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捐赠会结束后,周凌越总是一副心虚且讨好的模样,夏舒舒还以为他是醉酒干了什么坏事儿,但想一想他也就疫病爆发那次喝多了一回,而且还是装糊涂了。
既不是醉酒误事,在王府他也是时时与她粘在了一块儿的,不大可能跟府里的人这样那样的。
她想不明白,就不打算想了。
但平日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她改了策略,夜里被他缠上的时候,夏舒舒难得主动,男人被撩拨得浴火焚烧,只想将她即刻就地正法。
夏舒舒反而抽身出来按住了他扒衣服的手,“说吧,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就说她今天怎么会这么乖,原来是有预谋的。
周凌越也想偃旗息鼓,奈何身下的人抱着他不肯撒手,还按着他的脖子含住了他的耳垂。
周凌越欲哭无泪,他是她的裙下之臣,即便她什么都不做,他都能丢盔弃甲,更何况她如此主动来撩拨。
“娘子,饶了我吧……”
“我又不能强了你,你要走就走呗。”夏舒舒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
“……”这种情况她就是想跑他也不会答应的,“坏蛋,故意撩我,又不给我。”
“哪有不给你,是让你坦白从宽而已。”这就叫……美人计?
周凌越败下阵来,“捐赠会那天……我遇见了许三姑娘……”
夏舒舒的戒备就松动了些,大概就是她拉着周焱周淼跟魏王妃唇枪舌战的时候?
周凌越趁机将她捞了起来,衣带也在他指尖散开来。他急不可待地将人扑倒,夏舒舒却揪住了他的耳朵,“然后呢?话还没说完呢。”
“她……跟我表明了心意。”
夏舒舒瘪嘴,心中一窒就想推开他,男人却早已抓准了机会攻城略地。
她气急,就不该这么早放松警惕,她没好气地偏过头,周凌越却又执着地拽过她的脸,想要看清她脸上的表情,“生气了?”
她咬紧牙关不想出声。
男人轻笑了一声,“我跟她说,我此生,有一个娘子就足够了。”
夏舒舒这才满意地看向了他的眼睛,“真的?”
“嗯。”
“就算她跟你表明心意,也没有感觉是吗?”怕他后悔,怕羁绊无处不在。
他低头吻了过来,“我爱的,只有舒舒一个。”
夏舒舒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么明确地说爱,鼻头一酸,忍不住红了眼,周凌越却急了,“弄疼你了?”
她摇头,重新揽上了他的脖子,“没有。”
“那为何哭?”
“因为是第一次听见你说爱我。”
周凌越脸上一红,“喜欢听?”
“嗯!”她用力地点头,被自己所爱之人告白,本就是件让人幸福的事。
“那舒舒……爱我吗?”他心跳如雷,他从来都不是很自信,但听见她这么说,他心里也忍不住期待,她也是爱他的吧,不然怎么会因为这么一句话,就开心得红了眼。
夏舒舒也亲了亲他,“爱,只爱相公一个。”
周凌越满心欢喜,几乎折腾了她一整晚。夏舒舒也难得纵容了他一次。
第二天她实在爬不起来,好在王府也没有人需要她请安,睡懒觉就睡懒觉吧。
周凌越倒是盛情气爽。慈善会结束后,朝廷便开始分发疫药了,他有很多事儿要做。但今天是尤其高兴的,连带着这份愉悦都影响到了随行的侍卫。
中午休班时他匆忙赶了回来,见夏舒舒还没醒,便脱了外衫掀开被子挤到了她身边,冷不丁沾上了寒气,夏舒舒不得不睁眼瞥了他,“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伸手将人搂了过去。
夏舒舒清醒了一些,“还是很困,别闹我。”
“不闹你,我也睡会儿。”
她伸手像布袋熊一样挂在了他身上,周凌越心满意足,本来是不困的,但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眼皮也忍不住打起架来。
丫鬟却很为难,午膳已经准备好了,到底是叫还是不叫呢。
孔嬷嬷看她在门口踌躇了半天,这才将人赶了回去,“殿下这几日过于劳累了,让他休息会儿吧。”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孔嬷嬷也能理解,就是夏舒舒迟迟没有再孕让她有些苦恼,听说魏王府那位侍妾又怀孕了,同为姐妹,夏舒舒还这么受宠,难道真是生不了吗?
孔嬷嬷急得不行,暗地里挑了几个貌美的丫鬟留在夏舒舒院子里,夏舒舒又不需要伺候的,而且药坊那边她也不敢用新人,这几人无所事事自然也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不过这些心思还没舞到夏舒舒跟前就被周凌越先收拾了,他把人打包到了孔嬷嬷跟前,“舒舒院子不需要太多闲人。”
孔嬷嬷也很无奈,“但殿下你也不回自己的院子啊。”
周凌越冷眼看了过来,“嬷嬷到底想做什么?”
前脚给许瑶池牵线被拒,后脚就想给他塞侍妾吗?
他看见那些人在跟前晃就烦,好不容易哄得夏舒舒让他为所欲为了几天,别给他添乱了行吗?
“奴婢只是希望殿下能给靖王府多添些生机而已。”
“我有焱焱和淼淼就够了。”
孔嬷嬷还想说什么,却被周凌越伸手打断了,“嬷嬷的好意我知道,但……请嬷嬷不要再擅作主张了,若嬷嬷实在太闲的话,不如去庄子上管理一下吧。”
这话也是警告。
孔嬷嬷心有不甘,“殿下就这么喜欢她?”
喜欢到不要正妃,也不要侍妾,甚至还不要别的孩子了?
周凌越看了她一眼,“我以为……嬷嬷应该是懂我的。”
他的父亲后宫三千,母亲虽深得父亲喜欢,但也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因为人太多,所以父亲对谁都是不在意的,所以才会让他的大姐姐和亲,所以才会放过那害死他亲弟弟的凶手。
他不想再重蹈覆侧了,况且,遇见夏舒舒,他眼里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周凌越眼里的哀伤吓到了孔嬷嬷,她抬手想去安慰,却被跟前的人侧身躲开了,“嬷嬷,请不要再让我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