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二原本在休息室里喝着茶,一听下面的小弟这话,手里的茶杯被他猛地放下,“在哪儿,带我去!”已经起身,率先出了休息室。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黑老二已经急匆匆的跟着手下出了休息室,来到赵欢喜的面前。
“赵姑娘,你来了。快里面请。”黑老二的态度让身边众小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忙学着黑老二的动作,对着赵欢喜恭敬行礼,“姑娘,里面请!”
“姑娘,里面请!”
一众打手的声音不小,赵欢喜却一点不蹙,抬步直接进了黑市休息室。
待坐下,黑老二已经命人换了茶水,并亲自给赵欢喜递上,赵欢喜没喝,而是直接开口说了自己的目的,“我想买几个身份干净,手脚麻利的下人,你这儿有吗?”
黑老二一听,抬手招来小弟,“你,听见姑娘说的了吗?马上去筛选一下,将人带过来给姑娘看。”
黑小虎得了黑老二的命令,“是,二爷!”
黑小虎去安排了,黑老二也放心,这边也小心的在赵欢喜身旁不远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时不时的看向赵欢喜,赵欢喜等的也无聊,看向黑老二,“这几日毒没病发吧?”
黑老二一听赵欢喜问起自己的毒,脸上一喜,“没有!除了晚上呼吸依旧有些困难,其他的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说完后,黑老二又想了想,再次开口,“我家大哥那边我也去信说了,估摸着再过段时间便会回来。”
黑老大和黑老二两兄弟是生死兄弟,为了黑老二这毒,几乎一直都在外面奔走想办法,如今得了黑老二解了毒的消息,也在马不停蹄的往罗河镇赶,为的就是亲眼看看,赵欢喜是何许人也,是不是真的治好了黑老二。
赵欢喜点点头,假意从袖口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实际是从意识空间里拿出来的,“每晚睡前喝一口这个,便不会呼吸困难了。”
黑老二宝贝的接过赵欢喜递过来的东西,对赵欢喜的态度更加谦卑了,“谢谢姑娘解黑某之困。”
赵欢喜抬手,止住了黑老二后面还想说的话。
黑老二闭了嘴,小心的将=赵欢喜给的瓶子给收进了怀里,也不问这些东西是从何而来。
赵欢喜直接闭目养神,等着黑小虎将人带过来。
事实也是,赵欢喜没有等多久,很快两户人家便被黑小虎带到了赵欢喜的面前。
“姑娘,二爷,人带过来了,这是他们的身份资料和背景。”
黑老二抬手挥了挥,示意黑小虎将东西放下退到自己身边,赵欢喜这才缓缓睁开眸子,看向自己面前的单子和眼前的人。
眼前足足有十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赵欢喜扫了一眼,见十人都低着头,老实的站着,脚上戴着黑市独有的脚铐,这才拿起面前黑小虎给的身份资料。
“黄大牛,吴芹香,黄大丫,黄小牛?”这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
赵欢喜看的头大。
黄大牛见自己被点了名,拉着自家婆娘和儿女上前了一步,赵欢喜一愣,没想到还是个有规矩的。
“你们之前是在县里黄府?”
黄大牛见赵欢喜问话,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
这家人黑老二知道,见赵欢喜问便将话接了过去,“他们一家是逃荒到的河口县,因着没饭吃,被同村的骗来卖了,以前都是地道的庄稼人,我们也查了没什么不良记录。”
“嗯。”这些身份资料上也是有写的,赵欢喜抬眼看向黑老二,示意他继续说,说些她不知道的。
黑老二见赵欢喜来了兴趣,这才继续开口,“县里黄府夫人是个规矩多的,见不惯他们这样的泥腿子,便又转手给卖了,县里黑市放了半个月没人要,这才转到了咱这里。旁的也没什么毛病,据来卖他们的黄府管家说,他们一家包括那两小的,手脚都是麻利的,什么脏累的活儿都可以干,身份也简单干净。”
赵欢喜看向黄大牛一家,“你们是被同村的骗来卖的?就没想过要跑吗?”
听赵欢喜这么问,黄大牛身子一抖便要拉着自己妻儿跪下来,“我们不敢有跑的想法,虽然我们是被骗来卖的,但我们没本事连饭都吃不上,只要能有一口吃的,我们什么都肯干。”
吃过逃荒的苦,对食物的渴求是高于常人的。
黄大牛一家已经没有家了,如今卖身契还在别人的手上,就算跑了也没有自己一家的安身之地,到那时依旧是被饿死的下场,这个年代被卖为奴仆没什么,但没了户口却到哪儿都是没法生存的。
赵欢喜一听,让他们起来,“你们起来,我看看。”
黄大牛一家,忙站了起来,抬头看向赵欢喜,“名字是你们的原名吗?”
黄大牛摇了摇头,“不是,进府管家安排的,管家说了,既然被卖了就该有个新名字。”
“那成,以后你们就跟着我吧。我姓赵,大丫和小牛也不好听,以后就叫红豆和绿豆吧。”
得了赵欢喜准话的黄大牛,不对,现在应该叫赵大牛了,忙跪下谢赵欢喜买了他们。
赵欢喜将四人的卖身契放到旁边单独放开,这才看向另外一家,另外一家的人不少,足足有六人,显然是一对夫妻带着两老人两孩子。
扫了眼一家六口的资料,赵欢喜抬眼看向六人,不等她问话,其中年轻点的妇人已经出列跪下,“见过姑娘,我们在旧家都是家生子,因为旧家遭了横祸,我们这些奴才才被统一发卖了去,我们一家子都能干活,求姑娘买了我们吧。”
黑老二看向说话的妇人,给黑小虎递了个眼色,黑小虎得了黑老二的眼神,抬脚一脚将妇人给踹了回去,“没规矩,姑娘没问话,谁让你说话了?!”
妇人被打的吃痛,但却不敢反抗,只能小声的啜泣,瞧着是那妇人的男人将妇人紧紧的护在身后,也不敢说话。可手上暴起的青筋显然他是生气的。
赵欢喜见状,这才开口,“你练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