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舒磨牙，她是完全相信司长宁能干出这事儿的，不过她也不是很在乎，其一她是真的买得起，就是故意给他找不痛快而已。其二，要讨程蔚开心的可是他哎，某些人能不能搞搞清楚自己的状态。
她瘪嘴，“那你去倒吧。”
堂堂靖王妃，岂能被一盘食物给难倒了。
她说了这话，司长宁倒是懵了，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夏舒舒懒得惯他，“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回房了。”
司长宁彻底傻眼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厚者脸皮来求人了。
夏舒舒也没闲着，又将程蔚的病历表整理了一番，不能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她答应司长宁给程蔚看诊，只是为了保证成功率而已，解毒这事儿她还是想靠自己。
司长宁清了清嗓子，又将她方才想吃的东西送了过来，夏舒舒充耳不闻。
他无可奈何，“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倔呢。”
她翻了个白眼，“没办法，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
“那你可答应了要替我说服你师父的。”
“我只是答应告诉你师父喜欢吃什么。”
司长宁恨得牙痒痒，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大的低头程度了，这臭丫头还不领情，他有点不乐意，偷偷摸摸就想下毒，夏舒舒冷笑了一声，飞快地捉住了他的手，“老毒物！又想给我下毒是吧！”
司长宁汗如雨下，她……比当年的程蔚有过之而无不及，自己不过教了她几天，竟能抓住他的破绽了。
周凌越回来的时候，一老一少两人还在拉锯战，司长宁虽然擅长用毒，但本尊不会武功，夏舒舒现在的身体素质也非常好，想抽手还有点儿难度。
周凌越的脸色就有点难看，“放手。”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吓了夏舒舒一跳，赶忙将司长宁放开了，周凌越缓步过来，“怎么了？生这么大气？”
“他！”她伸手指了过去，“嘲讽我买不起吃的，我堂堂靖王妃，还是京城最大酒楼的掌柜之一，又有源源不断的加工坊分成！还有一个如此富有的相公，他还嘲讽我买不起吃食。”
真当她是还是焦夏村的夏舒舒呢。
周凌越便将她的手按了回去，“想吃什么让花蕊去取，我付账。”
这还差不多。
夏舒舒扬了扬下巴，意思是看看，这才是哄人态度。
司长宁忽然就悟了，“舒舒，我也是很富有的。”
“？”
“要不你叫我声爹，给我养老，我跟程蔚一样，财产全留给你。”
夏舒舒嘴角抽了抽，他什么脑回路，她现在是那种为了五斗米能认贼作父的人设？夏舒舒抬手就撒了药粉过去，司长宁呛了个结实，“老毒物！我毒死你！”
司长宁连忙退后两步，怎么什么感觉，无色无味，像面粉似的，“你给我下的什么毒？”
“自己领悟去吧！”
“臭丫头，你给我等着。”
其实就是面粉而已，不过这叫什么物极必反，司长宁在下毒这方面实在太精通了，反而会觉得她这是做了什么奇毒，哼，让他看不起她！
司长宁一走，她就扭头，“不是让花蕊给我买回来吗？去呀。”
周凌越便将花蕊叫了过来，夏舒舒报了菜单，能记住什么算什么，她也不是真的想吃，只是事儿闹到这里了，不吃又显得她好像没事儿找事儿一样。
等花蕊走远他才捏着她的手指，仔细将她手上的面粉擦了个干净。
“你不怕中毒啊。”
“这不是面粉吗？”
噫，果然是旁观者清。
将她的手擦好以后，周凌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有没有觉得……司长宁的头发……有些变黑了？”
他这一说她才想起，好像真的有几根黑发呢，而且他的头发也没有初见时光亮了。
人家是年纪越大，头发越白，他怎么年纪越大还越黑了？
“我得找师父问问。不过……我也一直有个问题，司长宁按理说应该比我师父还年长十来岁，他怎么看起来那么年轻，该不会真有什么长生不死，青春永驻的药吧？”
周凌越替她将病例整理好，“去找程蔚吧。”
果不其然，司长宁又被轰出来了，夏舒舒抬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屋里的人还在砸东西，幸好是被周凌越给接住了，见到是他们，程蔚这才将手放了下来，不过，她脸色还是不大好的。
“能让那个人滚吗？”
夏舒舒耸肩，“他什么脸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能拦得住他呀。”
程蔚咬了咬了下唇，“他若要教你，你便学着，也不用便宜了他。”
夏舒舒笑了笑，这事儿她本来也没打算瞒着程蔚的。
“师父，我有事想问题。”她上前两步说出了自己的怀疑，程蔚的脸色却是大变，“你说……他头发变黑了？”
夏舒舒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嗯。”
程蔚先是垂眸伸出了落寞之意，而后又朝着大门冷笑，“活该的！”
看来他们所猜非虚，司长宁确实有一种‘青春永驻’的方子。
难怪越帝会见他。
但现在，他头发变黑了，是因为……放血的缘故吗？
夏舒舒沉默了片刻，“那你还是不肯见他吗？”
程蔚没有说话，但情绪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抵触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跟他说几句话。”
夏舒舒很识趣，出门时还不忘给司长宁打个招呼，后者一开心，那准备的吃食就递到她跟前了，所以说……折腾这一圈到底是为了啥呢。
夏舒舒也没拒绝，接了东西就将空间留给他二人了。
程蔚同司长宁到底说了什么，夏舒舒并不清楚，但程蔚同意司长宁给她治疗了，这下反倒是夏舒舒有点不乐意了，有点太便宜他了，说好的认错下跪讨好自虐的过程全都没有。
她这师父也实在是太不成器了。
程蔚虽然松口了，但脸上却丝毫没有放松愉悦的模样，与她想象中的和好有些不太一样，而且司长宁的发色问题，程蔚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