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骚动,纷纷重复着杨瑜儿口中的话,见众人兴致颇厚,赵欢喜也来了兴趣,“依旧是猜一个字。”
“这...跟刚才的比起来,这难度好像加了不止一星半点啊姑娘。”待听完赵欢喜此次说的谜面,众人一脸苦相,原本以为继续猜应该也跟之前那个差不多,哪儿知道这哪儿是差不多啊,差的可太多了。
杨瑜儿见众人那表情也是一乐,“刚可是你们让阿欢想的,如今想出来了,你们却又说难了,哪儿有这样的道理。谜面若是一下就被猜出来了,哪还有什么意思,就是因为不好猜,那才有意思不是?你说是吧摊主。”
如今的杨瑜儿说起那小道理来,是一套一套的,摊主一听,这是要抢自己的说辞啊。
“这位姑娘说的对,谜面猜的就是个热闹和乐字,姑娘出的这一题确实也有些难,那这样吧,若是谁能猜出姑娘的这个谜底,我送两盏花灯,你们看成吧?”
见摊主也加了彩头,众人的兴致再次被提高了不少,“这可是摊主你说的啊,让我来第一个试试。”
就在刚从的功夫,已经有人提前在心里琢磨了,想了半天还真被他琢磨出来了点东西。
“落日觅知音,刚也说了,落日跟太阳一样,那定然是有个日在的。姑娘我说的可对?”
见人直接点了自己名,赵欢喜看向说话之人,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看模样倒像是个书生,“公子说的是。”
得了赵欢喜的肯定回答,那人一喜,说明自己的方向是对的。
这才继续开口,“夜来哪里寻?夜来哪里寻...”可单到了第二步那男子便开始迷糊了。
旁人见状,连忙接了过去,“夜来哪里寻,日加夜是腋吧?月夜的那个腋。”
不等赵欢喜摇头,一旁的杨瑜儿已经开口,“显然不是啊,刚阿欢都说了,有一个日是对的,腋的旁边是月,怎么可能是对的。”
摊主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见赵欢喜没有做肯定回答,也跟着开口,“看来没对,继续猜吧,相信已经很接近了。”
“那是晒。落日夜来,显然太阳西下,定然是晒。”
可赵欢喜却依旧摇头。
“我看是明还差不多,落日代表太阳,日字为左,夜来代表月亮,月字为右。就是明字没错了。”
“日字旁是没错,但后面还有两句大伙儿好像忘了。说是天上月,它已钻入云。”赵欢喜见众人重点放错了方向,索性出声提醒。
众人一听,这才想起来后面还有两句,“想不出来了。”
可显然,众人压根想不出来,还能是什么。摊主一听,也看向赵欢喜。
赵欢喜见人猜不出来,索性侧身在一张干净的纸上快速的写下了一个‘暗’字,交到了摊主的手里。
摊主一看,心中了然。
“姑娘果然聪慧,确实是这个字没错了。”
众人见赵欢喜给了答案,显然不是自己等人猜的,随即有些懊恼,摊主一看,好不容易烘托起来的气氛可不能没了,“姑娘这个太难了,不然你再写两个放在小摊上吧,若是有人猜到也皆大欢喜不是?”
赵欢喜哪儿能不知道摊主的意思,瞧着摊主一边说着,一边取来了三个花灯,分别塞到了芍药和初夏、暖秋的手里。三人不敢收,只能看向自家主子。
可杨瑜儿明显很喜欢,直接便接了过去,“阿欢你写吧,咱不着急,等着你。”
摊主见杨瑜儿接了花灯,也嘴角挂着笑看向一旁的赵欢喜,赵欢喜无奈,只能再次提笔,只不过这次杨瑜儿的注意力都到了刚得的花灯上,压根没注意她写了什么,反倒是摊主凑了过来,看她写的谜面。
“一边绿油油,一边红彤彤,左边怕虫咬,右边怕水冲。猜一字。”
写完第一个,赵欢喜手上不停,再次提笔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了第二个谜面,“双木非林,田下有心。猜一词。”
“一横一横又一横,一竖一竖又一竖,左一竖,右一竖,一竖一竖再一竖。猜一字。”
赵欢喜接连挥笔写下了三个谜面,被摊主郑重的挂在了摊位最明显的地方,一时间众人纷纷靠拢想要看个清楚,而赵欢喜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谜面上的时候,抬笔再次快速的写下了三个答案:秋、相思、带。然后将字条快速的交到了摊主的手里。
仿佛怕再次被摊主拉住,赵欢喜做完这一切,趁着众人都看向谜面,拉着杨瑜儿便再次挤出了人群,待摊主反应过来时,赵欢喜一行人已经离开摊子老远的距离了。
杨瑜儿看着手里新得的花灯,又看着赵欢喜一副我真怕了的表情,忍不住对着赵欢喜打趣道,“阿欢,没想到你还是个才女,竟然识这么多字。比男子都要厉害。”
“少来,就我懂得那点儿算什么,走啦,拿好你的花灯,咱前面看看去。”
“那是得拿好,毕竟这可是你为我赚来的。”杨瑜儿一副我很珍视的样子,惹得赵欢喜只能应和。
“是是是。”就在两人准备往前继续看看的时候,前面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子挡在了面前,“姑娘...”
可压根不等他说完,芍药和月季已经眼疾手快的挡在了自家小姐的面前,“站住,不要靠近了。”
男子被突然窜出来的芍药和月季吓了一跳,但见两人也容貌出众,不免客气了些,对着几人便拱了拱手,“几位姑娘不要误会,小生只是想认识一下姑娘而已。”
话虽是对着几人说的,可那男子的目光却分明直直的看向赵欢喜,赵欢喜原本上扬的嘴角被男子的眼光看的蓦然一收,芍药和月季一听,也脸色一变,“好一个登徒子。”
男子听芍药和月季一副防备的样子,脸色也有些不好,“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若是不接受好好说就是,花灯节本就是男女表明自己想法的节日,这般说小生,未免也太过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