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觉醒？陆海棠觉得有些荒谬，这是什么现代世界讨论的人工智慧取代人类吗？
可又想到自己都能穿进书里，又觉得这也合理了。
“你的意思是，你感受到的那个……同类，是意识觉醒过后的？”她不确定地问系统。
系统想了想，又搜索了过去的同类系统的工作信息，然后回答道：“宿主，它不一定是意识觉醒了。因为按照资料库里现存的数据，意识觉醒后的系统能够有自己的虚拟态，也能拥有正常情感，简单来说，它已经从系统转变成为一个人类了。可是那个气息，我很确定，它没有自己的虚拟态。”
陆海棠被系统的一番话刷新了认知，从冰冷的虚拟机械造物变成人类？
以前倒是看过某剧里面出现过这样的设定，比如什么漫画人物意识觉醒，成为一个独立个体之类的。
可是机械造物也能做到吗？等等……机械造物？系统好像从来没承认过自己是机械物……
“233，你到底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
“咦？我吗？我也许算是一种更高级的文明意识吧。”系统想了想，这么回答道。
更高级的文明意识？那也就是意识形态？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像233这样发布任务的系统就像是被设定好“程序”一样。所谓的意识觉醒后的系统，应该是说获得了和人类一样的情感思维，可是这样的系统就算出现了虚拟态，它又要以什么身份存活下去呢？
人类世界里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身份，家人朋友和各种复杂的社会关系，共同构成了这个人的社会身份。
而突然凭空出现的觉醒的系统，没有合理的人类身份，这样的它，会不会想去抢夺谁的身份呢？答案是有可能的。
联想到“陆海棠”这个人对谢衍的态度的转变，那么突兀，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留下来的那个“原身”，原书里那个“恶毒女配”其实早就不是真正的陆海棠了，是后来的系统假扮的。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威胁她的那个“原身”实际就是233口中的意识觉醒的系统。当初阁楼发生的事，说不定就是它在抢夺小海棠的身份。
233在陆欣然身上感受到的气息，会和那个威胁她的是同一个吗？陆欣然看到的未来，会是它搞的鬼吗？
“233，系统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是你们主神允许的吗？”她想不明白，如果那个所谓的主神允许这样的事存在，难道它不担心造成世界混乱吗？
233：“宿主，这是主神没法干预的事。主神当然不希望有这样的事发生，但这种情况属于世界规则的漏洞，像是一个游戏里卡的bug一样。”顿了顿，它继续道：“况且，自系统被创造以来，其实出现这种现象的概率非常小，几乎等同于没有。”
陆海棠简直想翻个白眼，几乎等同于没有的事偏偏就被她碰上了？那个所谓的主神是干什么吃的？游戏bug还能修复呢，它怎么还放任不管了？
一晚上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多，她感觉脑袋都沉沉的。
车子停稳，谢衍倾身过来替她解开安全带。也许是她一直用毯子盖著脑袋，谢衍都没发现她其实没有睡着。
像是不想吵醒她，谢衍把毯子拉下来点，裹住她，直接把她抱下车了。
在别墅的小院子里，系统问她：“宿主，不提别的，你会为了男主放弃回到你原来的世界吗？”
陆海棠想过这个问题很多遍了，之前她不确定，但是现在她知道了，“等一切了解之后，我想陪在他身边。”
233沉默著，过了很久很久，才慢慢说：“我知道了宿主，我会帮你的。”
帮她？
“233，你为什么想帮我？因为我是你的宿主吗？”
“宿主不用知道原因，233会选择站在你这边的。”就算是被销毁、被清空，233也依然选择你。
系统坚定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回荡，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总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谢谢你233，你是最好的伙伴。”她在心里默念。
……
时间很快转到了第二天，她被安排住院了。
同时在谢衍去和医生沟通手术的时候，病房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就是小衍的女朋友？”一道清冷的女声伴随着高跟鞋的声音，出现在病房里。
陆海棠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是她叫谢衍“小衍”，那就是和谢衍有关的人。
“你是谁？”她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问。
谢晚打量着眼前的女孩，长得倒是很不错，但是怎么是个看不见的？谢文璟说的治病，就是治她的眼睛吗？
她在病房里找了个位置坐下，淡声道：“我是谢衍的姑姑。”
姑姑？谢家那位雷厉风行的长女谢晚？她怎么现在就出现了？
谢晚看着她走神的样子，有几分不悦，但想到这是谢文璟的忠告，还是耐著性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陆海棠乖乖回答：“陆海棠，我叫陆海棠。”
谢晚一听她的名字脸色登时一变，她是陆海棠？就是那个资料上写的欺负虐待了自己亲外甥那么多年的混账东西？
她怎么又成了小衍的女朋友？谢晚都要怀疑是不是秘术给自己的资料有问题了。
好好的一个孩子，到底是受了什么罪，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仇人？
谢晚胸膛起伏，整个人气得不行。
陆海棠半天没回应，奇怪地问了句：“您有什么事吗？谢衍他现在不在，他——”
“你对他做了什么？让他这样了还能对你死心塌地的？”谢晚气急败坏地打断她。
陆海棠一愣，这位姑姑在说什么？什么她对谢衍做了什么？死心塌地……谢晚是对她不满意吗？
谢晚此时看陆海棠的目光已经称得上很不友好了，她绝对不会允许谢衍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的。谁知道她是不是别有用心，毕竟从资料上看，这可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谢晚冷声对面前的说。
“什……什么？”
“和谢衍分手，你们不合适。”
陆海棠：“……”到她了吗？总裁文里常见的豪门分手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