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们一共做出了六种香膏的类型,所以柳嫣儿和胭脂等人特意在香膏的中间点缀了不同的花瓣和枯叶,眼下易媚手里拿着的那罐里赫然有一根极小的枯枝,正是她们之前做的标记,为木香。
“不止,我分明还闻出了别的味道。”见那人提出自己的质疑,胭脂得到自家小姐的首肯,索性接着说了下去。
“里面的香料确实以木香为主,但其中夹杂着不同的花卉香料,所以第一感觉是木香类的中性香,但中后调却会带出淡淡的花香来,这是我们小姐独有的香膏单子配方,具体的不方便跟大家多解释,待这一款香膏上市,大伙儿去买来试试便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赵欢喜之前从意识空间里拿了不少的香水说明书出来,又手抄成了这个时代所管用的名字和文字,让柳嫣儿和胭脂等人看,所以胭脂这么说倒也没错。
前世,香水分前调和中调乃至后调,她们的香粉充足,结合之前赵欢喜给的东西,胭脂便想出了这新的综合性配方来,不同于杨瑜儿她们香珠的意外之喜,胭脂她们这边完全就是有备而来。
听胭脂自信又详尽的回答,易媚也忍不住拍了拍手,“不愧是上一届魁首,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胭脂知道易媚这是有意帮自己的队伍打基础,“谢谢夸赞。”
索性坦然接受,对着易媚甚至微微福了福身,易媚见胭脂是个上道的,再看一旁的赵欢喜全程没有开口,只不过淡淡的看着自己。
这才转身重新回到了台上。
“好了,接下来是第三队晋级队伍,91号的香木簪。”易媚重新回到台上,将手里的香膏罐子小心的交到一旁的随从手里,这才重新接过后面人递过来的香木簪,也就是周小莲她们的成品。
周小莲见终于轮到自己了,眼里嫉妒赵欢喜的目光甚至来不及收回,手里紧紧拽着的丝帕因为情绪的突然转变而被突然撕裂,发出“撕拉~”的刺耳声。
跟之前两件成品一样,易媚又详细的介绍了周小莲的木簪,赵欢喜看着易媚手里的木簪,微微发神,意识空间里的扫描仪也快速的扫过,知道意识海里出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才收回目光。
“她居然也过了。”杨瑜儿知道周小莲跟赵欢喜不对付,见周小莲也成功晋级,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赵欢喜却无所谓的笑了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儿就好。”
“嗯。”
虽然不愿听到周小莲也晋级的消息,可不得不说,周小莲她们也是有备而来,一看那木簪便是不凡,造型和颜色都是上乘。
第一组的比赛结果已经出来了,接下来便是第二组,第二组同样晋级了三支队伍,分别是香碳,香蜡和香帕。跟第一组的完全不同,可见为了这次比赛,做了充分准备的不止是她们。
“好了,六组晋级高级赛的队伍刚已经全部说了,下一场比赛将在明日举行,没有一天的休息时间,具体的比赛内容明日大家自会知道,下一场不用你们带任何东西,准时到场就好。”
说着,易媚再次看了赵欢喜和胭脂一眼,便退下了场,而之前六组队伍所制作出的成品,也被随从拿了下来,递还给了参赛队伍。
胭脂接过属于她们的香膏,还没来得及交给赵欢喜,便被人围了起来,“姑娘,你这罐香膏买吗?多少银子可以卖?”
比赛的规矩胭脂知道,比赛的参赛品会惹来人购买她也知道,可如今她才刚拿到东西就被人围着追问卖不卖,这她就没想到了。
而另一边,同样的情况也同时出现在了杨瑜儿和周小莲身上,不同的是杨瑜儿听了赵欢喜的意见,决定将香珠带回河口县,交给自家阿爹和娘亲,做出更成熟的产品再推出售卖。
周小莲那边却完全反其道而行,见有人问自己的木簪卖不卖,直接便开始了对周家产品的宣传营销,“这木簪刚出来,卖定然是要卖的,咱周家就是做这样的生意,周家喜欢跟大家交朋友,但眼下木簪却只有一支,若是大伙儿喜欢,可以交下定金留下联系方式,待周家商铺上市了这款木簪,定然第一批送到大伙儿的手里,这样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周小莲虽然平日里是个草包,但对于家里的生意却是上心的紧,还别说,众人听她这么说,还真有人摸出了银子表示要预定这款木簪,“我先定二十支,这是银子和我的信息,你们写个单子给我。”
一定便是二十支,明显不是自己用或送人,而是想要转手拿去做生意。
这样的在花之城不少见,毕竟对于做胭脂香膏生意的人来说,花之城就是个大型的批发市场,还是货源源头发祥地的那种。
哪怕是买了再拿出去卖,依旧有的赚。
因为进价贵,卖的自然也贵,有产品就定然有市场,而她们这些人,做的就是这样的买卖。
“成。”周小莲一听那人那么爽快,直接便给了定金银子,哪儿有什么不愿意的。
在周小莲的眼里,除了银子和来送银子的人,便少有让她看的顺眼的,也只有这种时候,脾气才会看起来正常了。
“我也来十五支,这是银子。”
“我先来一支,回去自己试试。”
眼瞧着自己的话拉了一波顾客,周小莲有些得意忘形,一边吩咐着自己带的人登记信息和收银子,一边不忘看向赵欢喜这边,一脸得意。
“这人怎么这样。”杨瑜儿就站在赵欢喜的身边,将周小莲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可也仅仅只能自己不舒服而已,压根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对方也不舒服。
“不用搭理她,先让她笑会儿,乐极容易生悲。”赵欢喜压根不将周小莲放在眼里,看着周小莲得意的扬着手里的香木簪,就跟一个母猩猩似的,要多好笑有多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