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撑腰的感觉就是好,有疯毒仙这尊大佬在,后面的问题压根不需要自己担心。
事实也确实如此。
“贼喊捉贼的人最是讨厌,先掌嘴吧,涨涨教训才知道祸从口出,谨言慎行的道理。”疯毒仙倚靠在凳子上坐着,丝毫没有体态可言,可就是周身那随性的气质,让人不能小觑。
师爷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家大人,见自家大人也在看向自己,连忙将自己的脸给转开,心里忍不住想:大人,你看我也没用啊,这事儿压根不是小的能参与的。
县衙大人见自家的师爷在这时候也不敢给意见,心一横,“既然另有隐情,那咱便审理清楚了再打也不迟,你说是吧疯毒仙?”
县衙大人说这话的时候,手心都在冒着冷汗,要知道疯毒仙这人在江湖上的脾气可不算好,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她,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周围有这么多人看着,自己作为县衙的大人,若是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人给打了,也确实说不过去。
疯毒仙瞥了县衙大人一眼,“我刚说的不够清楚?她的毒可不是什么化妆品里来的,而是来自她头顶的那支破木簪子。”
“什么?怎么可能!”
“是啊,那木簪可是周小莲比赛所制造,周家甚至利用这次的木簪狠狠的赚了一笔银子,你们也有不少人去进过她家的货吧?卖的还挺好。”
“可不是吗,若说那木簪有毒,她怎么可能还一直戴着,这不是要钱不要命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不相信周小莲竟然会是贼喊捉贼,可也有那自以为看的透彻的,“刚那跪在地上的姑娘不是还说吗?很可能是周家陷害,若是如此,那她戴着明知有毒的木簪就不算什么了,毕竟要想让对方倒下,自己先得狠才行。”
“嘶~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啊,可是...不对啊,那木簪可卖了不少,按你这么说,那之前卖出去的...”后面的话那人没说,众人一想纷纷心有余悸。
疯毒仙见人脑补了这么说,这才继续开口,“慢性毒没有那么快,但却不容易好,这红斑的毒是深入骨髓的,一旦清理不安静,以后便跟随一生了。我说的可不止是脸上,此时这位贼喊捉贼的姑娘身上应该也布有红斑吧?”
“怎么可能?我就是用了她们家的产品才这样的,身上怎么可能...”有字还未说出口,周小莲的袖口便被月季猛地一拉,如藕节般雪白的手臂便这么白花花的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你!”周小莲惊叫,作势便要去遮挡,可众人还是看见了。
“你们看,真的有红斑,是周小莲说谎,她不承认,我看呐,定然也是知道问题出在自家木簪上的,为的就是想要碰瓷陷害!”
周小莲压根来不及反应,还未从疯毒仙突然‘倒伐’的吃惊中缓过来,便被人直接给撕了袖子。
她就说之前疯毒仙明明跟赵欢喜认识,怎么还会承认自己确实是中了毒,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在。
但周小莲很确定自己没有说谎,自己的身上之前确实没有红斑,可眼下为何会有,她也不知道,甚至连她自己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真如疯毒仙所说,是因为自己头上戴着的木簪。
可一想,又在心里狠狠否定:不可能的,木簪是她一手制作的,不管是原材料还是所用香料,都是她一手准备,安全的很,不然她也不能从木簪制作出来便一直戴在头上舍不得取。
这一定是赵欢喜和疯毒仙联合起来陷害自己的计谋,一定是这样。
“你们说谎!我的木簪没有问题,是你们,是你们害我!”
赵欢喜见周小莲已经乱了分寸,嘴角一勾,淡然开口,“是你自己害自己,胭脂起来吧,你又没做错什么。”赵欢喜开口,月季已经上前将按着胭脂的捕快推开,将胭脂扶了起来。
“咳咳。”县衙大人尴尬的轻咳了两声,但不管是疯毒仙,还是赵欢喜,甚至是月季都压根没将他放在眼里的感觉,更别谈停下手里的动作了。
罢了罢了,谁让人家有后台呢,之前能忍住已经算给自己面子了,更何况眼前这又来了一个大人物镇着,不听便不听吧。
想通了这一点,县衙大人便不再纠结,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周小莲身上。
“周小莲,啪!”惊堂木被重重拍响,“你可认罪!”
周小莲状告不成,反被人掀了面纱,扒了袖子,如今竟然还问她是否认罪。
“仅凭她一面之词大人便要颠倒黑白,判我的罪吗?!”周小莲也是个性格刚烈的,如今已经丢脸丢到这份上了,也没有什么可说不出来的。
县衙大人竟然连周府一个小姐也敢这么跟自己说话,面色一寒,“来人,掌嘴二十。”
“是,大人!”
之前是没有理由,如今疯毒仙已经说了毒物乃周小莲头上木簪,就凭疯毒仙的地位,哪怕这事儿后面误判了,也有疯毒仙兜着,县衙大人压根就不怕。
所以惩罚起周小莲来,也是丝毫没有手软。
“你们敢!”
“啪啪啪...!”周小莲还想硬撑,却被落下的巴掌狠狠的给打醒。
二十个巴掌打完,周小莲的嘴角已经隐隐有丝鲜血流出,“你们...呕~”周小莲刚开口,一口血水便在喉间涌动,没忍住一口吐了出来。
木簪上的毒是赵欢喜之前在比赛时便下的,慢性毒等的便是后面毒发,但让赵欢喜没想到的是,这木簪周小莲竟然留给了自己。原本赵欢喜以为,周府是会趁着当时的热头,高价卖出去的。
能买的起高价木簪的压根不会是简单的人,所以赵欢喜等待的是这个,可周府最终没卖,却将木簪给了周小莲,变相说明周小莲或者周夫人在周府的地位是不一般的,但也因为这个,周小莲也该有此遭。
“小姐,她身上的红斑可真吓人,你说她怎么那么想不通,竟然不惜这么对自己也要冤枉咱。”柳嫣儿见周小莲那模样,没有丝毫可怜她的意思,可却想不通为何周小莲要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