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误会两人关系,并在错误答案上策马奔腾的毗洛昇,现在化名的赫连昇一看见两人出双入对,就在心口嫉妒的牙痒痒。
他借口仰慕两人神医之名许久,一路跟着不停攀谈。
对于这些神经大条的苏一念溜溜达达的在前面走着,现在午时刚过,大部分人都在房间里休息,或者在一楼喝酒聊天。
所以外面的甲板和观景走廊都没人,苏一念对于这个非要跟着他们的赫连昇也只是耸耸肩,觉得有些奇奇怪怪,但是说不上具体怎么奇怪。
而李莲花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无非是觊觎前方紫色衣摆纷飞,看见大鱼跃出水面会双眼放光扒在围栏上看的傻子。
突然,一群黑白亮皮的大家伙跃出水面,撒着欢翻腾起来。
苏一念激动的脸上挂上灿若朝霞的笑,指着那群大家伙激动回头,伸手拉着李莲花的手不停摇晃着道:
“哇!!李莲花你看!它们好大啊!”
李莲花任由苏一念抓着手晃,俯身与他视线齐平,眯着眼远眺,随后夸张的惊喜道:
“哇!还真是!!好大的大鱼啊!!!”
苏一念听李莲花这故意夸大的语气,又想起他与阿飞在海上约战,想来是见过大鱼的,自己还傻不拉几的拉着他看!
当即不开心的朝他哼!!一声。扭头不再理他,噔噔噔的往前走了好几步,自己去看大鱼越游越远。
赫连昇在苏一念激动转头的时候,脸上不自觉带上了同样的笑,手向上抬到一半就看见他的月下仙拉住了李莲花的手。
看着她天真烂漫的用娇嗔的语气与李莲花交谈,他脸上的笑意陡然消失,抬起的手紧握成拳。
李莲花看着小姑娘使小性子,失笑的摇头。偏头看见面色奇怪,一手握拳指骨泛白的赫连昇,挑眉故作疑惑的唤道:
“赫连兄?”
赫连昇握拳的手一松理了理衣摆,脸上再次浮现出淡笑,语气抱歉道:
“莲花兄抱歉,我似乎有些晕船了。”
李莲花面露担忧,作势要替他把脉:
“赫连兄症状可严重,我会点浅薄医术,帮你看看吧。”
赫连昇看着李莲花伸过来的手,灵活避开笑道:
“多谢莲花兄的好意了,我回房歇息一下就好,晚膳一定好好向你赔罪。”
“诶~见外了,身体要紧,你好生歇息。”
“那,告辞。”
“告辞。”
赫连昇与李莲花告辞后,还特意去给苏一念告了辞。
那眼神直勾勾的,盯的苏一念浑身不自在。等人离开后,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龇牙咧嘴的凑到李莲花身边,拉住他的衣袖将人他的弯下身,对他耳语道:
“李莲花,那个赫连昇怎么奇奇怪怪的,看我眼神怪让人恶心的。”
李莲花噗嗤一笑,这个赫连昇还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阿念并未开窍,似乎对这些理解的格外慢些。
他冲苏一念点点头道:
“我也觉得,所以阿念要离他远些,万一他憋着坏给你制造些麻烦出来,岂不是,,,”
李莲花拉长着尾调,苏一念成功在他的尾调里,面色变得愤愤。
似乎是认定了,这个赫连昇会给自己制造大麻烦,而她最烦的就是这种,带着她看不透的莫名其妙的大麻烦。
李莲花成功在阿念脸上看见自己想看见的表情,用衣袖掩嘴偷偷笑着。
苏一念这些年不是没有人追求,只不过都是抛媚眼给了瞎子,全都被苏一念自己手起刀落的斩断了挑花。
带着礼物上门的,她以为是病患,直接诊出隐疾,将人吓的羞愧的巴不得当场去世。
有些想用武力引起苏一念注意的,直接被苏一念当成刺客打了个半死。
这样类似的事情多了,就没有爱慕者再上门来找苏一念了。
江湖上传出,一念仙拔除了情丝,是彻头彻尾的冰霜美人,美则美矣实在难以接近。
他们最开始以为李莲花与一念仙是一对,毕竟这么些年,还从未看见苏一念身边有别人,但是后来发现两人亦师亦友。
本以为有机会,谁知一念仙不解风情,是个冰坨子。
每当这时候,李莲花都会暗想,‘阿念反应迟钝些也没什么不好。’
亦如现在,李莲花在看见赫连昇特意整理衣袍,含情脉脉的去跟苏一念告辞,他就站在原地看着。
心里想着,依照阿念在外的性子,只会回两个字,“请便。”
果不其然,苏一念的“请便。”两个字,与李莲花心里的声音重叠。
赫连昇一僵,差点没维持住他特意调整的角度和表情,带着人狼狈离开。
李莲花不是没问过为什么阿念为什么会在外面以冷冰冰的形象示人。
苏一念说,那样可以避免很多的麻烦,别人也不会因着我年纪尚小觉得我好说话,然后没眼力见的上来欺负我。
当时李莲花愣住,点点头。
再想起他们初见,阿念才十五,他晃眼看见过,她身边好像就只有一个黑衣护卫。
如今倒是没有再见过那个护卫,也没听见阿念提起过,想来应当是离开了。
医庐里都有什么人,都是怎么来的,李莲花后来也了解到了。
也就是说,阿念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此时此刻,十万大山腹地最高峰上,云隐宗宗主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李莲花已经忘记了苏一念还有个宗门,满脑子都是他家阿念可可怜怜。
“李莲花?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你被赫连昇传染了不成???”
方才思绪飘远的李莲花,被苏一念问的喉头一哽,有时候也觉得神经大条也蛮气人的。
“传染什么传染,逛够了就上楼,风这么大站这儿风成肉干吗?”
“嘁!你莫名其妙!!”
苏一念瞪一眼李莲花,抬脚上楼,海风一吹,你还别说,真有些冷,旋即加快脚步。
李莲花抬步跟上,虽说阿念医术精妙,但他还是发现,她似乎格外容易生病。
只不过,她自己能及时察觉,随后及时喂一颗药丸。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苏一念拿自己试药的结果,她吧自己变成了药,但是自身就要薄弱些。
也就是因为这事,苏一念头一次被师父罚。
还记得那天,苏一念将自己炼成药人的那晚。
清徽在满池血水中将早已神志不清的苏一念捞出,鼻息间浓烈刺鼻的药味和血腥气刺激着清徽的神经。
苏一念恍惚间抓住清徽的外袍,嘴里喃喃道:
“师父,我凑成功了,我终于能,,,,,,”
“一念!!痴儿!!痴儿啊!!!”
再后来,全门派不分昼夜的守着救了七天,苏一念才醒了过来。
等苏一念身体好转后,师父头一次罚了苏一念跪香,还打了她四个手板。
那晚,苏一念跪在祖师爷跟前,看着青烟袅袅的香,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她知道这件事对她很重要,但是她记不清为什么重要。
不过她要做的事已经做成了,即便师父罚自己也认了。
她知道师父是担心自己,他是怕自己,,,
怕自己,,,
怕?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