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见自己打不到人,就想推男人来动手,“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她啊!”
夏阳反手捏住了她的胳膊,“你先给我说清楚,你跟周凌越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前就总爱说周凌越长得好看,生的娃也好看,自己不好看,儿子才不好看,这女人还敢说她对周凌越没别的心思?
王玲都懵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扯到她身上来了?周凌越连夏舒舒都爱答不理的,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啊。
“夏舒舒脑子进水了,你脑子也进水了?我跟周凌越什么事儿都没有!”王玲气得心肺都快炸开了,咬牙切齿就想去打自家男人。
但她男人可不是王武那种怕老婆的,她要动手,他就敢拦着。
“夏阳你是不是有毛病,你宁愿相信夏舒舒这疯女人也不相信我!”
夏阳一听也觉得有点道理,王玲跟周凌越怎么看怎么不可能,倒是夏舒舒,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这几天狂得很,跟疯狗一样。
他捏着王玲的双手去看夏舒舒,“说话得讲证据,你说我娘子跟周凌越乱搞,你有证据吗?”
夏舒舒耸肩,“没有。”
夏阳直接松开了王玲,扭身怒吼:“夏舒舒你这疯婆娘发什么颠,没证据的事还敢说得这么一板一眼的!”
“这不是跟你娘子学的么?她说我跟王武有事儿,她有证据吗?”
这个事儿,夏阳还添油加醋了一把,他当然清楚王玲到底有没有证据。
“王玲,现在你知道被造谣的滋味不好受了吧,以后还敢大嘴巴乱说话不?”
王玲捏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村里人其实都这个样子,平日大家没什么消遣,就指着这些乐子呢,但拳头不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刚才夏阳的样子的确是吓到她了。
如果换成周凌越,夏舒舒只会更惨吧。
王玲没有说话,夏阳却不能继续保持沉默,既然事儿是假的,那他娘子就不能白挨这打,他更咽不下这口气,“既然是假的,你为什么还要动手打我娘子!”
“出气呗,还能是因为什么?”她都造谣了,挨一顿不过分吧。
“夏舒舒,你就没想过你也会挨打?”
当然想过了。
夏舒舒沉下脸又往后退了一步,“焱焱,放小黄!”
周焱也很配合,当即就松开了绑狗的绳子,“小黄,咬他!”
土狗撒欢似地冲了过来,王玲吓得花容失色,夏阳是中看不中听,狗嘴一张就吓得浑身直打哆嗦,夫妻俩是乘兴而来,吓尿而归。
等到人跑远,夏舒舒才站到门口叫住了小黄,“可以回来吃饭吧小黄。”
小黄完全不鸟她,一个劲在王玲家门口撒着欢。
周焱不动声色地走近,沉着脸叫了声:“小黄。”
土狗浑身一抖,赶紧扭头回来。
夏舒舒关好门,又将孩子们拔的草拿去喂了鸡,这才进厨房做了饭。
饭后等她忙完,月亮都已经挂上树梢了,周焱因为惦记着上学,睡得及早,周淼跟着他也睡下了。
扩展了床睡着就是更舒服些,夏舒舒替孩子捏了捏被子,打着哈欠很快也陷入了梦乡。
早上的时候她也惦记着给周焱做饭,但等她醒来时,小刺猬都已经整理好衣服准备出发了。
天还没有大亮,他也不敢用火把,怕夏舒舒生气,就想飞奔去蹭村里其他小孩儿的火光。
见他要光脚跑,夏舒舒连忙一把将人捞了过去,“怎么不穿鞋?”
“有晨露,会打湿,到学校穿。”
夏舒舒看了看他的光脚,这个天,这个时段,还是有些凉的,她弯腰把鞋子从他腰间取了下来,“穿上,再带一双去就是了。书包我不是给你买了吗?用那个装鞋子。”
布包整齐地叠在胸口,他舍不得用来装鞋子。“没那么矫情。”
“不听话不给你交学费哟。”毕竟还在试读期间,学费得过两天再交。
周焱嘴一抿,老老实实将书包取了出来。
夏舒舒捏着布包,将一双干净的鞋子放了进去,这才整理着背带将其慎重地挂在了他肩上。
遥记得第一天上学的时候,母亲也是这般慎重地为她背上书包的,然后她说……
“恭喜你长大了,我的宝贝。”
周焱耳根一红,这女人吃错药了吗?干嘛对他这么温柔,还叫他宝贝。
“胡、胡说八道!”
夏舒舒嘿嘿一笑,“你害羞了哟,周焱焱。”
比起周焱这个叫法,周焱焱就显得亲昵了许多。
周焱耳根红得厉害,干脆不搭理她了,只是嘴上仍忍不住同她道别,“我去上学了。”
夏舒舒皱着眉头有些不放心,“还是我送你吧。”
毕竟她连小学都是母亲送的,周焱放现代还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啊,而且还要走那么远的路,万一遇见人贩子,或者摔倒了怎么办?
周焱皱眉,“啰嗦!”
“哎,这还没到青春期呢,就开始嫌娘啰嗦了,叛逆期可怎么办哟。”她试图插科打诨地跟上他。
周焱却推了她一把,“我跟着他们走就好,淼淼还在睡觉,你看着她。”
他是男子汉了,他可以自己去上学。
想到周淼,夏舒舒只好松了手,毕竟周淼胆子小,哥哥不在她已经够不安了,若她还走了,她一定会哭的。
“知道了,你小心点,跟不上他们就算了,自己慢慢走就是了,第一天上学,先生不会太苛刻的,到了学堂要乖乖听话,零花钱不要省要记得吃中饭,下学了不要在了路上磨蹭,要赶紧回来。”
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周焱心里还是无可避免地生出一丝暖意,但面上还是扯着一张小棺材脸,“啰嗦!”
简直跟周凌越一模一样。
夏舒舒站在门口目送他追上人群远去,这才敢叹气。
这个小傲娇,有时候也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