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逊思索道:“他们不远万里来到中原,一则可能是响应元廷的号召,二则可能是为了寻找黛琦丝……”
听到黛琦丝的名字,谢无忌心头猛的一突。
“不错,龙王身为波斯总教圣女,却销声匿迹多年,一点音讯也没有,他们忽然决定前来寻找,恐怕是因为波斯总教内部有变……”
谢逊想起一事,双眼顿时一亮:“无忌,我教圣火令流落波斯已久,此番波斯明教高手奔赴中原,想必圣火令一定在他们的手中,如果我们能够将之夺回来,便能完成阳教主的遗命了!”
谢无忌闻言亦是心中微动!
圣火令一共有十二枚,乃是山中老人霍山请波斯名匠以金刚砂混合白金玄铁等坚硬的金属铸造而成,就连倚天剑屠龙刀这等绝世神兵,都难以伤之分毫!
霍山在其中六枚圣火令上面,刻下了自己一生的武学精要!
北宋年间,圣火令与明教一同传入中原大地。
随着岁月流逝,再也没有人认识圣火令上所刻的波斯文字,中土明教这边,自然也无人能够学会霍山的武功。
后来圣火令被丐帮帮主耶律渊如夺去,又落入波斯商人的手里,几经转手,便回到了波斯明教之中。
波斯明教的人将残篇的乾坤大挪移心法与圣火令上霍山所刻的武功相结合,形成一套独特诡异的武学,非常邪性,可以说是将旁门左道的技巧发挥到了极致……
霍山乃是阿萨辛派刺客组织的首领,年轻时纵横大漠,打劫过往商客,残忍嗜血,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他所创造的武功已然是坠入魔道,邪气十足,如若沉迷进去,练至精深境界,必然大大影响修炼者的人格和性情!
所以虽然圣火令上的武功招式奇特,能使人短时间之内实力大进,但终究是有一些不小的负面作用。
如果意志不坚,消除不了练习此功所带来的魔障,必是有害无益……
想到这里,谢无忌感到有些兴致缺缺。
他所练的都是各种博大精深的顶级武学,样样单独拿出来,都是足以横行江湖的绝技。
所以圣火令上的武功,对他来说吸引力确实一般般……
不过拿来研究研究,以作对照印证,倒也无不可。
圣火令这东西对于明教来说,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拿回来肯定是要拿回来的,阳顶天在遗命之中都有交代了,总得给他一个面子吧。
谢无忌道:“这样吧,咱们请韦蝠王潜入金陵城,去打探一下虚实……”
谢逊点了点头:“好,我过去找他……”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三天。
韦一笑去了金陵仍然未归,应该是还在打探消息。
对于韦一笑谢无忌还是放心的。
他为人机警,轻功又厉害,就算有什么危险也能够一走了之,天底下不会有几个能追得上的。
果然,等到了晚上的时候,便有一道青影如同鬼魅一般降落在了院子里!
“公子,我回来了!”
谢无忌笑道:“早已等候蝠王多时,消息查探得怎么样了?”
韦一笑走过去拿起桌上的茶水倒了便喝,咕噜噜连喝了三大杯,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敢说完全查探清楚,但是基本上摸了个七七八八……”
“他们的防守甚至是严密,高手数量又多,为了查清楚消息,我连续蹲伏三天两夜才找到了时机……”
谢无忌轻叹道:“辛苦蝠王了。”
韦一笑精神微振:“还好,没有白费力气,我都弄清楚了。”
谢无忌问道:“是不是波斯明教的人?”
韦一笑道:“没错,就是波斯明教的人,他们衣服上的火焰图腾标志,与我们中土明教一模一样!”
“来者有波斯明教教主座下的十二位宝树王,还有妙风、流云、辉月三位使者,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其他同行的波斯明教弟子,更是多达数千人之众!”
谢无忌心想,那位娇艳美丽的辉月使,此时应该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
这般年纪便能担任使者之职,可见一身能耐的确是不同凡响!
谢无忌问道:“他们为何来到金陵城?”
韦一笑道:“据属下的调查,乃是察罕特穆尔麾下大将关保邀请而来,目的是想要借用跟随波斯明教众人而来的三百名工匠!”
“工匠?”谢无忌眉头一跳:“这些工匠是做什么的?”
韦一笑眼神一凝:“他们擅长打造一种威力巨大的波斯火炮!”
他知道明教义军之中最近也新增了一种很厉害的炮!
就是不知和波斯人打造的火炮相比孰优孰劣……
“波斯火炮?”谢无忌陷入沉思之中。
自己弄出来的红夷大炮是十六世纪的产物,如今才是十四世纪初,波斯的火炮再先进,应该也比不上红夷大炮!
不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还是不能太轻视敌人!
“蝠王可曾打探清楚关于这种波斯火炮的具体消息?”
韦一笑苦笑道:“不曾,他们打造火炮的地方我根本就进不去,防守太森严,一点死角和破绽都没有。这个消息,我还是费了很大劲才从一个元军将领的口中得知的。”
谢无忌微微点头:“知道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看来濠州击败李思齐一战,让察罕特穆尔对我们的神机炮心生忌惮,这才急忙搬来了波斯人,欲得先进武器以抵御我明教义军,守住金陵……”
韦一笑这时又说道:“对了公子,还有一个消息。”
谢无忌一怔:“什么消息?”
韦一笑道:“是关于紫衫龙王,龙王乃波斯明教圣女,他们这次过来应该是要带她回波斯去,治她失贞之罪!”
说到这里,韦一笑有些不悦。
当年黛琦丝为了一个韩千叶而与明教决裂,和大伙都闹得非常不愉快,后来更是多次偷入禁地秘道,欲窃乾坤大挪移心法,彻底被视为叛教者!
所以提起黛琦丝,明教诸人总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