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翊坤宫。”
别说夏舒舒了,就是皇后身旁的老嬷嬷都吓的不轻,“娘娘,不可啊。”
“没什么不可的,本宫累了,想找个孩子解解闷。”她转头看向夏舒舒,“侧妃可愿意?”
夏舒舒连忙跪地谢恩,“臣妾愿意。”
想来她也是寂寞了,这宫里没有一个人懂她的痛苦吧。
好在太后留她在宫里的主要目的是药膳,大部分时间太后还是跟孩子们一块儿玩的,夏舒舒也是无所事事,不管是去冷宫还是翊坤宫,她都有时间。
太后大哭了一场,身子有些乏了,“起来吧。本宫困了,拿你的香膏试试睡一觉吧。”
夏舒舒连忙起身点头,“若娘娘喜欢,臣妾下次再带一些来。”
皇后难得冲她笑了笑,走到一般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走向了内室,夏舒舒想走,却被嬷嬷叫住了,“娘娘还没开口,侧妃请留步。”
很快皇后便从内室走了出来,手里多了一副孔雀样式的烧蓝发冠。
老嬷嬷都大为震惊,“娘娘,这不是给公主的吗?”
皇后缓步走到夏舒舒身边,举着发冠戴在了夏舒舒的头上,那发冠足斤足两,猛地戴上去还有些不适应,但夏舒舒同那个宫女一样,皇后赏赐,她不能拒绝。
戴好之后皇后还面带微笑地欣赏的两眼,“从她踏入这宫门起我就发现了……”
老嬷嬷不解,“发现什么?”
她的目光顺着这话落在夏舒舒的脸上,随后也是一愣,夏舒舒的那双眼睛像极了已经故去的小公主。
这一点皇后说完夏舒舒也反应过来,那位小公主好像是个穿越的吧,因为从小就与众不同,后来发现了宫妃和侍卫的奸情,所以才被人推入荷塘淹死的。
她的眼神大概……与那小公主的眼神相似?
夏舒舒抿嘴微笑,“多谢皇后娘娘。”
笑起来时,眼里的喜色带动着皇后都忍不住笑了,皇后伸手摸了摸她头上的发冠,“可惜我的颖儿并没长到可以带上这发冠的年纪。”
夏舒舒叹气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安慰,虽然害死小公主的宫妃已经被处死,但那个侍卫至今逍遥法外,夏舒舒没有机会接触他,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胡乱指认,但以后总归是有机会的。
“娘娘,要等。”
皇后被她说得一愣,而后以为她说的是越帝的事儿,便也慎重地点了点头,“去吧,去看看你的母妃。”
说着将手放下了下来。
夏舒舒俯身行了行礼,这才领着花蕊出去了。
老嬷嬷还在惋惜,“那可是贺文川做的发冠,全世界,仅此一件。”
“没关系,原本就是给颖儿的。”
老嬷嬷张口想劝她,那不是她的孩子,但想到皇后今日的变化,老嬷嬷到底还是忍住了,留个念想也好,她也不在乎皇后将谁当成替身。
“对了,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老嬷嬷赶紧应声,“姓夏,小字舒舒。”
皇后看向了夏舒舒远去的背影,“挺好的。”
老嬷嬷也松了口气,至少皇后还没有神经错乱到将夏舒舒当做李颖。
再说夏舒舒,出了翊坤宫大门便掉头去找李玲珑。
经过何秋雯的科普,她倒还还是识点货的,头上这发冠,多半跟周凌越送的梳篦是同一个工匠师所出,这也就意味着她带的其实是皇后给的通行证。
在德妃宫里见到李玲珑的时候,后者第一眼看见的也是她头顶上的发冠,“皇后送你的?”
夏舒舒点头,“戴着这个可以出入冷宫吧?”
李玲珑心情复杂地点头,“这幅孔雀冠全世界就一副,皇后娘娘请了贺文川四年才定下的呢,原本是打算送给颖儿及笄礼的,没想到她现在送给你了。”
这些话她在翊坤宫已经听说过了,虽然知道很贵重,但皇后要送礼,她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李玲珑很快回神过来,“你还挺厉害的啊舒舒。”
不过这话她说得坦陈,夏舒舒听着也没有不适,她笑笑,“大概是能从一个母亲的角度说服她吧。”
李玲珑点头,这点她确实没有办法比,毕竟她还是个小孩儿,逗那俩孩子玩玩就算了,真要她照顾他们,她可做不到,“那我们现在就去冷宫吗?”
夏舒舒点头,又将包里的种子检查了一遍,李玲珑探头好奇地打量着她身上的小挎包,“你这小包挺有意思的,那个圆圆的小东西叫什么?”
“这个叫暗扣,有空你给你做一个吧。”
“那就多谢嫂子啦。”没人的时候,李玲珑还是会叫她嫂子,逗她玩儿,夏舒舒有些不适应,“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我就不,又没有外人,再说了,四哥为了你可是拒绝了父皇的赐婚哦,都是真爱啊。”
夏舒舒一愣,“赐婚?”
她怎么没听说过这事儿?
李玲珑点头,还故意卖官子,不告诉她到底是赐婚的是谁,夏舒舒果真有些急了。
“赐的是谁呀?”
“你猜。”
夏舒舒脑子里瞬间变浮现出了一张脸来,“许三姑娘?”
原本还想逗她的李玲珑一愣,“你知道她?”
这么说的话,果然是她了。
夏舒舒捏紧了手指,许瑶池如果不提,越帝不会主动赐婚的,想来,她对周凌越还是有念想的。当然他们原本是有羁绊的,这一点夏舒舒无法否认。
她的心情瞬间有些失落,连带着肩膀都耷拉了下去。
李玲珑深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找补,“哎呀,你别担心,那许瑶池有什么了不起的,四哥只认你是他的妻子,我也只当舒舒是嫂子!”
夏舒舒勉为其难地笑了笑,“嗯,谢谢你啊小姑子。”
见她配合自己开起了玩笑,李玲珑这才敢松口气,这要是被她四哥知道了,搞不好她还会挨顿骂,明明见面前,周凌越就来信嘱咐过她千万不要提赐婚的儿。
她一激动着把这警告完全给忘了。
李玲珑亲热地挽起了夏舒舒的胳膊,“走,我们先去冷宫把,母妃一定盼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