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舒冷笑一声,“你开什么玩笑,你就比我儿子大十来岁,你怎么当他爹?”
柳鑫的笑僵在了脸上,“你这意思是不从我?”
“柳公子也没必要将话说得这么满,我也没说不从,只是需要好好想想,毕竟我的孩子也不可能成为你的孩子,我要是真这么容易相信你的话,柳公子大概也不敢轻易将下毒的重任交给我吧。”
从得太轻易了,反而像是假的,这点她还是懂的。
柳鑫点了点头,“行,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你总得给我一些甜头吧?”
闻言夏舒舒便皱起了眉头,“你想做什么?”
柳鑫伸手便捏住了她的胳膊,在她毫无防备之际,一把将她推到了墙上,夏舒舒都吓懵了,不是说好了给她时间考虑的吗?
“放开我!”
“夏舒舒,你不会以为就这么几句话就能拖住我吧?”
狐狸果然是狐狸,没那么好骗。
她咬紧了下唇,“你现在将我逼死也没用,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在给柳夫人看病,一旦我出事,柳县令必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你这秘密基地能不能藏得住还是问题。”
“我也没想逼死你,我不是说了吗?我……”
他话还没说完,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公子你在里面吗?”
是丫丫的声音。
柳鑫赶忙松开她,而后将面具放了下来。
“公子我进来了哦。”
丫丫推门而入,见到房里的男女时还愣了一下,即使她年纪不大,但在青楼长大的她又岂会看不懂眼前的状况。
柳鑫没好气,“你来做什么?”
“跳跳姐姐说这位姑娘性子很倔,让我看紧一点,免得她出事。”
听到熟悉的名字时,夏舒舒也忍不住松了口气。
柳鑫却更生气了,“你跟她说什么了!”
丫丫缩着肩退到门口,“是这位姑娘说她认识跳跳姐姐,我就想去请教一下跳跳姐姐应该怎么照顾这位姑娘,别的我都没有说的。”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醉香楼的三楼,平日连文夭夭之流都是不能上来的,跳跳能做的也就只有让丫丫看着夏舒舒,以免给人机会罢了。
柳鑫瞪了她一眼,“以后少跟人说三楼的事儿。”
丫丫低头,“知道了。”
好在有她的打扰,柳鑫总算是离开了。
夏舒舒只觉得浑身脱力,整个人头瘫软在了地上。
丫丫又急忙来扶她,边扶还边劝她,“姑娘还是不要给自己找苦头吃了吧,能上三楼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的,跟着他们日子会过得更好的。”
夏舒舒推开她后径直坐上了凳子,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但又怕水里有药,迟迟不敢喝下。
“你留在这里陪着我吧。”
丫丫有些惊讶,从前的那些姑娘对她都是非打即骂的,只有她,居然要求她来陪着她?
再坚持一个时辰就好了。
风影和周凌越一定会赶来的。
她指尖发抖,想起刚刚的压迫感,心里又一阵一阵地泛起了恶心,同样是壁咚,周凌越和柳鑫给她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她趴在桌上咬紧了下唇。
不想承认又能怎么样?
她的心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偏向他了。
可是……还是不能被他知道,不然就输得太难看了。
丫丫留在房里也没什么事干,只能按照原来的是习惯一个劲给夏舒舒洗脑,可惜夏舒舒嫌她吵,“你要是闲得慌,就去端点瓜子来嗑,话不要那么多。”
丫丫也不是第一次被嫌话多了,听了她的话又赶紧去端了瓜子过来。
夏舒舒便跟着她嗑起了瓜子。
有了吃的,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时间也在不知不觉间过去了。
一大盘瓜子嗑完后丫丫起身便又要去端。
夏舒舒口渴得厉害,但还是不敢喝茶杯里的水,只好吞了吞口水忍住了。
丫丫离开后不久,她就感觉窗户被推开了,屋外的凉风顺势贯彻入了屋子,她穿得本就不多,这风一吹就更冷了,她起身想去关窗,却冷不丁被窗外窜出的身影抱了个满怀。
有了柳鑫这个前车之鉴,她吓得张嘴就要尖叫,淡下一秒嘴就被人捂住了。直到那修长的手指捂住她的口鼻,她才闻见了熟悉的木叶香气。
夏舒舒瞪大了眼睛,委屈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周凌越搂着她往屋里走了几步,这才松开她合上了窗户。
夏舒舒捏着衣角站在了原地,她以为回来的会是风影。
却没想到他会亲自来。
周凌越也是第一次见她红了眼,他心头一紧,急忙凑了过来捏住了她的肩,“发生什么了?”
还是来迟了吗?
说话间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夏舒舒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
闻言他这才松了口气,但目光在触及到她身上的薄衫时,他的脸还是沉了沉,脱掉自己的外衫便披在了她身上,“小心着凉。”
夏舒舒嗯了一声,抬头看向了他,委屈道:“你吓到我了。”
她还以为是柳鑫又回来了。
周凌越心头一痛,“你不该让风影离开的。”
“我知道你会来的。”
“要是我来晚了怎么办?”
她咬着下唇,“我不知道……我本来就不算聪明,想不到那么多了。”
也许是被周焱孤独伤心的背影刺激到了,她只想快点解决这件事,她想回家了,她想和孩子们过平静的生活。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生出埋怨来,“早知道这件事这么复杂,我就不该来的。”
周凌越却难得留了耐心给她,“以后,会有更多麻烦事的,你要习惯。”
若说从前他没有带走她的想法就罢了,现在,他放不下她了。
即使明知他身边是万丈深渊,他也想让她陪着他一起走。
夏舒舒没好气,“我才不要习惯,我本来就是个普通人,为什么要遇见这些事儿啊!”
她在看到书里有个同名的开始就该把这本书放下的,毕竟穿书文同名穿的几率太大了。
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穿了就算了,当个没戏份的炮灰保个命就行了,干嘛要参这趟浑水啊,还说什么习惯,他……
夏舒舒顿了顿,而后朝着周凌越看了过去,他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