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烟雾,也没有异味,稍一运功真元流畅也没有迟滞,应该没问题。顺着两排石柱中间,往里慢慢走进,也没有碰到什么机关。
也许是时间久远机关失效,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布置,石柱黑黢黢的也没看出雕刻的是啥,现在不是研究石柱的时候,石柱尽头有个圆形空间,空间正中一个上粗下细的大概一米直径两米高的方形物体直立着。
走近一看居然是一口石棺。就见这口石棺通体黝黑,石棺两边侧面分别有云纹石雕,棺盖侧是满雕的两条腾云驾雾的石龙,龙头朝天无声的嘶吼着,气势逼人,仿佛要冲天而起。
二蛋大叫一声:“飞哥,竖棺啊,大凶”
“凶你妹,这是竖棺引脉”
“竖棺引脉?引什么脉?电视上不是演的棺材竖着是大凶之物吗?”二蛋碎碎念。
“都说让你多看点书,净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风水界有一种说法是竖棺,在古代,有些地方在葬俗上有着某种特殊的仪式,死者取站立姿式,置入棺材之中,将尸骨清洗干净,被称之为竖棺。直立竖棺是为了点穴引脉,说白了就是让龙脉愈来愈强大的方法,而棺材通常被头朝上直立在龙脉源头,那里是龙气最为浓厚的地方。你说的大凶是倒立竖棺恰恰,那样不仅没有引脉的功效,更为可怕的是它拥有“毁龙”的能力”。
看来这是一个”竖棺引脉”风水局啊,赵飞一边想一边往四周看去,果然从正北坎位顺时针在艮位、震位、巽位、离位、坤位,兑位,乾位各有一个较小的石棺也是打头朝上竖着摆放着,每个石棺下面一条大概三米立身五厘米宽的凹槽与中间石棺相连。果然和手札上描述的“竖棺引脉”局一样,只是石棺大小有点不同,手札中描述的更大一些。
二蛋悄悄凑到赵飞面前:“飞哥,开不开?”
“开什么?开馆?你不怕蹦出个大粽子来啊”
“啊,粽子?这一溜圈棺材围在一起过端午节吗?包粽子?”
“滚犊子”
“知道,知道,这不是看气氛有点那啥,调节一下嘛,跟着咱师傅混这么些年咋能不知道啥是粽子呢”
“那你还叫着开,别乱动啊,我先看看”
首先看向左边石壁,从左到右一共四幅壁画,第一幅画里面画着一个羽扇纶巾的中年书生在下棋,对面坐着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长脸男子与其对弈,男子旁边陪坐着一个粗手大脚的妇人。第二幅画着中年书生与长脸男人一起南征北战,辅助长脸男子平定四方,登基大宝。第三幅画的是中年书生身穿道袍飞在空中,手持宝剑,剑斩腾飞的一条黄色巨龙,大地山峦开裂,下方许多修士模样的人有的痛哭流涕,有的目眦俱裂捶胸顿足。第四幅画着中年书生回归田园,喝酒下棋悠然自乐,周围百姓安居乐业,只是不见了那些修士。
赵飞看完后若有所思,来不及细想,走到右边看有没有更详细的收获。右边倒是简单,只有两幅图画,左面一幅画面中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指挥着一群工匠开凿地宫,修建陵墓,安放棺木,有意思的是棺木均为竖放,和现场一模一样。右边一幅画中画着道士老年模样,修建好的地宫中,一群小道士封好周围八个石棺后,把一个头戴九龙晁天冠的老道抬近中间那个石棺。壁画到此结束,看的赵飞一头雾水,这是要干嘛?以自己为阵眼,用竖棺引脉风水局吸收龙脉?
“乖乖,这是个猛人啊”,据钟馗一脉手札记载,这个风水局一旦成功,那中间主棺中尸体会吸收收拢来的龙脉,经千年龙脉汇聚,一旦吸收完成会变成“不化骨”,飞天遁地,呼风唤雨,长生久视不在话下。
从一开始接近中间的大石棺赵飞就感觉丹田内的真元蠢蠢欲动,“难道里面有什么能帮助修炼的宝贝?”赵飞纠结了,摸了摸自己腰包里的那点装备,这万一打开蹦出一大八小九个粽子,自己就三张引雷符不一定够使啊,“奶奶的,要是有五雷符就不怕了”,五雷符是引雷符的升级版,还是超级升级版,不过以现在赵飞的真元想都不要想,所以一直也没有尝试去画。丹田的那团青白两色真气越来越不安分,似乎极为渴望棺中之物,“妈的,拼了”,赵飞一咬牙,决定搞一把。
让二蛋躲到一根石柱后面,赵飞走到中间石棺前,真元遍布手臂和胸前,伸手按住棺盖一边猛地往旁边一推,“咔,轰,咣当”石棺的盖子被推的飞到一边地上,发出好大声响,赵飞往石棺里面看去,一个头戴九龙晁天冠道冠的道士,道冠上周围八条龙各自张口对准周围八个石棺方位,中间一条稍粗大的龙的龙口对准了道冠上前方正中的一颗龙眼大小的土黄色玉石一样的东西,黄色宝玉内似有一条金色小蛇蜿蜒游动。干尸身上穿着黑色八卦道袍,腰悬婴儿巴掌大小八卦玉牌。赵飞站在那没敢动弹,等了一会没什么动静,旁边二蛋见赵飞打开了石棺就站那不动,也没有什么危险,慢慢凑过来从赵飞身后探出脑袋往里看:“我靠,大粽子”。
赵飞回身给了他一个爆栗子,还没等二蛋叫出声,因赵飞转身带起的些许微风,石棺内干尸老道腰间的玉牌啪的一声掉在了干尸脚下。接着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干尸老道头上九龙晁天冠上土黄色珠子瞬间爆裂,一道浓郁的黄色光团朝赵飞撞去,“完蛋”,赵飞完全反应不过来就被黄色光团撞在了脑门上,黄色光团化为流光瞬间融入眉心,赵飞就感觉自己真元不受控制瞬间冲出丹田朝眉心涌入,并扑上去包裹着黄色光团,然后就脑袋轰的一声失去知觉往后就倒。
紫金山小道观内,老道士瞬间睁开眼睛,双手掐诀,“咦,这个臭小子,怎么跑那里面去了”,拧着眉头想了一会,从破旧道袍里摸出个手机,没错,就是市面上最新款的华为手机,熟练地开机,划屏打开通讯录找了个电话拨了出去。
此时京城西山一个古色古香的建筑内,一个头上竖着一丝不苟道髻却没穿道袍的威严老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忽然老人感觉手机震动,一看来电显示,老人忽的一下站起身,接通电话声音颤抖的说道“赵天师,您终于打电话给我了……”
二蛋吓坏了,感觉赵飞软到在自己怀里,“飞哥,飞哥,你不要吓我啊”声音已经呆着哭腔,出去,对,赶紧带飞哥出去。猫下腰抓起那块掉落的玉牌,扛起赵飞一溜眼朝外飞奔,也不知是这些年跟着他飞哥锻炼起到了作用,还是关键时候体能大爆发,顺着来时的通道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