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我的花瓶?!”】
温欢想起来了,他之前去官窑不就是为了烧花瓶吗?
结果后来直接就生病风寒一直到现在,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出祥云宫的宫殿口。
666也想起来了那个造型独特的陶具,迟疑了下后说道:
【“官窑的人应该帮你收起来了,不如去看看?”】
【“也对。”】
温欢放了心,【“总归不会给我弄坏了。”】
担心的事情确定下来,温欢没再听下面人叽叽喳喳继续说的八卦,小心的踩着砖瓦换了个方向,从另外一边上来的梯子踩了下去。
他的脚刚刚沾地,拔腿就朝小官窑跑。
“……”
“你确定已经送去我的宫殿里面了吗?”温欢围着冯公公转了两圈,圆溜溜的眸子里面写着不敢置信。
冯公公也很肯定,“我确定啊,真的送过去了,别说,竟然还真的烧出来了。”
温欢喃喃:“那为什么七喜没跟我说啊?”
冯公公道:“说不定是收起来了,忘记了也有可能。”
温欢抬眼看他,“也对。”
既然这边没有,温欢又赶紧朝自己的祥云宫走过去,等找到七喜的时候七喜却呆呆的回答道:
“我当时送到您的寝殿里面是皇上接过去的啊,我以为他给您了。”
温欢:???
这是什么?
消失的陶具?
“皇上?”温欢伸出个手指朝天上指了指,“是那个皇上吗?你什么时候给他的?”
七喜朝天上看看,被绕晕的他有点不确定的说道:
“咱们也就这一个皇上吧,就是您那日伤寒昏睡的时候送进去的。”
温欢有点不相信,“所以是他忘记了吗?”
这几日齐和玉为了忙的着送宫女太监们出宫的事情很长的时间都呆在伏龙殿,虽说每天晚上都是在祥云宫睡的,但白天的时候倒是忙碌状态。
虽然温欢也跟齐和玉说过要不就在祥云宫里面干活,谁知道齐和玉信誓旦旦的说温欢会影响到他办公。
明明就是他自己办事的时候集中不了注意力,这点竟然都要温欢来背黑锅,真的很无奈。
“那我去伏龙殿找他好了。”
说起来,除了第一次的时候是从伏龙殿出去的,温欢还真没去过伏龙殿呢。
伏龙殿光听名字就能感受到建造这间宫殿人的豪情壮志,竟然连龙都要攀附于他的脚下,这等魄力异于常人。
宫殿名字起的这么好,那宫殿自然修建的也不差。
温欢坐在轿子上面看着外面巍峨的宫殿和盘柱的祥龙时更能感受到那种直击灵魂的颤栗。
也不怪好些官员到了这里脑袋都不敢抬一下。
温欢几乎是脚步刚落在伏龙宫的正前方福泉就带着人迎上来了。
“哟,温公子来也不派人通传一声,要不是老奴的眼睛好,还真就怠慢您了。”
温欢每次见到这位福泉公公都有种看见自己二大爷的感觉,感觉莫名的喜庆。
“没事,我就随便来看看,顺道问问皇上一件事,你别紧张。”
本来不紧张的福泉:“……”
“这个…老奴能不能打听打听您想问什么事情呢,说不定老奴就能给您解答。”
温欢想了下后摆摆手,“没事,小事情别担心,我去问问皇上就知道了。”
说着朝前面走。
福泉虽然只是短暂的跟着温欢一些时间,但是呢,他已经非常清楚的知道了,温欢呢不是什么小人物。
比方说在吓大家一跳这个方面还是非常的有天赋有能力的。
福泉怎么说呢,那是完完全全的不敢赌啊。
他脚步迅速的跟在温欢身后,谄媚的人设拿捏的很好,笑着问:
“您时不时的也得相信我们一下是不是?这皇上知道的事情,还不一定有我多呢。”
666:【“其实他说的也有道理,主角每天这么忙,还真的不一定记得。”】
666从开始做任务一直到现在,每天每时每刻都陪伴着他,这也让温欢异常的信任自己的这个系统。
下意识的,少年的脚步顿了下来,张开嘴看样子就要吐露心声了。
“温欢?你来了?”
头顶上,齐和玉响亮的声音冒出来,打断了正准备说话的少年和表情期待的福泉。
两个人反应不一。
温欢有点惊喜,跳着从台阶上朝上蹦跶几下,兴奋的询问道:
“皇上,你怎么出来了?”
福泉伤心的很,他这段时间也算是看出来了,他们皇上是真的将温欢捧在手心里面都怕碎了,根本就是个怕老婆的妻管严。
要是福泉公公还能先进一点知道恋爱脑这个词的话应该会觉得很亲切。
“皇上啊,您怎么出来了啊?”这个声音是福泉的。
齐和玉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有发生什么奇怪的变化,喜气洋洋的看着温欢说道:
“朕听见你的声音了,自然就出来了。”
现在人多,但齐和玉是半点都不带避讳的同温欢表示着亲近,走在少年的身边就差伸出手牵上了。
他们进宫殿的时候,温欢特意好好的打量了下周围的摆设,感叹着皇宫有钱的同时,在一串精美的玉器宝物当中看见了一个灰扑扑的,跟这里毫不相关的东西。
嗯,还很眼熟。
“对了,欢欢,你还没说你是来干嘛的呢?”齐和玉偷摸换了个称呼,见到温欢没反驳心里正开心着呢,就听见了少年的问题。
“我是来找我花瓶的,你看到我的花瓶了吗?”
福泉跟在两个人的身后,担忧的顺着温欢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了齐和玉摆在书桌上面的花瓶。
偏偏这个时候温欢还指着那个花瓶问:
“就是那个被皇上说是包子的花瓶,皇上看见了没有?”
皇帝:“……”
福泉:“……”
唉,老奴都说了,您这是这么着急的出来干嘛啊?
现在事情一下变得有些尴尬,齐和玉站在一边说不出话,看着面前的花瓶咧开嘴讨好的笑了笑。
“这不是当初我眼瞎吗?那么好的东西竟然被我给看错了,我的错。”
温欢幽幽道:“所以皇上就偷我的花瓶?”
齐和玉眼睛应该从来没有瞪过这么大,大到旁边的福泉都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温公子,事情跟您想的那肯定是不一样的。”福泉试图解释。
“所以你现在都不自己解释了吗?”
温欢这话一问出口,齐和玉飞快的给了一个福泉赶紧撤离的眼神,接着拉着温欢的手朝里面走试图解释:
“我没有,是福泉话多。再说了,这个花瓶我就是当时…看见底下的人正好送进来了,想着说也算是咱俩关系突破的一个进展纪念品对不对?”
“你要这么说倒是也对。”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花瓶齐和玉一直跟着他去官窑后面也发现不对劲的。
“但你没跟我说就把他给拿走了。”
齐和玉立马道歉并且很诚恳的说道: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样的,你消消气,但我很喜欢这个花瓶,当初的时候纯属就是我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看不见好东西,这么漂亮的花瓶都没看出来,唉真没用。”
一连串的花言巧语用温欢完全没有想到过的方式袭来,温欢坚持的时间都不过一炷香,心里面的气瞬间就消散了。
他大大方方的坐在皇上才能坐的位置上,撑着下巴看着面前已经放上鲜花的花瓶突然觉得就算是灰扑扑的跟旁边那些做工精良的玉器不同,却还是很好看。
是唯一一个能上这张桌子的好看。
怎么说呢,心里面之前被说是包子的那最后一点点的怨气现在也都散掉了。
都坐上这个位置了,温欢装模作样的指了指桌子上的奏折问道:
“你这里面有没有没用的废话文学?给我看看呗。”
齐和玉笑了笑,“你想看就自己拿,里面废话太多了,就算是说正事的都得先说上一堆废话。”
要说怎么人一批改奏折批改那么长的时间呢?
齐和玉每次看着奏折里面各种讨好问安都不想说什么,问题是怎么会有打成把上的奏折当成小孩子吵架的告状书啊?
谁家谁家今天跟他吵架了,谁家谁家今天多占了他什么什么东西,总之一些鸡毛蒜皮甚至是衙门都不一定会管的东西,这群人天天来他这里诉苦,齐和玉烦的要死。
“有的时候,我真的想拿着奏折上他们家去好好的问问,这种话究竟写出来是干嘛的?”
“那你这个规矩之后也得改改,要么让那些人也感受感受到你的痛苦,要么呢就规定他们不许写与朝政不相关的事情,反正减少看奏折的时间,开心每一天才最重要。”
温欢想起念书的时候老师好像说过有一位皇帝因为他自己什么都想知道什么都要了解包揽所有的政务,卷成这样然后英年早逝。
他当初知道这个历史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不敢置信并且感叹人类的伟大的。
要说真的有人能够那么热爱他的工作啊,甚至为了工作去死。
作为一个只想要怎么摸鱼摆烂的笨猫咪是不会理解这种想法的,但他也很怕齐和玉是这样的性子,所以很认真的给他打了预防枪。
“你别死了哈。”温欢战战兢兢的给出忠告。
齐和玉大为震惊,“批奏折也不会死吧?”
温欢使劲的摇摇脑袋,将他知道的历史故事稍微转换了下给说了出去。
“…这是我们那之前的皇帝…你可不能学他啊。”
齐和玉震惊并且呆滞的点头,“你放心,朕很快就把这件事给办妥了。”
他这个幸福日子还没过上两天呢,可不能就这么年纪轻轻的人给死了啊。
有了这个想法,齐和玉站坐难安,一堆奏折硬是一点都看不进去了。
温欢本来还想着装装皇帝的样子过过瘾,谁知道男人那副无心朝政的样子太像是被妲己祸国的纣王,让温欢生出来了点别的意思。
“你过来点。”温欢朝着男人招招手,看着齐和玉一边思想飞天一边乖乖的朝他这边走,他倒是觉得人都异常的可爱。
等男人在他面前站定,温欢学着话本里面看见的画面,直直的将人一拽,齐和玉没有半点防备的直接压了下来。
他的力气不大,所以在开始就准备好了用身体去接男人的准备。
但齐和玉反应到底不慢,即便开始不注意最后倒是撑住了身子,让两个人现在的架势有些像是壁咚。
这样也好。
温欢看准男人的唇瓣猛地贴了上去。
齐和玉的唇微凉的,在秋天碰上去像是在吃有点软乎的果冻,温欢下意识的吸/////允////更多,但却很克制的没有深入。
但他忘记了,这个世界是666专门给他找的主角会主动的世界。
所以没能让温欢成为掌控住几秒,齐和玉飞快的换了下站姿稳住下盘,毫不客气的撬开了少年的唇贝。
有些让人脸红的声音在宫殿里面响起,齐和玉像是刚吃到糖果的小孩,根本不舍得在此时丢掉这些甜味。
但他碰上的就是个思想上的巨人,等到温欢想要离开的时候,男人却没按照从前那般克制的松开手。
身上一阵一阵的发软,呼吸不上来,根本学不会换气的人在这样的对垒当中永远都是输掉的那方。
不知道什么时候,温欢整个人已经腾空着被男人用抱小孩的姿势抱了起来,手臂虚虚的环住男人的脖颈,但真正让他贴在上面不掉下来的却是齐和玉的手臂。
不知道吻了多久,反正结束的时候,温欢的脸上已经完全不能看,春色满园的样子活像是刚结束了某些事情。
齐和玉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上,嘴巴里面时不时的蹦出些话,温欢本来不想理会的,但随便听了一耳朵,发现这人竟然跟毛头小子似的在呢喃刚刚的吻。
“原来亲吻的感觉这般的好吗?”
“朕之前真的人生都白活了。”
“怪不得他们都说成亲了好,原来是这般的话。”
“欢欢啊,我还能再亲亲你吗?”
“以后我们要经常亲亲的是不是?”
“也对啊,我们可是夫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