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没有女儿有些失望,但柳秀是喜欢孩子的,何况她现在身体调理好了,大不了再生一个,她就不信她生不出女儿了。
夏舒舒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跟她吐槽,“王武哥也太没用了,都不能给你生个女儿!”
柳秀一听乐了,“还能这么说呢?”
“当然了,生男生女男的说了算,你可别被村里人洗脑了。”
她是大夫,当然是她说的更准确,柳秀瘪嘴点头,“就是,还是你相公厉害,儿女都有了。”
夏舒舒脸一僵。
柳秀磕着瓜子看出来了,“还没回来呢?”
夏舒舒没有说话了。
“今年应该是因为雪下得太大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夏舒舒也来了气,“他最好永远别回来了。”
回来也是跟她争周淼和周焱的,还不如让她继续这么过她的小日子得了。
柳秀便拍了拍她的手,“唉,说什么呢,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要便宜给别的女人啊。”
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啊,就算现在她接受了周凌越,女主一出现,她还不是得挪位置的。
这么一想,就更难受的。
夏舒舒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花生糖,“这糖我自己做的,你给狗子留一点。”
说着给柳秀捧了一大把。
下午夏舒舒就没出门了,兄妹俩出门一趟了给她换了不少吃的回来,油炸小鱼干,还有米糕,干果之类,她靠在椅子上一边看书一边吃东西,日子好不惬意。
周焱却又去而复返,夏舒舒嘴里嗑着瓜子看他神秘兮兮的还以为他干了什么坏事,将书卷成筒就要敲在了他头上,“做什么去了?”
周焱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娘不是想要镯子吗?”
差点把这事儿忘记了。她摆出期待满满的表情,“怎么攒够银子了?”
周焱嘿嘿一笑,献宝似地取出了镯子,还挺粗的。
夏舒舒有点儿意外,“你哪里来的银子?”
因为下雪,他的银子一直没有攒够,夏舒舒也不是真的渴望有个银镯子,便安慰他以后再送也可以的,但没想到初一这天他竟不知从哪里搞了一只回来。
“娘你给的压岁钱呀,还有……别人给的。”
“谁还会给你压岁钱?”
“程蔚婆婆呀。”
哦,程蔚可是大越第一女神医,她应该蛮有钱的,出手想必也很大方吧,但她怎么不给她呢?给压岁钱的时候她就不是小孩儿了吗?
夏舒舒愤愤不平,周焱赶紧压住了她,“娘那一份程蔚婆婆给了的,不过我一起拿去买镯子去啦!”
感情羊毛还出在羊身上呢。
夏舒舒哭笑不得,“好吧,谢谢我的宝贝!”
说着她捧起周焱的脸往他额头上吧唧了一口。
小刺猬脸一红,赶忙伸手去擦了擦额头,“你你你你不讲武德,干嘛突然亲我!”
“怎么?娘不能亲呀?”
“我今年已经六岁了!”
对哦,翻年就得大一岁啦,夏舒舒可不会管他几岁,“六岁也是我的宝贝呀,过来,这次我要亲脸蛋!”
周焱吓得不清,赶忙跑了出去了。
他一鼓作气地跑到了村子外面,确定夏舒舒和周淼没有跟过来才干往路边的茶铺走去,因为过年,官道旁的茶铺已经歇业了,但今日却又坐了一个人。
周焱走近坐在了男人身边,乖巧地说道:“我已经送给她了。”
周凌越嗯了一声。
“爹为什么不回家呢?”
“有事。”
“有什么事啊?你不也在这里坐了这么久吗?”
周凌越顿了顿,孩子大了哄不住了,“现在有事了。”
周焱打量了他好几眼,“是不是跟娘吵架了?”
明明都送她镯子了,却还不回家,不是吵架了是什么?
“没有。”
“娘也是,自打从县城回来就不怎么提起爹了,以前还时不时会骂爹几句呢。”说到这里他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伸手来捂住了嘴巴。
周凌越却斜眼看了过来,“她骂我什么了?”
“没没没什么。”周焱连忙摆手。
周凌越却没有追问下去,即使被骂也比忘记他的好。
见他不再纠结,周焱这才松开了嘴巴,“真的不回家吗?”
“不回了。”
“那爹你住什么地方呢?”
“……居无定所。”
好吧,想留个地址找他也不行,姜还是老的辣,他可不是他爹的对手。
周凌越伸手放在了他的肩上,“过完年你也长大一岁了,男子汉要保护娘和妹妹了,知道了吗?”
周焱用力地点头,“知道了爹!”
爹都说他是男子汉了,他要像爹一样照顾娘亲和妹妹了。
接下来的几天依然是个大晴天,厚厚的积雪也在太阳的照射下缓缓化成了流水,最后统统流入了田地之中。
雪化之后夏舒舒又去了一趟药田,还好没什么压坏的,而且因为雪水的融化浇灌,药苗显得更有生机了些,她将杂草拔了干净。
药田也越长越好了。
初二开始大家便开始陆续走亲拜年了。
柳秀因为怀孕,为了保险便没有回娘家,她是外村嫁进来了,回趟娘家要翻一座山,太危险了。
但王武想着应该回她娘家报个喜,便带着狗子拜年去了。
夏舒舒没有什么亲戚走,一直没有出门。
但白秀娥不在了,白家的亲戚却还在的,尤其是他们听见了夏舒舒去年的风光壮举,觉得她应该是攒了不少银子,就等着她拜年借钱呢。
但她迟迟没有登门,白家的人可就安奈不住了。
初五这天,夏舒舒刚从药田里回来,便在院子里看见了三个不速之客。
大舅舅白明,二舅舅白运以及二舅舅家的表妹。
夏舒舒本来不想搭理的,但架不住跳跳将人放进来,只能勉为其难打了个招呼,“大舅舅二舅舅表妹好。”
白明还想摆谱了,冷着脸嗯了一声,就想等她开口邀请自己进屋坐。
结果半天夏舒舒都没反应,她把鸡给喂了,就才是洗挖的野菜。
白明脸上挂不住,只得咳了两声,夏舒舒如梦初醒,“大舅舅还有什么事吗?”
白明的脸色更难看了,“夏舒舒,你娘没教过你为人处世吗?”
哦,找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