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曼婷哭了半晌，哭得方毅胸前的衣服都湿了，才终于收住声音。
方毅的胸膛很宽厚，给人一种特别结实可靠的感觉，如果还有别的情感元素加成的话，这种感觉会更加强烈。
“方毅，你能不能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
许曼婷没哭了，但也没松开他，忽的问道。
听到这话，方毅心头一跳，面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心道该不会是想问......
摇了摇头，方毅觉得不是，哪有那么多儿女私情啊。
“你问吧，我认真回答。”
“是谁一直在帮你？或者说，你背后站着的到底是谁？”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许曼婷问出的问题和他所料的截然不同，倒让方毅心里松了口气，可是就连他都说不清楚，怎么会隐隐有种失落的感觉。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许曼婷的问题和方毅所想的有出入，但他真的没想到能差这么远，这个问题好像和现在的情况八竿子打不着吧？所以他很疑惑。
许曼婷终于从方毅怀里抽出身来，看着他的眼睛，表情无比认真。
“我就是想知道，一直问你，但你一直都不告诉我。”许曼婷之所以问，当然是有她的原因，只不过这个原因暂时还不能告诉方毅。
每次许曼婷问这种事，方毅总是以一句：“老板的事员工少打听。”为由给搪塞过去。
不过这次看到许曼婷表情这么认真，想想这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方毅还是将王祐帮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只是隐瞒了那些在普通人听起来比较科幻的事。
“他不是已经退休了么？怎么还有那么大能量？”许曼婷问道。
方毅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我没问过，不过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官，门生弟子应该有不少，何况，别人还有家族后代呢。”
虽然方毅没见过王祐的后人，但想来应该位份不低才是。
听到这话，许曼婷陷入沉默。
半晌，又问道：“除了他，还有别人在帮你么？”
“没有了，就他一个。”
如果要说得仔细点的话，也有，但方毅觉得其他人都比不上王祐对自己的帮助多，虽然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
听到方毅说就这一个，许曼婷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失望的色彩，方毅不知道她在失望什么，还以为她会接着问，没想到许曼婷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了”就再没下文。
许曼婷终于不哭了，可也没什么胃口，还给方毅都整得没胃口了。
病房里有陪护床，两人草草吃过饭，方毅让许曼婷进去休息，自己则在走廊上坐了一晚。
第一天许母被送来医院的时候因为是傍晚的缘故，所以只是急急的做了一些必要的检查，第二天按照医生的嘱咐，许曼婷陪着她进行各种病症筛查，折腾了一天。
方毅并没有走，许曼婷在公司从早忙到晚，该休息的时候都没休息，如今到了医院还是在忙，方毅担心她操劳过度再出点什么岔子，所以陪着忙活了一天。
当然了，他还有点别的心思。
不过第三天他不得不走了，刚把午饭买回来，就接到梁天磊打来的电话，说他们在望海市遇到了麻烦，被当地警方扣押起来，限制人身自由了！
这个状况有点太突然，让方毅感到很意外，正要细问，梁天磊只说了句“手机要被没收了”然后就没了声音，紧接着对方便单方面挂断电话。
昨天才过去的，今天就被扣押，手机也被没收了，什么情况？
方毅有些烦躁，程宇扬很稳重，一定不会惹事，梁天磊虽然看着不着调，但也知道什么事儿该干，什么事儿不该干，所以也不会惹事。
正是因此，所以方毅才想不明白，不知道他们是去了望海市还是进了土匪窝。
原想联系王祐让他帮忙解决，可王祐却说让他等两天，方毅能等，就是不知道梁天磊和程宇扬能不能等，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过去看看。
在窗口交完费用，方毅正要上去和许曼婷说清情况，却看到了熟人。
“方先生？”
谭季研今天来苏北市医院参加座谈会，想不到竟然在这里看到方毅。
“谭院长！”方毅也向他打了个招呼。
“方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朋友母亲生病了，过来探望一下。”
方毅只是想和谭季研客套两句就去做正事的，却没想到谭季研格外热情，看到他，急忙向周围的医生们介绍。
大多数医生都不认识方毅，本也没当回事，可是在知道方毅就是零点集团董事长后，态度立马就变得和善起来。
倒不是方毅这个董事长的身份有多牛逼，而是他们知道零点集团修建了一个医学研究所。
民办的医学研究所，而且还投资了数十亿，放眼整个华夏，也只此一家。
对此眼热的不仅是谭季研他们那些老前辈，很多晚辈也心向往之。
原因无他，国家的医学研究所他们进不去，资历不够，实力不够，进去也只是参观，想展开工作？
再熬二十年！
方毅的研究所，也许是他们唯一能进去开展工作的医学研究机构，学医的谁没点自己的想法？谁又不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可行不可行呢？
因为想要在方毅的研究所里占一个位置，所以他们对方毅都特别友善，不过由于对方毅不了解的原因，拍马屁都不知道怎么拍，只能一个劲儿的夸他年轻有为。
导致方毅不得不停下来和这些人一一打招呼，好不容易打完招呼要走了，谭季研却又把他拉到另一边，说有正事相商。
“之前我已经让梁少知会过方先生，有一场手术想请您去做，他跟您说了没有？”
原还不知道谭季研要跟他说什么，一听这话，方毅才想起来之前梁天磊跟他说过的事。
方毅点了点头：“说是说过，不过我做不了啊。”
他面露为难。
“方先生就不要谦虚了，您的手术技艺，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要高超许多。”谭季研是亲眼见过方毅做手术的，自认为很清楚方毅的实力，听他这么说，根本不信。
听到这么离谱的夸赞，方毅哭笑不得，他脑子里的医学知识基本为零，替梁天磊父亲做的那一场手术，完全是取巧，根本就没他们想得这么厉害。
不过想到这里，方毅觉的也不是完全不能做，就看看是什么情况。
“这次的手术也是跟上次一样？动脉瘤的问题？也是X光无法成像？”
方毅问了问，心想如果是跟上次一样的情况，他也不是不能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也用不了几个小时，再说了，谭季研都亲自求上门来，要是无动于衷也不好，自己还得指望他给研究所组建研究班子呢。
不过让他恼火的是，谭季研摇了摇头，说和上次的情况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