霖拿着一瓶酒，五星二锅头。
“晚上喝点。”
“行，整点。”
高言出门到了餐厅，找到赵中凯组长，提出晚上整点下酒菜。
赵中凯麻溜的整了六个菜，其中三个是今晚的晚餐，另外三个菜是特意让厨师做的，一盘酱驴肉，一盘花生米，一盘溜腰花。
都是下酒菜。
赵组长舔着脸笑嘻嘻：“高小哥，这菜可还行？”
“不错不错，你有什么想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果然赵中凯凑上来小声问：“剧组换角有什么内幕消息？”
额，你个搞后勤的，关心这个干嘛？
高言也故作神秘小声道：“别说是我说的。”
“嗯嗯，我绝对不说。对天发誓。”
“根据我的消息，换角一事就是子虚乌有，周洁不会换，林欣如也不会，只是一种震慑。不信走着瞧，走了喝酒去了。”
高言说完，抬腿就走，独留赵组长在原地发呆。
这个消息太匪夷所思。
难道何秀茕在使诈？
赵组长不敢信，也有点相信，毕竟高言是制片人那边的。
那就等吧。
赵组长掉头去了旁人屋里。
“根据我的消息，换角一事是子虚乌有……可千万别乱传……”
高言回到屋里，没过一会，六个下酒菜送来。
“还得是高言啊，这待遇比我都强，我喝酒都自己买点鸡爪。”
张铁霖羡慕的直搓手。
周洁也是羡慕的要死要活的。
他参演好多剧组，还从来没见过有高言这样的待遇。
有些事也不能多问，六个菜的待遇已经证明，高言是有背景的。
开喝，一瓶酒滋溜滋溜下肚，气氛就上来了。
男人喝酒聊天，除了国际国家大事，剩下的都是裤腰带以下那点事。
周洁问张铁霖：“老师，当年拍《大桥底下》那个女的，到底有没有参加聚众淫乱？”
张铁霖叹了口气：“没有。人言可畏啊，要不是她出走美国，说不定是下一个阮玲玉。
所以说，二位，一定要注意分寸，特别是和女演员。
随着你们名气越来越大，有的时候这种事，现在叫绯闻，有可能是致命一击。”
高言和周洁点点头。
张铁霖指着高言笑道：“譬如今天高言，和两个美女出去游玩，你没看剧组都激动的成啥样了。
所以高言啊，我看你是命中桃花运缠身，还要注意。”
周洁也是笑的暧昧，似乎高言今天出去玩双飞了。
高言夹了一颗花生米，慢慢嚼着。
“谢谢老师教诲。
不过呢，我不在乎，今天我也是受人之托，简助理让我看着林欣如，怕她想不开。
只要制片人那里不找我事，我怕谁？
我是洗衣机裤兜里的卫生纸，把我卷烂了呢，谁都不好过。”
额，原来是有尚方宝剑，奉旨泡妞哇。
嘶，只是这最后一句话，怎么听着，这么的霸气四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