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欢喜没想到第一家铺子便直接没了货,听老板娘那意思,眼下想买还真挺不容易?
“怎么突然这么紧俏了,前两日我来还有不少呢。”赵欢喜为了研究口红,之前可是来买了不少回去研究的。
老板娘也是认出了赵欢喜,这才这么热情的给她念叨,若是换了旁人,早一句没有打发走了。
“哎哟姑娘,你也知道眼下河口县人人爱美,自从县主夫人说了她那妆容是因为口脂衬的,这不河口县的女子便人人都效仿了去吗?你前几日来那货确实多,但那是县主夫人没说那话之前,你前脚刚走,这货就不够卖了,这不,这都几日了,我也还等着货回来好卖给你们呢。”
老板娘是个健谈的,压根不用赵欢喜多问,便将来龙去脉给说了个全。
月季之前倒是上街过,也知道河口县刮起了一阵爱美之风,可这几日一直跟赵欢喜待在铺子里,压根没往街上走,哪里知道这股风,竟然已经刮得这么猛烈了。
“这么猛?!”月季一听也忍不住感叹,但话说出口便后悔了,见自家小姐看向自己,“嘶,瞧我这嘴快的。”说着,抬手对着自己的嘴巴便轻轻拍了拍。
“除了口红纸,其他的都没了?”赵欢喜不死心的再次问道,可老板娘依旧点头。
“好吧,我们走。”赵欢喜想着既然这家没有,那其他家有的概率应该也不会太大。
果不其然,待赵欢喜带着芍药和月季走过一个又一个胭脂铺子时,便发现一个她们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口红纸真的卖断货了,不仅如此,就连胭脂水粉也是一盒难求。
“这也太夸张了吧。”赵欢喜觉得自己真的太小瞧这个时代的女性消费水平了,河口县这么大的地方,竟然硬是将胭脂铺子给搬空了,这得多大的消费力才行啊。
可月季随即一句话却让赵欢喜更加吃惊,“小姐,刚我跟铺子里的小厮偷偷打听了下,情况好像还远不及止。据那小厮说,不仅是河口县县城这边,就连隔壁县城也是如此,所以这些个铺子要的货才迟迟调不过来。”
赵欢喜惊叹夸张的同时,脑海里却突然想起了当初城南的李大善人,送给自己胭脂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所以,京都的消费力更加惊人?”
见自家小姐提起京都,芍药以为赵欢喜这是问她们之前在京都时的情况,“回小姐,京都的胭脂铺子不少,虽然京都权贵多,消费也更强,但据奴婢所知,再是火爆也没有卖断货的情况,因为若是一件胭脂水粉大火,定然会出来更多的货源,以备那些权贵和有钱人购买。”
芍药之前是跟在赵府的小姐身边的,所以对于这样的信息不说多精通,但也知道不少有用的消息。
“嗯。”赵欢喜听着芍药这么说,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沉思。
芍药和月季对视一眼也没有打扰,而是安静的在一旁站着,等着赵欢喜想明白。
过了一会儿,赵欢喜回神。
“小姐,城北那边还有不少铺子,咱还过去看吗?”
赵欢喜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了,回去。”
“是,小姐。”
而赵欢喜回去以后,没有立即重新开始研究,而是从她的‘房间’里,重新拿出了一整套的国风化妆品套盒。
当然,是拆除了外包装以后的,为了看起来更加适应这个时代,赵欢喜又从意识空间里翻了翻,直到翻出了一个跟化妆品里衬相契合的木箱子,将套盒的里衬装了进去,这才开口让侯在门口的芍药和月季进来。
“芍药,这个你拿着。”见两人进来,赵欢喜将提前准备好的木箱子递给了芍药,“你跟月季现在立刻再去县衙一趟,将这个送给县主夫人。”
芍药和月季对视一眼,点头应下,“是,小姐。”
虽然也好奇自家小姐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但自己两人虽然跟着赵欢喜也有段时间了,但之前很长一段时间,毕竟是没在一起的,所以对于自家小姐能拿出这样稀奇古怪的好东西,一点儿都不奇怪。
甚至觉得,自家小姐那么厉害,有这些技能是很正常的。
两人甚至压根没有问手里的是什么,便直接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出了门。
赵欢喜见两人走了,这才重新在意识空间里鼓捣了一下,将能用的古风化妆品给整理了出来,看着眼前小半间屋子那么多的存货,“要不要拿出来换点银子?”
反正这些东西用了便可以重新出现,眼下胭脂铺子的生意那么好,自己这些东西若是在这个时候拿出来,显然能赚不少银子。
可赵欢喜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出现了一瞬,便消失了。
“不行不行,一两盒拿出来还能瞒天过海,若是这么多突然都拿出来就说不过去了。”说着,赵欢喜抬手一挥,地上那堆了半屋子的化妆品再次消失在了眼前,重新回到了她的意识空间里。
地上清理了干净,确认没有遗落,赵欢喜这才一脸郁闷的坐到屋里的凳子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一边喝着一边想,“看来,还是得老老实实的研究才行,不然这些东西只能看着,压根换不成银子啊。”
这种感觉让赵欢喜觉得好憋屈,就跟自己平白得了一座金山,可却因为数目太大没法说明来源而没法拿出来用一样。
“可是眼下连口红都还没研究明白,要想将胭脂水粉一起弄出来,想想就好难啊。”赵欢喜抬手将自己的脸撑着,一脸郁闷的看着外面的景色。
可想了半天,发现除了自己老老实实、脚踏实地的研究这些东西,不然意识空间里那些个好东西,是真的没法拿出来。
“唉,命苦啊。”
可感叹归感叹,赵欢喜也不气馁,想着实在不行便花点银子找些专业的人来一起研究,左右不过再多签几份保密协议,将工钱定的高些,办法总比困难多,还能难住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