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喝酒的裴妩要更多几分冷静自持。
沈余南手上的力道或轻或重的落在裴妩的肩膀上,刚刚沐浴完的他,不仅手心滚热而且还带了一丝沐浴后的水汽。裴妩只穿了一件单衣,随着沈余南的动作,他手上的裹挟着水汽的温度透过裴妩身上这层单衣,熨烫着她的皮肤。
裴妩不自在的挺了挺自己脊背的同时伸手拍了拍沈余南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一下,你先去休息。”
只是裴妩的手轻拍了拍沈余南手的动作,他就感觉到自己后颈处的芯片‘突突’跳了两下。
只是这‘突突’两下,沈余南便觉得自己的双腿一阵酸软,韶桑的这具身体,当真是被绑定的主人裴妩拿捏的死死的。
因为腿下酸软,导致沈余南放置在裴妩肩膀上的手不自觉的捏紧了些。
裴妩感觉到了沈余南的不妥,只见对方耳尖通红,那红更是一路蔓延至了脖子,眸中也是包裹了一层水汽,“你...怎么了?”
“....”沈余南摇了摇头,“小姐不用担心,韶桑没事,只是刚刚洗澡的时候,水温调的高了些,这阵子感觉有些晕乎乎的。”
裴妩听着便伸手摸了摸韶桑的脸颊和额头,感受着对方的皮肤的确发烫这才轻声“唔”了一声“你的脸的确很红,晕的厉害吗?”
对比沈余南滚烫的脸皮,裴妩的手就显得冰凉舒适,她的手摸过韶桑的脸颊在抚上对方的额头,舒服的触觉让沈余南下意识的就抿着了自己的嘴唇。
心中暗骂了一句‘该死’。
韶桑的身体对主人的触摸丝毫没有招架之力,他觉得自己的双腿更加的酸软了,顺带着连眼圈都跟着红了起来,听裴妩问她话,也不过就是想抬眼去看对方的简单动作,却显得色气十足。
下一秒,沈余南晕乎乎的脑袋只觉得天旋地转,接着他便被裴妩抱了起来。
裴妩没有再问他话,只是径直往卧室的大床方向走。
沈余南条件反射般的将双手环抱住了裴妩的脖子,他的手穿过了裴妩手感极佳的发丝,发丝上的香味萦绕在他的四周,他觉得自己脑子晕眩的更厉害了。
他瞧着裴妩精致的侧脸,小声呢喃了一句“小姐....”
直到裴妩转脸来看他,他才愣愣的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唤了声裴妩是要做什么,只是想要叫叫她。
裴妩将沈余南放到床上,甚至是贴心的替他拉了下被子。
“我到楼下的书房办公,这样就不会打扰你休息了。”
沈余南见裴妩要走,下意识饿就扯着了裴妩的衣服下摆。
直到裴妩转身过来看他,他才后知后觉的,有些迷茫的扫了眼自己扯住裴妩下摆的动作,他的内心中并不愿意让裴妩走,但是嘴上还是说“小姐也要早些休息。”
“嗯,我把今天的事情收收尾就休息了。”
裴妩拍了拍对方扯着自己下摆的手“很快就回来。”
“是。”
沈余南目送着裴妩出了房间,在裴妩出房间前还替对方关了顶上的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的夜灯。
裴妩离开后,沈余南在床上辗转反侧也没有一点睡意,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视线落在了被裴妩关上的房门上后起身。
他刚刚将卧室的门稍微开了一点门缝,就能瞧见楼下书房亮着的灯,裴妩只开了书房的灯,所以在昏暗一片的楼下就显得格外的明显,沈余南看了眼时间后,下了楼。
新房这边的厨房是开放式的,位置就在一楼通往院子的玻璃推拉门的旁边。
沈余南给裴妩准备了份简单的宵夜,因为对裴妩的了解,沈余南准备的这份宵夜也相对的健康,一个颇大的白色磁盘中只准备十数粒的蓝莓,几片切片的苹果以及一个藜麦蛋烧。
因为夜已深,沈余南便将裴妩常喝的黑咖啡换成了一杯加热过的燕麦奶。
这些食材都是冰箱中准备好的,这都是平日里裴妩早餐最常用到的食材。
‘咚咚’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沈余南还是礼貌的轻叩了几下书房的门。
裴妩很认真,直到沈余南走近敲了敲门她才注意到对方,她下意识的瞧了一眼时间后说“怎么还没有睡?”
“韶桑还不困,小姐饿了吗?我给小姐准备了些宵夜,都是小姐平日里常吃的健康食材做的。”
沈余南将准备好的宵夜摆到裴妩的手边。
沈余南的出身不好,从小到大也都是一直活的拮据的状态,能够饱腹就可以了,不会在吃的上面花太多的心思,像这种计算好营养输入的更是不会有。
沈余南也是看裴妩似乎习惯了这样吃,才会去学了一下,好在韶桑资料库的食谱中记录了很多这样的食物搭配。
沈余南其实对如今裴小姐身体中的这位‘裴妩’充满了好奇,当初的她可以毫无顾忌的告诉身为沈余南的自己来自别的时空灵魂的话,可是如今的韶桑是她的丈夫,她却再没有对韶桑提起过这件事。
“谢谢。”
裴妩其实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但是她还是打算辜负韶桑的贴心。
起初,裴妩对待眼前的韶桑只是出于技术上的好奇,实质也并没有多了解过他 ,接触多了,才发现对方的性子温柔,的确是一个很适合结婚的那种性格。
裴妩接触过的男人不多,唯一算得上接触颇多的只有自己合作伙伴卫广默。
卫广默出身优越,从小就受到优越的精英教育,他有学识也有见识,他优越的出生就决定了他与普通的男人不同,他比普通男人少了许多不可见的隐形枷锁,他不想结婚便不结婚,他想一心投入自己的事业便专心致力于自己的事业。
开阔的眼界让他会自动忽略掉来自社会上不同的声音,对于质疑的声音他也只会嗤笑一声,并不会放在心上。
有学识更有见识的卫广默傲气十足,他一生中唯一算的上挫折的事情,便是与那魏家小姐的婚事,他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魏家小姐有种特殊的情愫。
他说魏家小姐与别的女人不同,不像别的女人那般瞧不起男人,她说的男女平等,不单单只是口头上的平等而是应该从思想出发,以行为为落脚点,而不是一味的口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