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祁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
夏舒舒咬紧了牙关,努力将神经病三个字咽了下去。
李祁将又朝她伸出手来,“过来吧。”
夏舒舒不敢动,“我可是会使银针的,你不怕吗?”
“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想杀我的,毕竟你还没找到周淼呢。”
夏舒舒只能紧紧捏住了拳头,“您这样的大人应该没有曹操的爱好吧。”
柳鑫就是纯纯的好色而已,但李祁又不缺美人,她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魅力。
想收买她明码标价就行了,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李祁歪头,“曹操?”
显然这里的历史并不是华夏国的历史,曹操是不存在了的。
“我已经嫁人成婚了,魏王殿下应该不爱夺人之妻的还好吧。”
“别人我确实没有,偏偏对你,我这爱好深得很呢。”一想到她是李凌的女人,他就更感兴趣了。
太子被赐死,三皇子病弱,李凌失踪,按理说他就是最有机会登上太子之位的人了,偏偏朝中有人要与他作对,非要找回李凌,等四皇子回京再做观察才能确定谁是更适合太子之位的人。
朝臣的意思很明显,都不是嫡子,二皇子和四皇子有什么区别,真要论起来,四皇子的生母周贵妃可是镇南王的独女,身份可比徐贤妃高贵得多。
周贵妃虽犯错被打入了冷宫,镇南王却还驻守着边关呢,朝中武将与镇南王关系交好,就属他们这派不肯松口。
这些年李祁为了找到李凌可是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眼看人就在跟前,对方却咬死不承认,他自然是着急的,也是怨恨的。
看到周凌越对夏舒舒在乎,他就越是想让他痛苦,得到夏舒舒,是最轻松也是最佳报复他的方式了。
二人各怀心思地想了许久,夏舒舒终于松开了紧捏的拳头,“我可以答应你,但我必须先见到周淼。”
李祁却不是好哄的,“舒舒,你是不是搞错了,还你周淼的前提是你代替夏锦绣跟我回京,至于现在,只是让你给我一个跟着我的决心罢了。怎么,做不到吗?”
“也是,在魏王殿下的眼里,我也不过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棋子罢了,棋子是没有人权的。”
李祁皱眉,半晌都没有松开来。
这不太符合他笑里藏刀的人设,夏舒舒不免也紧张起来。她刚想补充,李祁却开口了,“你把自己放在棋子的位置,可知这伤害的不止是你一个。”
夏舒舒听了这话却顿住了,前一秒搞阴谋,后面又要讲纯爱?
他看她像是那种傻子吗?
李祁拢了拢领口,坐起身来,“我确实是想拿你刺激李凌,但我也没想强迫你,你以为,若是我真贪图你的身子,你能站在离我这么远的地方说话?”
这话说得夏舒舒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至少他传递出来了一个讯息,他不会强迫她。
夏舒舒悄悄地松了口气,“那,谢谢你了。”
李祁闻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情况你还能跟我道谢?”
不然怎么办?继续刺激他,惹他生气吗?
夏舒舒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他起了身,还整理好了衣物,她倒是骨起勇气凑近了一些。
“我一时半会儿确实接受不了你这提议,要不你让看看周淼,我心定下来了,也能好好想想?诚然,即便不做魏王妃,就算看在皛皛生母的身份,魏王殿下也不会让我太吃亏的。”
李祁点头,见她主动,他也大胆地伸手过去捏住了她的手。
夏舒舒忍住了甩开的冲动,扬着头……
哦,李祁没有周凌越那么高,她也不必仰得太厉害了,她扬起笑脸,双眼明亮,用着对周凌越一般的温柔语气哄他,“让我看看淼淼好不好?”
李祁手上的劲也大了一些,心里涌现出一股奇怪的感觉,既想亲近过去,又疯狂地嫉妒起了周凌越。
她哄人确实是有一套的。
李祁弯腰便要贴过去,夏舒舒却又后退了一步。
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渴望。
她可深知这道理呢,躲也不一定是下风,只要把握好这个度,男人也不过是捏住手里的玩意儿罢了。
李祁没有碰到她,心里猫爪似的,想伸出右手将她拽过去,夏舒舒却躲得更远了,“现在可不行,我得先看到淼淼。”
说话时她双手背在身边,撅着个嘴,娇俏的模样并没有让男人感到不舒服,反而觉得她是在撒娇。
李祁的心有些松动了,“可以,不过她不在这里,跟我去看看吗?”
夏舒舒有点儿犹豫,跳跳是看见她往这边来的,周凌越回来,他们也可以一口气赶到这里,但若是她跟他走了,周凌越想找她就困难了。
李祁虽然入了套,却没有完全失智,夏舒舒一直拖着他,为的是什么,他岂能不知道呢。
他现在只想趁周凌越赶来之前,将她带去他找不到的地方,最好永远也找不到。
夏舒舒转过眼来,“我饿了,给我做点吃的吧?”
知道她想拖延时间,但李祁却还是忍不住由着她,“行,想吃什么?”
反正周凌越想进入这里也没有那么容易的。
夏舒舒乘胜追击,“我想吃我弟弟做的面,你能带我去吃吗?”
李祁意味深长地笑着看她,“你想吃,我叫人将他请来便是了。”
……果然没有周凌越好哄。
夏舒舒叹气,“好吧。”
能多拖一会儿算一会儿。
她还在叹气着盘算跳跳回去又带人来的人时间,李祁就突然靠了过来,一把便将她揽了过去,夏舒舒吓得浑身僵硬。
他就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性格,她应该习惯的。
李祁伸手抚上了她的发,将她的头紧紧地按在了自己肩上,还没等夏舒舒回过神来,头发就散开落在了肩背上。
“就算不愿意,也这么哄着我吧。”
夏舒舒绷紧了身子,努力隔开二人的距离。
好在李祁也没有过分的举动,拆了她的发髻后也松开了她,“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