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瑟缩在角落,像被群狼包围的黄羊般无助,自己一向是别人恐惧的对象,没成想今天却如此狼狈。
他暗自发誓,但凡自己还有一口气,一定要将在场所有人挫骨扬灰,淫辱他们的妻女,杀光他们的血亲!
正当拜登寻求脱困之机会,发现带头的年轻人正看向自己,那冰冷的眼神比冬季的风雪还要刺骨。
“把尊贵的拜登大人挂在墙上,我想同他聊聊。”
罗夏摆弄着桌案上各式各样的刑具,一边琢磨着用法,一边漫不经心说道。
“唔!唔唔…”
拜登被堵住的嘴里只能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声音,不知是哀求还是怒骂。
岱钦拖着拜登走到墙边,看着已经被郎纳尔砍断的铁链有些挠头,不知怎么把人挂上去。
恶人郎纳尔露出恶劣的笑容,他越发觉着跟着罗夏是个正确的决定,因为这世间有着太多坏人等着他去惩戒。
他拿起桌案上的两个狰狞的铁制弯钩,朝着拜登比划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
他将铁钩拿起,示意士兵按住拜登,比量一下便朝着拜登肩胛骨扎去。
铁钩缓慢入肉的钝痛令拜登如同上岸的活鱼一般,疯狂挣扎,两名士兵几乎按他不住,另两名士兵上去帮忙,四人一齐用力才将拜登彻底按在地上。
郎纳尔在拜登的体内挪动着铁钩,就像拙劣的护士没找准血管,在血肉内乱戳一样。
他小心翼翼避开骨骼,终于成功将一枚铁钩从拜登背后的肩胛骨插入,从正面的锁骨穿出,大滩的血液涂满了拜登身下的土地。
正当郎纳尔准备再串下一个铁钩时被罗夏叫停了,倒不是罗夏心慈手软,他担心再串一个铁钩,拜登这家伙会直接流血而亡,如此轻松的死法,不符合拜登大人的身份。
罗夏拿着乞颜部为士兵配发的医疗包,为巴萨耶夫处理着身上的伤口,干净的亚麻布沾着清水,擦拭着巴萨耶夫伤痕累累的身体。
每清理一处伤口,罗夏便命令士兵在拜登身上相同位置留下一处。
或鞭、或斧、或刀、或者桌案上的刑具,总能在拜登身上找到合适的位置,留下自己的记号。
拜登的嘶吼从高昂到喑哑,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他为何这么残忍的对待你,我的兄弟。”
罗夏手上一边穿针引线,缝合着巴萨耶夫身上不易愈合的伤口,一边聊着天,尽量分散他的注意力。
巴萨耶夫喝着麦酒,忍着身上疼痛依然无比畅快笑道:
“有人告诉我,当年就是这个杂种害我入狱,把我当奴隶卖去了萨兰德。”
“他妈的!一气之下我就带人劫了他的货!”
“罗夏,你知道么!这狗杂种走私上好的铠甲和武器,这些可是拿着第纳尔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啊!我想着你一定会用到,我把那些货物都藏起来了!想着带人投奔你的时候,都给你带过去。”
“你肯定会夸奖我的,对不对!”
“这杂种把我眼睛都挖了,我都没说武器藏在哪,哈哈哈哈!”
看着无比得意的巴萨耶夫,罗夏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
擦拭着巴萨左眼的血污,那干涸结痂的伤口下面,是已经空荡荡的眼眶。
“挖了他的左眼。”
罗夏森然道。
恶人郎纳尔拿起桌案上的剔骨小刀,毫不犹豫插进了拜登的眼眶,在拜登撕心裂肺的哀嚎中转了一圈,手腕一剜,鹌鹑蛋大小的眼球蹦跳着滑落在地上。
“杀,杀,了我…快杀了我…”
浑身是血的拜登已知自己必死,这该死的年轻男人,根本没有放了自己的想法,能少受一点折磨就是他现在唯一的愿望。
“我兄弟所受的折磨,我要不差分毫的还给你!”
罗夏望着拜登,眸子里没有一丝温度。
此时的拜登却故意发出笑声,说话间竟不再磕巴,他哂笑道:
“巴萨耶夫,你是不是很纳闷,我是如何抓到你的。”
“我告诉你,你的老婆跟我足足睡了三年!哈哈哈,你派人联系你老婆,她当天晚上就把你的藏身处告诉我啦!”
“我来之前还干了你的老婆!三次!哈哈哈!三次!”
巴萨耶夫如遭雷噬,他一直爱着的女人竟早已背叛自己!?
“你说谎!你他妈的一定在骗我!狗杂种!我要杀了你!”
巴萨耶夫如同受伤后暴怒的雄狮,被爱人背叛的愤怒,使他结痂伤口又溢出了鲜血。
拜登一心求死道:
“你以为你的副队长是怎么来的?哈哈哈!就是靠你老婆和我睡觉,我才升了你的职!”
“就用一次!我就把你老婆睡服了!你这个废物!”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还敢坏我的好事?!因为有你老婆帮我,陷害你才如此顺利!”
拜登每一句话语都化作一柄利刃,将巴萨耶夫坚韧的内心插的千疮百孔。
“杂种!我杀了你!!!”
巴萨耶夫拎起桌案上的单手斧,毫无章法劈向拜登的头颅、面庞、胸膛和四肢。
半晌后,求仁得仁的拜登心满意足的躺在地上,四分五裂的他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
巴萨耶夫此时的脸色竟比挂在墙上时还要白。
“他是骗我的,对不对?”
巴萨耶夫无助的问着罗夏。
“是的,他为了不受折磨,故意激你杀他。”
罗夏抱着自己的兄弟,轻声安慰道。
“罗夏,我觉得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巴萨耶夫瞪着独眼无比艰难的吐字道:
“我一直,觉得,奇怪…”
罗夏拥着巴萨耶夫,在萨兰德时如棕熊般厚重的肩膀,此时竟能被自己一把搂住。
“没事的兄弟,一切有我,我会为你搞定一切,你的仇人,你的妻子,你要的真相。”
巴萨耶夫,这个可怜男人,受到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重击,在罗夏的陪伴下,终于昏睡过去。
“离开这里,若有阻拦,杀无赦!”
艾伊科监狱,血色弥漫,在乞颜部众人的刀枪下,所有监狱看守被屠戮一空,连门口那两名维基亚步兵也没能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