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下午,赵飞刚送走一位来买东西的客户,就感觉腰包里传来了动静,“这小东西可算是醒了”,原来自从上次金蚕宝宝传来一个“睡”字后,一直没动静,中间赵飞也试着用真元或者神念去刺激,这小东西还是理都不理。
应该是上次那一顿大餐吃撑了,后来也找龙虎山老爷子了解过,那几个猴子是南洋那边一个挺有实力的门派,最后他们那一招,放出的是自己的本命蛊,没想到都被金蚕宝宝给吃了。
这一睡就是一周多啊,总算是醒了,赵飞马上把小东西取了出来,好家伙,变化还挺大,第一对翅膀已经变成了金色,微微振动就能听到切割空气的嘶嘶声,第二对翅膀居然长出来了,不过还是半透明的样子。
整个身子倒是没怎么长,也就和食指差不多,只是已经不再是雪白的颜色,而是浑身散发着淡淡金色,这下有点六翅金蚕的意思了。
“饿”,一道清晰的意念传进赵飞脑海,“刚醒就饿?养不起你了啊”,先别喊饿,让我看看你本事有没有长。
说着一抬手,金蚕瞬间消失在手中,一道金光在店铺对面的电线杆子上一绕,又突然出现在赵飞还没收回的手中。
赵飞被惊的不轻,知道小东西速度快,但是现在这也太快了吧,这已经是和瞬移差不多了,而且无声无息。
赵飞是站在店里面的,距离对面那电线杆至少三四十米,这一来一回一眨眼的的功夫,要不是神念一直跟着,根本不知道它飞出去跑了一圈。
赵飞用手指点了点六翅金蚕的小脑袋道:“你咋这么厉害了呢小东西”,金蚕在他手心里开心的打了个滚,仿佛知道赵飞在夸它。
“好啦好啦,别滚了,有空带你去吃大餐”,小东西听到后,这才嗖的一声自己钻进了腰包里。赵飞嘴角勾起,自己又多了一个杀手锏,还是物理与魔法双重攻击的杀手锏。
正想出去吃个饭呢,电话震动了起来,拿起一看居然是黄小龙,这个点了,这小子不是在学校上课吗?怎么有空给自己打电话?
接通后,黄小龙小声支支吾吾说:“小叔啊,我可能,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赵飞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经过黄小龙简短叙述,才知道那小子有一天周末,一本书落在了大自习室,明天上课要用,就回去取。本来已经十点多了,以为里面没人。可当他走到自习室门口的时候,发现里面居然还有十六个人上自习。为什么一下就看出是十六个呢?因为他们两人一排,一共八排,看一眼就知道。
这就让他感觉奇怪,自己学校八点半就自习结束了,这都快十一点了还不走?这么卷的吗现在?还有就是,那么大一个自习室,坐这么挤干嘛?他推门进去,却发现里面没开灯,而是点的蜡烛,难道停电了?
停电还点灯学习,真是拼啊,他也没多问,这间大教室是三个班共用的,好些人他也不认识,取了落下的书就回去了。
但是越想越不对,他刚才在里面找东西的时候,那些里面的同学没有一个抬头看他,都低着头看书,也不见他们翻页,就这样直直的坐着。眼睛余光看到的几个同学身上还滴着水。
胸口小叔给他的玉葫芦还微微发热,当时光顾着找东西了,没太在意,现在想想就不太对劲了。当他回到宿舍和他舍友一提,三个舍友都奇怪的看着他。
其中一人对他说:“两周前也有人在那间大教室看到过,也是十一点左右,还有人在里面学习,不过说的是十九个,不是十六个啊”。
于是,为了确认一下,他拉着自己那位舍友一起,没想到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当他俩到了那间教室后发现,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他离开也就几分钟,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走的这么快?
他舍友以为黄小龙在忽悠他呢,怎么解释都不信。这小子犟脾气上来了,非要搞清楚,于是接下来几天,他天天晚上十点多,就躲到那间大教室一边,就等看会不会有人这个点在里面学习。
但是一连三天都没有任何发现,难道那天在自己走后,那些人真的马上收拾东西都走了?玩快闪啊?他三个舍友都笑话他神经质。
他不死心,下一个周末他又在九点半去蹲点,一等就是半小时,眼看十点了也没人去那间教室,黄小龙心想“可能那天刚好有人吧”。
正想转身回去,突然发现那间教室里面,亮起了橘黄的灯光,扭头看看宿舍方向,灯都亮着,也没停电啊。
回头再看那间大教室,十五个人整整齐齐坐在里面,因为最后一排两个,只剩一个了,每人桌上燃着一支蜡烛,最诡异的是自己明明在这盯着,没看到有人进去啊,和上次比好像少了一个,他以为自己记错了。
黄小龙心里有点嘀咕了,大着胆子慢慢凑到窗户跟前,往里一看,那些同学都低头看着书,也没人说话。
可是慢慢的他发现了不对,这些同学虽然穿着校服,但是和他现在穿的根本不一样啊。
他想凑近一点确认一下,往前探身的时候,脖子上带的小葫芦被晃了出来,磕在了窗台上,发出叮的一声,突然坐在最后面的那个人,猛地抬头看向他。
那是怎样一张脸啊,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苍白的脸上,一双惨白惨白的眼珠,黑眼球只有黄豆大小,映着面前的烛光,直勾勾看着他。
吓得黄小龙转身就跑,当一口气跑回宿舍的时候还惊魂未定,当他拉着那位舍友说出自己看到的校服样式,舍友说那好像是二十年前的校服,因为有次旅游遇到大雨,一辆大巴开进来路边的水库里。
一车十九个学生无一幸免,后来很多学生看到了穿着校服被打捞上来的人,都对那种样式的校服产生了阴影,不得已才把校服换成了现在他们穿的的这种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