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舒喘不过气来,眼瞅着自己就要被憋死,狠了心便咬了过去,男人卸了力,她这才侧身抽离了身子,大口喘着气来。
周凌越急忙将她捞了起来。原本素净的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眼眶还湿漉漉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他心下愧疚,扶她坐在案桌,又轻柔地怕在了她的后背上。
夏舒舒足足缓了三分钟之久,等到她脑子渐渐清明,眼神才跟着凶狠起来,“你怎么这样啊,以后再也不跟你玩儿了!”
调情调到差点儿憋死,他也是独一份了。
周凌越拍手的动作不敢停歇,低眉顺眼地小意讨好,“我错了……”
以后还敢。
夏舒舒心里才舒坦了些,毕竟以他的人设说出这种是真挺困难的,她皱眉,喘不上气的感觉记忆犹新,“以后不许这样了啊。”
男人便像只大狗狗般蹭了过来,“嗯。”
他就知道,他的娘子是很好哄的。
夏舒舒心情大好,伸手便模在了大狗狗的头上,周凌越顿了顿,自打母亲被打入冷宫,他就再没有被人模过头了。他眼也不敢眨地盯着跟前的人,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了怀里。
不管她从前是谁,现在,她只能是夏舒舒,只能是他的小娘子。
申时的时候,夏小弟便收了摊来帮忙了。
见了跳跳,夏小弟还是会脸红。
想想自己与周凌越的相处模式,夏舒舒不免也想起了自己的初恋。
喜欢坏男孩儿的年代,谁没暗恋过学校的‘混子’呢,还好她当年比较内秀,默默暗恋到初中毕业就没后来了,上大学时听说当年跟‘混子’早恋的女生都生二胎了,还不是跟‘混子’结婚的。
初恋回忆到这儿,夏舒舒忍不住又开始批判起了早恋的危害,故意将跳跳安排在了厨房里,又讲夏小弟赶到厨房外洗菜。
火锅摆进院里时,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夏舒舒洗了把手便去迎接客人,来的牛肉贩子王鹤,以及外邦商阿尔泰。
夏舒舒热情地迎人入了院,二话没说就把阿尔泰手里的冰桶接了过去,还好肥牛卷还没化,为了保险起见,她里三层外三层又将冰桶扎了一圈纱布。
客人来了,食材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夏舒舒将剩下的活儿交给了跳跳和夏小弟,自己则招呼王鹤和阿尔泰上了桌,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商量着日后的安排。
阿尔泰是知道奶粉的制作方法的,但奶片他没听说话,夏舒舒索性拿笔给他画了起来,既然要做奶片,那压奶片的机器肯定是要准备的,她又现场画了张简易的草纸。
倒不是她的创造力有多丰富,只是恰好,她姑父家是开小零食加工厂的,缺零花钱的时候她也会打点零食工,她的记忆力还不错,雏形还记得,但具体可能得找工匠一块儿修改一下。
阿尔泰听得津津有味,偶尔也会发表些意见,王鹤实在插不上嘴,只得默默吃上了花生。
没多久,门口又传来了爽朗的声音,屋里默默玩鱼的周淼听见夏山的声音便跑了出来,“外公!”
扑完才发现他身边还站着个人。
周淼撅着嘴往夏山怀里挤了挤。
娘也没说外婆也来啊。
她皱着眉,似质问般地迎头看向了夏山,后者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淼淼愣着做什么,叫外婆啊。”
周淼只能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
夏舒舒看了一眼,并没打算起身,夏山带白秀娥来她是有点儿不高兴了,但碍于客人在场,不想家丑外扬罢了。
见到母女俩的态度,白秀娥也翻了个白眼,要不是夏山非要拽她来,她才不爱来这小破院子呢。
还有夏舒舒旁边坐着的是什么人啊,这么热的天儿穿个皮衣也不嫌热得慌。还有那头发跟几百年没洗似的。被夏山拽着走近时,白秀娥还刻意伸手来捂了捂鼻子。
外邦人因为长期喝牛奶吃羊肉,身上多少带点膻味,夏山其实也不是很喜欢,但既是客人,还是得给人家面子的。
“你们好,你们好。”
夏山开了口,夏舒舒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至少夏山对她对原主还算过得去,她起身介绍道:“这位是我爹,夏山,是渭阳河水利工程下游段的人力主管。”
王鹤同阿尔泰夸张地哦了一声,“令尊好生厉害啊。”
恭维的话听得白秀娥挺了挺胸脯,没见识的平民百姓罢了。
夏舒舒故意没介绍她的身份,不过跟着夏山来的,身份自是不言而喻的。
介绍完夏山,她又伸手介绍这二人,“这是阿尔泰和王鹤,平日做些牛羊肉和奶制品的生意,阿爹,你的工友需要吃肉的话可以找他们买哦。”
夏山连连点头,“那可得便宜些啊。”
阿尔泰拍着胸脯豪气道:“夏姑娘的父亲想吃直接来我牛场取便是了。”
白秀娥又做作地扇了扇鼻前的空气,她这一举动让和谐的气氛变得有些僵硬,但看在夏舒舒的面子上,阿尔泰和王鹤只是忍了没有发作。
阿尔泰:看来夏姑娘这样的中原女子还是少有的。
王鹤:阿尔泰我们中原女子不全是这样的!
夏舒舒尴尬地笑了笑,又扭头看向了厨房,噫,夏小弟怎么又进去了?这家伙……难怪这么勤快呢,原来是别有所图啊。
她赶紧扯起了嗓子,“小弟,你娘都过来了,还缩在厨房干嘛,赶紧出来。”
夏山听了这话也不乐意,周凌越公务繁忙也就罢了,既然小弟已经来了,招呼客人这事儿就不应她一个妇道人家出面的。
阿尔泰是外邦人,并未觉得她一个姑娘家招呼客人有何不妥。
王鹤跟着阿尔泰混久了,渐渐也习惯了。
夏小弟出门之后,夏山就将夏舒舒拽到了一旁,“舒舒你进屋去吧,这里有我和你小弟呢。”
夏舒舒这才后知后觉他不满在什么地方,推搡道:“阿爹我跟他们有正事儿要谈。”
“谈什么谈,让凌越跟他们谈去,你一个妇道人家,让人瞧见了影响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