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他确实是死于死裁?”鸣语沉思了片刻。
“嗯,可惜,没等我动手,他就已经死了,而且,毕方族的圣物攀容花,他们也没有拿到。”黑衣少年的神情颇为欣慰,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急开口:“糟了,攀容花现在下落不明,这可是我们族的圣物,万万丢失不得!”
鸣语静静的看着,“别急,它一定会被找到的。”
“大哥。”对方突然抬头望着他,“既然仇人已经死了,你跟不跟我一起回东海对面的森林,我们两个在那度过余生。”
“不,我是不可能离开凤鸾族的,冶稚,你且回吧。”
黑衣少年急了,“为什么,那名叫竹冶的,明显不是一只好妖怪!而且你没发现吗,他总是刻意针对你。”
“冶稚,你不会明白的,你走吧。”
对方看了他良久,想开口问一句话,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冶稚幽幽说道:“好吧,如果你想祭拜我们爹娘的话,就去东海对面的森林里找我。”说完,他闪身飞离了这里。
鸣语看着眼前跑得无影的少年,他的轻功想必是十分了得,不然不可能如入无人之境的出入凤鸾族。
他揉揉酸痛的额头,随即走到鸣凤阁——还有一大堆文卷等着自己批阅。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再加上给她用的伤药都是上等的,武沐离受伤的右胳膊已能小幅度的活动。
然而,这段时间里,鸣语忙坏了,族中大小事务全由他来操持,也幸亏他干练豁达,也没出什么岔子。
“族长,我家公子要我扶你出去走走。”书亦来到凤鸾殿里,谨慎道。
“不用了,我只是胳膊受伤了,又不是腿残疾了。”她笑道。
“族长,你有没有听闻外面发生了一件大事,或许与你有关,毒蝎王死了,就在前几天。”
“死了,怎么死的?”毒蝎王不是竹冶的父亲吗?闻言,武沐离的心里“咯噔”一声。
书亦摇摇头,“关于他的死因,毒蝎族没有给出太多讯息。”
“我知道了,身为他的夫人,我无论如何也要去吊唁下。”
“族长,其实,我家公子对你……”她犹豫着开口。
“书亦。”鸣语走过来了,温和道:“鸣凤阁里有几堆卷轴要整理,你去帮忙吧。”
“好的。”她望了眼武沐离,起身告退。
“鸣管家,我知是那天是竹冶不对,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但是我身为族长,也是他的妻子,无论怎样也要去毒蝎族吊唁。”
“没关系,这是你的决定。”鸣语温和道,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几块干净的纱布与药膏,“你右胳膊受伤太重,切记不要拿重物,若不然的话,你这样一个完美的女孩可要变得不完整了。”
完美的女孩…
这可是有人在自己面前第一次称她为女孩,自己都十一万岁了,实在不能担得起“女孩”这两个字。
“鸣管家,算起来,我比你孙奶奶都大,我都不好意思称自己为‘少女’。”
鸣语柔和一笑,如清晨里的第一滴甘露,干净纯粹,“在我心里,族长永远是小女孩。”
还不待她细细品味,对方就要帮自己上药,武沐离也没拒绝,只是看他熟练的帮自己换纱布、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