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太操心了,四皇子那么在乎她,能看着别人欺负她吗?”
林娉婷笑了笑,不巧,她待字闺中时,与许家大姐往来密切,许家大姐又是个八卦且对三妹过度崇拜的,每次来信都少不得会提起许三姑娘。
那姑娘连六皇子妃的位置都拒绝了。
想来她心里还惦记着四皇子的。
许三姑娘的地位可不低,而且凭借其占卜问道的本事,京中贵族皇子哪个适龄少年郎没有等着,四皇子是要做大事之人,他能拒绝得了吗?
男人的爱,转瞬即逝。
即便王翰林如此待她,林聘婷也清醒得很,她从不相信王翰林能从一而终的待她,所以,她必须有嫡子傍身。
看她沉默不语,王翰林的也跟着沉默下来,枕边人的心思他岂非不了解,这么多年了,不管是上级还是下级,献供来的美女他从没有多看过一眼。
即便如此,她却还是不能彻底相信他。
“娘子……”
“我累了,回房休息一会儿,相公你先去忙吧。”
月底,夏小弟的分成也比上个月多了。这期间王安远也带她上过几次门诊,都是大户人家,给的诊金非常丰厚,夏舒舒也顺道做了香膏,卖得及好。
后来询问的贵妇多了,王安远干脆便批量做了一些,跟顾昀一样,还是给夏舒舒分成。
周凌越仍神出鬼没的,最长时走了一个月,夏山都替夏舒舒着急,但后者显然不太在乎,反正他只要离开一次,回来就会给她一大笔钱。
简直就是有钱有孩老公还不回家的主妇理想模式。
不过唯一的麻烦是每次回来,周凌越就跟瘾君子似非要拉着她腻歪一顿,好几次都差点让他得逞,而且这家伙还懂得使用美男计了,得亏她定力强。
毕竟她也是二十代血气方刚的青年,美色当道,难免有把持不住的时候,所以后来,他再回来,她接了银子就带孩子去下顿馆子,顺道给周凌越灌半壶酒让他晚上好睡觉。
如此积累,八月份的时候,她准备给自己准备个生日礼物时,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积累了快一万两的财富了。
一万两是什么感念,大越一个普通家庭年收入也才五两而已。
半年积攒的这些财富已经可以养活两两千护一年了。
当然这其中有四千两是周凌越给的。
那她自己也挣了快六千两嘛。
她可真是太能干了!
夏舒舒心里美滋滋的,当天就决定买奖励自己一只炸鸡,当然还是自己做的,毕竟这里没有的,夏小弟现在也是满脑子都是商机,看见炸鸡就想学。
虽然夏舒舒是师父,但做出来的味道确是远不如徒弟的。
不得不承认,他是有天赋的。
夏小弟也攒了不少银子,抽了空就问她,“二姐,我想租个大一些的铺子,直接做成酒楼,你觉得怎么样?”
夏舒舒喝了点小酒,脸蛋红得厉害,头也有点晕,夏小弟这心思她早就看出来了,也知道他攒了不少银子,迟迟没有说这话也是有原因的,“小弟,二姐年底要搬家了。”
夏小弟愣住了,“什么?换大房子吗?”
“不是,我可能要去京城的。”百开不是还在京城吗,她得跟去拿呢。
这话惊得夏小弟直接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去京城,跳跳也去吗?”
看周凌越结交的这些人夏小弟就知道他不会一辈子困在这里的,二姐跟着他过上更好的日子,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只是现在他同跳跳的关系还没有明朗,夏舒舒也迟迟没有松口说要将跳跳嫁给他。
年底……跳跳怎么办?
他压低了声音,“跳跳也会跟着走吗?”
夏舒舒点了点头,“我还离不开她。”
夏小弟无力地坐上了凳子,“那我怎么办?”
如果她有这打算,应该早点告诉他的,他也不至于陷得这般深,夏小弟越想越难过,再看夏舒舒,心里不免埋怨起来。
夏舒舒打了个嗝又道:“所以我才一直没有提开酒楼的事儿啊,爹爹的工程在年后就能结束了,反正咱们在渭州也没有亲戚,去哪里都一样的,你就跟着我先走,等我们安顿好了,爹爹再来便是了。”
她喝多了,话也跟着多了。
闻言夏小弟的头才重新抬了起来,“二姐你要带我一块儿去吗?”
“那当然,你现在可是咱们家的御用大厨啊。”
她还说,等爹爹完工了也一块儿上京,她没想抛下他们,反观夏锦绣,傍上富人就一脚将他这亲弟弟踹开了,还是二姐好啊,夏小弟越想越开心,“那我听二姐的,等到了京城再开酒楼。”
说着还开心地要抱过去,夏舒舒没有弟弟,冷不丁被他熊抱了一下,心里还有些不乐意,“你这是干什么?松手!”
好巧不巧周凌越的脚跟着她这声音跨了进来。
夏小弟伸着手,欲抱未抱,夏舒舒推搡着,余光便看见了周凌越黑着的脸,她赶紧伸手掐在了夏小弟的腰间。
少年人疼得嗷嗷直叫,夏舒舒干脆趴在了桌上。
夏小弟回头才看到二姐夫黑漆漆的脸,想起刚刚自己的熊抱,赶紧心虚地跳了出去,“我我我去找跳跳说一下!”
夏舒舒抬起一只手挥了挥,“滚吧。”
那手却没有落下,她的目光也随即转向了周凌越,“头晕,抱抱~”
周凌越哪里听过她撒娇,原本还有些不悦的心瞬间又柔软起来,他欺身靠近,弯腰便将她搂进了怀里,“怎么喝了这么多。”
夏舒舒伸手在他胸口画圈,“嘿嘿,我今天才发现我超有钱的!开心嘛,小酌几杯!”
周凌越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壶,这可不是几杯的量。
胸口的手像小猫的爪子一样挠进了他心窝里,白日刚听王翰林抱怨,夏舒舒头三月胎不稳不宜运动,林娉婷听话得很,房门都不让他进了,他这几天火气也大得很。
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周凌越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便有了些乘人之危的念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