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间就撞上了柳家大小姐。
夏舒舒来不及解释,柳思思便将她拖拽到了自己的房间,“男装我也有,我的还好看些。”
说着她拉开柜子给夏舒舒展示了她满柜子的男装。
看得夏舒舒是目瞪口呆,她一个闺中小姐,置办这么多男装干嘛?
“大小姐……你这么热情,我有些不习惯。”
“你要去青楼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见你同我父亲说的话了。”
夏舒舒努力回想了一番当时的场景,实在想不出柳大小姐能藏在什么地方,她皱眉,“那又如何?”
“你想去青楼查毒药的由来对不对?我要去。”
说真的,她其实没这想法的。
并不是很想当侦探呢。
那是柳文君自己该解决的问题。
她正想解释,柳思思又忙不失迭地戴起了高帽,“我知道你是热心的人,我娘中了这种阴毒,你也看不下去是吧?”
夏舒舒嘴角勾了勾,挺能脑补的啊大小姐,“我没有……”
“之前是因为你给姨娘看诊,所以态度才不太好,你别生气,现在我已了解清楚了,原来你给她们看诊也是为了替我娘查出下毒之人,你是个好人。”
夏舒舒:“……”
伤害一个少女的纯真似乎不太好。
她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文良县就醉香楼这么一所青楼,这毒必然也是从这里流出来的,刚好我先前也在那里出诊过,找她们说不定能问出什么来。”
柳思思双眼放光,“嗯,我跟你们一起去!”
“你们?”
“嗯,你家相公不是也要去吗?”
夏舒舒仔细想了想,她好像没有说周凌越也要去吧?
柳思思补充道:“那种地方,他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去呢。”
她别是听到柳文君说了那些,便误以为冠上‘相公’身份的男人都是纯爱战士吧。
夏舒舒默了默,觉得自己有必要给柳思思树立一种远离男人,幸福一生的观点。
然而还没等到她开始洗脑,柳思思已经开始翻衣服了。
她好像对青楼还挺向往的。
果然言情诚不欺她,真正的少女心对青楼是很感兴趣的。
而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夏舒舒笑笑,想要洗脑的念头也收了回去,少女心从来都不是什么坏事。
为了让男装穿起来更逼真,她还同柳思思用上了束胸。二人换完后,还挺有模有样的。
就是周凌越有些接受无能,他皱着个眉头,“你穿的谁的衣服?”
她伸手指向了柳思思,“柳大小姐。”
周凌越的目光便顺着她的手指落在了柳思思身上,这位大小姐他也是第一次见,长得挺像柳文君,穿上男装就更像了。
周凌越邹起了眉头,一副长辈做派,“谁允许你去的?”
柳思思原本还对着他那张优秀的脸蛋发呆,冷不丁听见他这老父亲一般的话,瞬间就清醒了,他可是夏舒舒的相公,他俩孩子都好几岁了。
柳思思清了清嗓子,“夏大夫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
“她有我。”
这话说得夏舒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柳思思却双眼放光,占有欲这么强哦,好有爱!
她伸手便抱上了夏舒舒的胳膊,“我有夏大夫就行了。”
周凌越扭身就想去找柳文君,柳思思却连忙叫住了他,“夏大夫一个人去不方便吧,你总不能连茅房也要跟着她去吧,我才可以一直陪着她!”
周凌越顿了顿,而后转身看向了她,柳思思胆子贼大,挺胸迎上了他阴冷的目光,坚定道:“况且你们要是不让我去,就把衣服还我,让她去穿那些家丁臭烘烘的衣服吧!”
她就不信他还能允许夏舒舒穿别的男人的衣服。
周凌越冷呵了一声,而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又不是他的女儿,他管那么多作甚。
三人一同到了醉香楼的大门,这次因为穿着男装,夏舒舒进得就更容易了些。
虽说她同柳思思的身量不算高,带架不住长得好看,迎来的姑娘也不少。
周凌越稍嫌烦躁,伸手便将夏舒舒拽了过去,留下柳思思一人被姑娘们上下其手中。
原本是好奇,如今真进了青楼,柳思思还是痿了,一边将人往旁边推,一边急急忙忙地追上了夏舒舒。
直到老鸨走来,周凌越才直截了当道:“我们找文夭夭。”
老鸨嬉皮笑脸道:“这位公子,可不巧呢,我们夭夭这几日不太舒服。”
周凌越便将钱袋放在了她手心之中,“现在舒服了吗?”
老鸨打开钱袋撇了一眼,随即点头,“舒服了舒服了,不过这两位公子一起吗?需不需要我叫别的姑娘一块去。”
柳思思连忙摇头,“不用不用。”
她一开口老鸨就皱起了眉头,虽然男装穿得很用心,但声音却明显还是个小姑娘。
“你……”
夏舒舒连忙凑了过去,“妈妈别生气,我们爷就是想带我们来找夭夭姑娘学习一下,放心,不会折腾夭夭姑娘的。”
“哦——”老鸨拉长了声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周凌越,她就说嘛,长成这样还用得着上青楼,原是带着家里的学习来了。
周凌越捏紧了拳头,原本就被夏舒舒的话弄得有些起火了,如今再对上老鸨这意味深长的打量,差点就要动手。
幸而是夏舒舒又扭头回来握紧了他的拳头,一手还拍在了他的胸口,“别生气别生气。”
他捏紧的拳头这才散开来。
老鸨见惯不怪地叫了人,“带三位公子去夭夭房里吧。”
身后的小厮连连点头,看向三人的目光还是不太友好。
柳思思一心只想离身后的莺莺燕燕远点,完全顾不上小厮的打量,周凌越的目光却集中在夏舒舒握在他的拳头上。
她的手好小。
也很暖。
下一秒那双手就松开他,然后扑向了屋里的人……的手。
“你的伤已经好了吗?这就下床了?”
文夭夭面色依旧很苍白,但见了她还是挤出了一丝笑意,“习惯了,躺着不舒服就想下床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