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之路因为带着张二恒与张三恒,还有一众追随张二恒违反乱纪的官差等,因而速度便要慢得多,期间还碰上了朝廷跑去收缴军火库的军队,领头的是镇南王,队伍碰上的时候,周凌越还特意停下来打招呼。
夏舒舒还是有点儿怕镇南王,他的块头实在太大了,加之又是个武将,光是往那里一站就足够吓人了。
镇南王抓着脑袋很无奈,听了周凌越的描述之后,对这外孙媳妇更是喜爱,无奈,每次跟她说话,她就缩着个肩,看起里很怕自己,他就是想关爱小辈儿也实在做不到。
周凌越推着夏舒舒肩安慰:“外祖父其实是个非常温柔善良的人,你不必太紧张,他想与你说话,也只是单纯的喜欢你而已。”
夏舒舒点头,但对上镇南王的时候,还是难免会怕的。
周凌越也没有办法,只能说让他们多接触吧。
挥别之后,队伍继续往京城的方向行驶而去。
只是在抵京前的一天,他们却突然遭受到了袭击。
杀手的目标明确,直逼囚牢中的张二恒兄弟。
只是在经过夏舒舒的调理后,张三恒的脸已经慢慢消肿了。
其中一名杀手越过人群冲到最中间的时候,对上的却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这让杀手都愣了一下,夏舒舒被花蕊护在马车旁边,她很放心,眼光也不由得往张二恒兄弟身上多放了一些。
那个杀手举剑的模样,莫名让她有些熟悉,就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但能看到张二恒兄弟愣住,说明这个杀手应该是这群人里的头领,他是认识张二恒的。
尽管那刀已经被护卫打开,夏舒舒还是下意识指向了那个黑衣人:“他是头目!”
周凌越听了这个话便提剑朝着张二恒兄弟跟前的杀手劈了过去,对方也是个用剑高手,二人你来我往间,夏舒舒忽然想起了这人像谁了。
她斜眼看向了跟着她躲在马车旁边的李祁,“木子,你带魏王走出去!”
木子一脸你疯了吧的表情。
夏舒舒却踹了李祁一脚,“你信我吗?”
木子还想顶嘴,李祁却已经走出保护圈了,木子不得不跟了上去。
李祁其实也是慌的,因而不小心撞上了其中一个黑衣人,木子急忙要去砍人,但那黑衣人却自觉地退开了。
别说夏舒舒,就连李祁心里都已经开始怀疑了。
这些人根本就没想过伤他,若是他们的目标只是张二恒,那对周凌越招招下死手又是怎么回事儿?
李祁心里有了答案,冷着脸退回到了马车旁,他看夏舒舒的眼神也有些凶狠,“你看出来了?”
后者被他吓得一哆嗦,“嗯。”
她跟那个人原本就交过手。
李祁想了想,“你别乱说,没有证据,对你也没有好处。”
她当然不会没头脑地跑去告诉越帝,但她可以告诉周凌越吧,有没有好处不需要他来定夺,夏舒舒没有说话,李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何况与那人交锋的在周凌越,他们习武之人对对方的身手更是了解。
也许周凌越早就发现那人是谁了。
但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黑衣人来势汹汹,也有备而来,尤其是首领,眼看自己被周凌越针对,便想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但经过张二恒之事后,夏舒舒早已为周凌越配上了迷药的解药。
迷药扑过来之后,周凌越也只是晕了片刻,而后又很快定神还击过去,黑衣人没想到迷药对他不起作用,心头不免也慌了,他分了心,随即被周凌越抓住了破绽,很快便落了下风。
这人深知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当下便吹气口哨将手下招来拦住了周凌越,跟前的人被拦之后,他终于得了脱身的机会,不过周凌越也同样有了怀疑。
头目逃走后,剩下的黑衣人也相继撤退掉了。
战斗结束后,李祁与周凌越各自派出自己的得力助手去清点受伤的部下,夏舒舒又尽职尽责地发挥着治疗的余热。
周凌越没有阻拦,只是挡在了想躲开的李祁跟前,后者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你拦我做什么?”
“你在心虚什么?”
“谁心虚了?!”他扯高了嗓门,心虚得更加明显了。
周凌越冷笑:“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李祁憋屈得厉害,“我知道你在怀疑那群黑衣人的身份,但我告诉你,这事儿跟我没有关系,若是真是我做的,早在徐州我就可以趁乱将你们一网打尽了!别以为夏舒舒是你的免死金牌!”
就算杀了他,他也有办法让夏舒舒忘记他!
这话说得周凌越更生气了,“与她无关。”
“那也与我无关,你在怀疑什么,你想怎么做,你尽管去做,我行的端做得正,没做过的事你休想盖到我头上。”
“行得端做得正?那我问你,萧何为什么会出现在安平镇?我又为何会受伤?你敢说你行得端。”
李祁吞了吞口水,他是想过偷偷暗杀他,但私造军火,他是不敢的,这可是谋逆的大罪,他不至于冒着风险。
“随你怎么想吧。”事实他没有办法反驳,更何况他与周凌越如今本就是竞争对立的关系,表面维持平和也就算了,没必要同他解释太多。
队伍整理好之后,夏舒舒上了马车,她迫不及待想说出自己的看法,“那个黑衣人……”
“我知道,是郑铭。”
“嗯?你怎么知道的?”
“习武之人的习惯,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哦,原来里交手就猜出对方身份是真的啊,夏舒舒连连点头,“他这么急着杀张二恒,难道他就是那个幕后之人?”
这个,周凌越不好说,他抿嘴想了想,“这件事应该和李祁没有关系,你也别着急往外说,待我回京调查一番。”
夏舒舒点头,“我明白。”
虽然明面上看郑家是李祁的人,但李祁的行事作风又表明军火库与他没有关系,要么是郑家野心太大,企图颠覆大越的统治,要么就是他们背后扶持的其实是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