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管，周亚楠虽然是案犯，可到底还是我们炎黄的人，你们可以审问她，但我希望你分清楚审问和刑讯逼供的区别！”
和李振云走进牢房，想起之前周亚楠被动刑的事，杨越毫不客气的发出警告。
他算是明白了，这些鸿雁的人，不能太给他们面子。
听了杨越的话，李振云皱了皱眉头，显然对此有些不满，可一想到陈煜等人之前的做法确实有问题，他也没反驳。
其实他挺庆幸方毅那么沉不住气打了鸿雁的人，如若不然，炎黄和王家派系那边，一定会就此事指责他们。
方毅的冲动，虽然折了鸿雁的面子，但至少避免了这种麻烦的发生。
打开牢门，他径直走到周亚楠身旁。
“周亚楠，刚刚方毅来和你说了什么？”
他毫不遮掩的问道。
周亚楠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识相的就老实交代，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能保全他么？别痴心妄想！”
李振云声色俱厉的说道。
“我说过要保全谁了？”周亚楠不屑的笑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
李振云以为对方还想死不承认，却没想到周亚楠笑过之后便道：“不就是想让我说方毅是我的幕后主使么，如你们所愿，我承认，他就是。”
“嗯？”
周亚楠的话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李振云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而一旁的杨越，也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望向周亚楠。
李振云不可思议的是，之前那么多天的刑讯逼供，周亚楠都没供出方毅来，怎么现在如此轻易的就肯说出真相了？
而杨越则是难以置信周亚楠这么轻易的就出卖了方毅。
其实他早就猜想，也许方毅真的是偷抗癌药的主谋，但这种案子，与他无关，所以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但他以为周亚楠应该不会供出方毅的，他们当了几年的同僚，他知道周亚楠绝不是这样的人，可是现在......
“为了保住他，我吃了这么多苦，可他不思量救我，今天来还警告我别把他拖下水，他无情，也就别怪我无义！”
也许是担心自己太轻易供出方毅，会让人察觉出问题，所以周亚楠又补充了一句，说这话时，脸上流露出失望与愤恨的表情。
先前还觉得不可思议，一听这话，李振云顿时便不再怀疑了，原来是狗咬狗，反目成仇了！
他笑了起来。
“你应该庆幸自己做了个正确的决定，方毅这种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隐瞒罪证，你早就该揭发他了！”他居高临下的说道，然后将身上的录音笔打开。
“现在，你可以仔细讲讲，他是怎么指使你去偷抗癌药的，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周亚楠终于松口，心情原本很糟糕的李振云，这会儿神情隐隐带着兴奋的色彩，在他满怀期待的目光中，只见周亚楠徐徐说起了所有细节......
......
“这段时间，要辛苦你们了。”
研究所内的停车场里，方毅对即将上车的谭季研和艾瑞克说道。
方毅已经做好被周亚楠供出来的准备，所以他要将谭季研和艾瑞克以及另外两个科研人员送走，还有许曼婷的母亲以及杨幼仪的父母。
一起送去炎黄分部。
这事儿他已经和韩渭商量好了。
之所以要送去炎黄分部，而不是让他们各自回家，是因为他们还有工作要做，而且还得是马不停蹄的进行。
那就是消除抗癌药副作用。
这事儿本来是谭季研一个人负责，可是现在，另外三人也要参与进来，因为方毅的时间不多，希望他们能尽快拿出研究成果，所以他才会对几人说辛苦。
谭季研拍着胸脯：“就差最后一步了，绝不会出岔子，你放心！”
方毅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们上了车。
“这几个可是我的宝贝，你可得给我照顾好了。”方毅对前来接人的韩甫说道。
韩甫是韩渭的侄儿，这种私密事，当然得自家人来做。
韩甫重重的点头：“教官放心，这四位，我保证他们一根汗毛也不会少！”
方毅道了声谢，便目送韩甫离开了。
然后，他回到了众人早已聚集的办公室内。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方毅进来，只说了这一句话。
他手底下的所有战力都在这里了，包括许曼婷和杨幼仪。
没有办法，虽然方毅也担心两人受到伤害，但为了保证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他必须集齐自己能用的所有战力，也许这还不够，他必须要做好万全准备！
“你真觉得自己的计划能成功么？”
胡芷妍知道方毅的计划，但他觉得也许没那么顺利，不免担忧的问道。
“这世上没有等来的成功，但我们可以促进，放心吧，没那么难。”方毅还是有不小把握的。
胡芷妍闻言，点了点头，当即不再言语。
每个人都知道该怎么做之后，所有人便都散了，平时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静静地等待着他们早有预料的事情发生。
终于，到傍晚的时候，方毅接到了王祐的电话。
“周亚楠供出你了！”
王祐的语气有些着急，听得出这个消息应该也让他感到十分意外，甚至可以说生气，因为他早就和周家老太爷商量过这件事，让周亚楠不要随便承认任何指控，其中深意，就是让她别说出方毅的名字。
至于她吃的苦，王祐会从别的地方补偿她们家，而周老太爷也答应了，可是现在事情却出了岔子。
这是王祐万万没想到的。
虽然惊讶，但还是第一时间给方毅打来电话通知他。
“不要承认任何罪名，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做，也别去什么地方，安生在你的研究所里待着，等我的消息！”
王祐对方毅进行口头告诫，听他的意思，应该是会想办法帮他。
方毅还挺感动的，听到对方的语气虽然严肃，却满是关切，他对自己没有将计划告诉王祐感到有丝丝愧疚，但他还是忍住没说。
机事不密祸先行，他现在什么都不能说。
点头答应了王祐的嘱咐，然后电话挂断了。
没一会儿，他又收到了韩渭发来的消息。
就两个字：“来了。”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
果然，没一会儿，鸿雁的人就到了方毅的研究所！
带头的，正是李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