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应的言?,身体里被控制的力量瞬间得到了释放,吻逐渐激烈起来,呼吸也逐渐加重。
她的身子忽然变得绵软无力,有些害怕的挣扎着,不安分的双手触碰到那紧实的腰线,心脏好似漏了几拍,呼吸开始紊乱。
正当他抱着她一路回到卧室,耳边传来的声音让她恢复了理智,她急忙推开言?,告知道:“有人来了!”
闻言,言?也注意到了客厅里传来的声音,这声音加上这动静,他很快知道来者是谁,一脸无奈的翻身躺在床上,心道:都是儿子坑父母,这倒好,林女士每次来都没好事。
姜屿正要下床出去打招呼,却被言?一把拉住抱在怀里,好巧不巧,林女士出现在卧室门口,“阿?,我听……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
“别闹了!”姜屿瞪了眼他,随即站起身追了出去,“伯母,刚刚……!”
“不用解释,我都懂!”林女士给了她一个过来人的眼神,姜屿见状,一旦被定义,显然解释是多余的。
“伯母,您找言队有事?”
“是,我刚听说你出车祸了,人在德国呢?我这不赶紧来找阿?询问一下情况,小屿,这事是不是真的?怎么回事?”
“是,查案时突发意外,车子翻到河坝下面了,不过还好只是受了点小伤,现在已经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吗?”
“她不就在这里,是真是假您还看不出来吗?”言?在她身旁坐下。
“没事就好,你看这小脸又小了一圈,回头我让小张给你送些补品过来,这身子可得好好补一补,等你有时间,我再带你去做做会馆做做美容,女孩子就要美美的…”
“她已经够美了,不需要外在修饰了,而且现在您也看到了,小屿平安无事,您可以回去了!”
林女士生气道:“小屿,你看到了吗?这个混小子就是个不孝子,我跟你说阿姨身边有好多姐妹,她们的儿子又帅又孝顺,性格脾气比他还好。回头阿姨给你介绍介绍!”
“林女士,你脑子不好使不要紧,出来胡说八道可就过分了。”
“你这混小子说谁脑子不好使?”
“谁打小屿的主意我就说谁,亲妈也不好使!”
这母子俩简直就是一对活宝,看着他们,姜屿哭笑不得。
海城警局。
得知姜屿回来,众警员都集中在门口迎接,待姜屿一进门,几位警员抱着花束便迎了上去。
“姜姐,欢迎归来,我真的好想你!”康诺送上鲜花直接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听到她的哽咽声,姜屿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这段时间辛苦你帮我盯着你们队长了,任务艰巨但完成非常出色,回头请你吃大餐!”
“谢谢姜姐!”康诺立马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忽然察觉到某人的脸色,瞬间收起笑容,“姜姐,您误会了,我什么也没做。”说完就退到了一边。
“姜屿,欢迎你回家!”王治送上鲜花,眼神里透着一丝心疼。
不等姜屿伸手接过花束,一双手直接将花束抱走了,并客气道:“谢谢你了王副队,这花太沉,我帮她拿!”
众人闻言不由一笑,他们的队长终于活过来了。
姜屿将怀中鲜花递交给了其他警员,来到叶局的面前,抬手敬礼,叶局回以举手礼,随后握手,郑重道:“姜屿,我在这里再一次衷心的说一句,欢迎归来!”
“谢谢叶局!”姜屿回以微笑,“您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一次就够惊心动魄了,你是没看到那小子都快疯魔了。”叶局看了眼言?玩笑道,“纪队也一直惦记着你呢,知道你平安回来,非要赶过来看望你,应该下午就会到。”
姜屿点头,“我也正想问问那边的情况进展如何,那我就在局里等他过来!”
“好,我还有个会,你们聊,言队,一会来趟办公室!”
“叶局您慢走!”众人目送叶局离开后,姜屿也被警员们簇拥着上楼。
经过人群之时,姜屿感受到一抹强烈的视线,她顺着视线看去,只见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视线中,正盯着自己。
姜屿朝她微笑点头表示打招呼,时琳迈步朝她走来,“姜法医你好,我是时琳,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谢谢,欢迎你的到来,也祝贺言队又添一员猛将。”姜屿扭头冲着言?笑道。
对上她的视线,言?眼中露出几分无奈。
似乎达到目的,姜屿继续朝二楼迈步,到达二楼转角处,姜屿的视线微微停留在一楼台阶处,只见时琳站在言?面前,小心翼翼地道:“言队,我帮您拿吧!”
“谢了,不用!”言?客气的说完接着继续上楼。
他们两人的事,姜时旸从康诺那里得到了一些信息随后便全盘告知了自己,不得不说她还是佩服时琳这个小姑娘的勇气,但可不赞同她的做法。
寒暄一阵之后,众人便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继续工作,待人散开,陆瑾弋逆着人群款款而来,“回来了!”
两人没有久等重逢的激动,也没有热情的拥抱,只是默契的点头相视一笑,看在言?眼中既合理又感觉哪里不合理。
“叶局不是找你,你还不过去?”姜屿提醒道。
言?带着一股怨气将花放在了桌上,“那你没听到叶局说他有个会,我这会过去不是找骂吗?”
那话不过是推辞,她才不信他听不明白,但他不愿去,她也没法催他。
“姜屿,我有些话想跟你单独聊聊可以吗?”王治来到她的面前,那气势也根本不容她拒绝。
言?嘴角轻抽,冷声道:“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把谁当外人呢?”
陆瑾弋捏了捏眉心,上前抬手搭住言?的肩膀,“正好我有点事想咨询你,咱们去办公室聊。”
他想拒绝,又不好明说,于是沉着身子不动,陆瑾弋知道自己力量不如他也不跟他较劲,于是小声在他耳边道:“姜叔叔有句话让我转告你。”
言?二话不说抬脚就要走,忽又想到什么,回头带着警告的眼神看向王治,“破坏他人家庭和谐是不道德的行为!”说完留下一脸懵的姜屿与陆瑾弋同步离开。
“言队的意思是?”姜屿将疑问的眼神投向了王治。
王治露出一副无奈的笑,随之示意她到一旁谈话,“身体都完全康复了?”
“医生建议继续休养,但我从小就不喜欢去医院。”姜屿笑道:“所以协商过后,只需按时复查过去就可以。”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它才是实现一切的基础。”
姜屿沉沉盯着他看了一眼,神色微变,道:“你想找我谈什么?”
“几个月前你是否收到一份匿名快递?”
姜屿眼色沉沉并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王治倒也不急,接着开口道:“我在叶局的办公室看到了一份资料,是痕检科对一个纸箱的检查报告。
痕检科从纸箱子上获取到三枚不同的指纹,一个是你的,一个是言队的,还有一个未知,想来这个应该是快递员的,但经过比对,并没有找到指纹的身份。
我按照纸箱上的快递单去核实过根本没有这件快递的信息,显然这个快递员有问题!”
“叶局让你查这个案子?”姜屿问,她不认为他只是碰巧看到这份资料。
王治怔了一瞬,但很快摇了摇头,“资料的确是我意外看到的,我问过叶局,但他并没有明确告诉我,叶局越是隐瞒说明这个案子不简单,想要得到答案,只能来找你。”
“那不过就是有人恶搞罢了,我并不在意,再说此事与你无关,王副队不必在意,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你在曲广的那场的车祸原因根本没那么简单。”
她微微一顿,双眼愈发冰冷,“你什么意思?”
“不是我什么意思而是你什么意思?你这么着急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言队?或许这是一方面原因,但我觉得这绝对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自说自话的毛病!”她冷笑道。
他微微皱了皱眉,眼神更加幽暗,“你可以当我自说自话,甚至可以当我发神经,我刑警队长的头衔可以是靠我父亲的荣誉得来的,但我警察的身份是货真价实的,我一定会查出其中原因。”
“王副队做事不需要向我说明,不过我还是要谢谢王副队对我的关心。”姜屿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王治一把抓住,“王副队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我把这个想法告诉言队,你说言队会怎么做?”
姜屿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冷声道:“你们想做什么与我无关!”说罢转身就走。
“我一定会查下去!”他幽暗的眸色,隐隐有暗火在燃动。
法医室,姜屿坐在桌前久久未动,神色冷冽,眼眸中藏着几分怒火。
“你的药,时旸让我转交给你,切记一定要按时服用。”陆瑾弋走进房间,将分装好的药盒放在了她的面前,“跟王副队聊了什么?”
“他看到了痕检科查验快递箱的报告!现在发快递不仅要实名制,并且要开箱验货才能快递,显然那个包裹不是走正规收发快递流程。
他根据纸箱子上的快递单到快递公司核实信息,发现了快递员有问题,重点是他也发现了这个案子被叶局按住了,没有继续再查。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说着,她从药盒中倒出几粒药服下,喝下一口水,她又缓缓开口,“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嗯。”陆瑾弋俊脸无温,背影英挺而冷漠,“纪队见吗?”
“见,当然要见,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陆瑾弋凝望着她,神色一片冰冷,但眼底却透着几分心疼的光。
刚立冬的天气,寒气袭来,空气中泛着冷意。
纪康年赶到海城刑警大队已经下午四点多,姜屿匆忙套了件毛衣开衫便出门迎接。
姜屿来到门口时,叶局已经先一步到达,“叶局,纪队!”
“小屿!”纪康年看到她,神色有些激动,“我对不住你。”
“做我们这一行,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与您无关,您无需自责,是我应该感谢您一直惦记我,谢谢您过来看我。”姜屿客气道,“曲广的案子怎么样了?”
“外面冷,咱们办公室里聊!”叶局抢先说道。
“好!”纪康年点头,几人一同朝三楼走去,路上,他还是不放心问道:“没伤到其他地方吧?”
姜屿摇头,“庆幸无碍,您呢?我听说也受了伤?”
“都是些皮外伤,现在都结痂了。”纪康年爽朗笑道,片刻,脸色又暗淡下来,“倒是孙友民失血过多而亡。”
姜屿的脚步突然停下来,神色黯然,转而又抬脚继续上楼。
纪康年叹了口气道:“孙全都已经交代了,如你当时所推测的一样,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只是为了偷枪,他们原本是计划偷了枪拦路强烈送款车辆,只是没想到孙全偷枪时孙副所长会突然醒来,才导致那悲惨的一幕。”
“杀死老关的是?”
“是秦剑,我们从那个女主播那里了解到,她曾说对秦剑说过,只要他给她买辆豪车就答应跟他交往,秦剑也答应他半个月内一定实现,于是他与孙全计划盗走那二十万随后进行分赃,前有孙副所长突然醒来发现了偷枪的孙全后有老关遇上了盗窃的秦剑,于是酿成了这场惨剧。
那个孙友民虽然没有参与,但他知晓孙全与秦剑的计划,不加以阻拦反而在案发后以此讹诈孙全,这才导致两人频频发生争吵。”
姜屿放柔了声音,“每一个人都是被欲望裹挟的肉体,控制不住反被吞噬。”
“是啊,孙副所长着实让人惋惜。”两年长叹一声,“话说回来,通过此案李局对你赏识有加,等你身体完全康复,想邀请你来悦城给我们的法医好好传授传授经验。”
“您过奖了!”姜屿轻声道,“纪队,孙友民的具体死因您清楚吗?”
当她提出问题,纪康年微微一怔,随后与叶局不经意间交换了一个视线后,纪康年挠挠头,“铁片穿透肺部,再加上失血过多导致死亡,怎么了?”
姜屿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