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跑的有些着急,额间细密的汗也不知道是跑的还是吓的。
她就这么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赵欢喜,那眼里的笃定仿佛这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赵欢喜也无意卖关子,“这得看了才知道。”
虽然她的猜测多半八九不离十,但赵欢喜还是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不然也没法直接保证。
花蕊听她这么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说着便对赵欢喜快速的福了福身,算是行了一礼。
“姑娘随我来。”
说着手一挥,一旁的元烈和侍卫快速的在中间空出了一条通道,以供赵欢喜她们通过。
“芍药、月季,你们在这儿等着我。”为了让对方安心,赵欢喜没有将芍药和月季带着。
两人虽然也担心赵欢喜的安全,但自家小姐都这么说了,她们想要跟着,可到底没有说出口。
“是小姐,我们就在这儿等着你,哪儿也不去。”
“嗯。”
赵欢喜随着花蕊往人群中间走,越往里走空气里的血腥味儿越浓了几分,待走近了,只见足有十多个丫鬟婆子围在一起,守护着中间一位面容姣好的夫人,虽夫人盘着妇人鬓,但脸上却不见一丝瑕疵,就算眼下只穿着一身质量上乘的丝绸里衣,外面披风盖着,依旧挡不住她的绝色。
见花蕊带人进来,丫鬟婆子纷纷给赵欢喜让了位置。
而那位夫人,此时嘴里正咬着一块上乘的帕子,以防自己痛呼出声。
见赵欢喜进来,夫人虽然难受,但还是对着赵欢喜点了下头,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她脸色一白,显然疼痛再次来袭,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赵欢喜也没墨迹,抬手往夫人的手腕上一搭,随即脸色一变,说时迟那时快,手已经掀开了披风下面隐隐露出了一抹鲜红,“去看那边准备好了没有,你们夫人,恐怕是要生了。”
“生...要生了?”花蕊心里一急,再看自家夫人,脸色已经苍白一片,身子也忍不住的颤抖,额间的汗已经将整个鬓发打湿,那虚弱的样子让花蕊都忍不住想落泪。
夫人自然也听到了赵欢喜的话,手猛地抓住了花蕊的手臂,力道之大,可见她此时的痛苦有多剧烈。
花蕊猛的回神,“夫人,你放心,花蕊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快,将夫人护送到那边的空地上去。”
待花蕊明白赵欢喜所说的意思,连忙开口安排转移的事儿。
此时,喜来客里的火势已经有所减小,可火势的浓烟却也顺着风往门口的地方吹,站在门口的位置,难免有些呛人。
赵欢喜见这边的情况压根容不得耽搁,趁着花蕊她们转移人的功夫,转身出了人群,找到芍药和月季,“小姐。”
见自家小姐出来,芍药和月季连忙上前一步,迎了上去。
“月季你跑的快,去看看那边的空地准备好没有,记住,要里外用红布围上三圈,将里面遮严实了。”赵欢喜有些庆幸之前给花蕊说的是户外的场地,而不是随便找个客栈了,眼下那位夫人显然已经力竭,而肚里的孩子已经出现了缺氧的情况。
此时正是黑夜,天气晴朗月光通明,若是室内空气不流通,对生产有着莫大的阻力,一个不好便会有新的突发情况发生。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月季得了赵欢喜的话,转身便往两百米外的空地跑,待花蕊她们将人转移过去的时候,月季那边已经将一起安排妥当,看着眼前被围了个结实的空地,赵欢喜点了点头,“将人送过去吧,我马上过去。”
赵欢喜说完,看了眼紧随其后的元烈等人,“你们在周围待命候着,外面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
元烈也知此时所有的希望都在赵欢喜的身上,点了点头,“所有人,周围五百米,严密警戒。”
“芍药,你去拿纸笔和我随身带的小木箱,等下估计会用上。”为了掩盖自己空间的存在,赵欢喜出门便会让芍药带着自己特制的小木箱,那小木箱是当初河水村修新院子,打造家具时赵欢喜特意让吴木匠做的,为的就是这样的时候方便从外面拿东西出来。
小木箱子自从做好了赵欢喜便随身带着,就连之前去溪河府赵家村时,给芍药和月季的那两个夜视镜,后来用完她也故意挡着两人的面放进了那个小木箱里,至于小木箱里具体有什么东西,就连芍药和月季都说不清楚,因为钥匙一直在赵欢喜的手上。
“是,小姐,奴婢这便去拿。”
芍药得了命令便转身去了客栈,准备将赵欢喜的小木箱子拿过来。
待一切都安排好,赵欢喜这才转身进了被绸布围了个严实的空地,待她到时那位夫人已经被安排在最中间的位置,不知何时空地上已经多了一张雕花木床,而木床之上铺着厚厚的棉絮和丝绸,虽是户外可那床的舒适度看着就比客栈里的还要好,想来这些东西都是花蕊她们自带的,全然是给眼前的夫人所准备的。
“这个给你们夫人喝了。”芍药和月季还没有过来,但赵欢喜怕眼前的贵夫人压根坚持不到她们到的时候,从空间里提前准备了一瓶‘产多安’交到了花蕊的手里。
“我娘当初生我家阿弟的时候,也是早产加难产,吃的就是这个,吃了它能保平安。”赵欢喜说着,将产多安放在了花蕊的手里,末了不忘补充了一句:“不生孩子也可以喝,你可以试试,对身体有好处,没毒。”
说着赵欢喜也不管花蕊什么表情,直接走到了那位夫人的面前,抬手在那位夫人的肚子上摸了摸,一旁的稳婆早一惊吓得六神无主,在她看来,眼前的这位夫人压根没有将孩子生下来的条件。
赵欢喜摸了摸贵夫人的肚子,这才将目光看向一旁,被扔在一旁的稳婆,“你也看出来,胎位不正了?”
见赵欢喜问话,稳婆吞了吞口水,“不仅胎位不正,而且是反位,这个孩子压根没法生。”
稳婆说着,不忘小心的看向一旁的花蕊和流心,果然见两人的目光如同猝了毒一般,盯向自己,稳婆身子一抖,连忙再次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