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赶忙去开门,而赵欢喜则将锅里准备的野菜饼子装好。
昨日去山里摘了不少菌子,除了院里晾晒的那些,赵欢喜拿了一部分出来,混着空间里的肉灵草做了一锅的野菜饼子,夹着菌子的清香和肉灵草的肉香,虽然看着是个普通的野菜饼子,可闻着却香的不得了,味道就更不用说了。
想到今天要出门,家里的碗本就没几个又缺了口,实在不方便带出去,赵欢喜这才想到了做这个,方便不说,用大片的树叶包着就算凉了,也香,最关键的营养好,还顶饱。
将新鲜出炉的野菜饼子装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用盆装着,刚好叫上胡杨柳一家吃。
赵欢喜出来的时候,王青松帮忙已经将院门口的大鹿给搬到板车上去了,还细心的用布给遮了去,叫人看不清上面具体的东西。
“这鹿可真大,还新鲜。你们要不说是前两日便打回来的,我都以为是刚打死的呢。”
“许是这两日天气凉爽,刚好放的。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做了点野菜饼子,快一起吃点。”说着,已经塞了一块到胡杨柳身旁的王白杨手里。
王白杨比赵欣喜还要小上几岁,安静的待在胡杨柳身边,但眼神却如之前赵欣喜一般,好奇的看着被自家爹搬上板车的大鹿。
直到赵欢喜将饼子放在他手里,饼子的香味儿这才馋的他转过头来,“好香。”
原本胡杨柳一家在家已经吃过早饭了,但见自己儿子吃的香,也不好夺下来,但自己跟王青松却没有接,“我们都吃了,娃儿吃就成了,不用管我俩。”
赵欢喜嗔怪的看了胡杨柳一眼,还是将饼子塞到了胡杨柳的手里,“那就留着路上饿了吃。”
“你啊,成那我一会儿吃。”胡杨柳拒绝不过,只好收下。
而这时林氏也将两个小的收拾好,牵了出来,“走吧,趁着还早,我们去镇上。”
“唉,走。”
简单对付了早饭,两家人趁着夜色出了村子,王白杨和赵欣喜都还小,被王青松放在了板车的一角,两个小的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赵平安则至始至终都睡着,被林氏背在背上。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几人终于到了罗河镇。
赵欢喜率先将悠悠转醒的赵欣喜抱了下来,“杨柳嫂子,我们想去镇上的酒楼看看,能不能将大鹿卖掉,你们是跟我们一起,还是去买需用的东西,我们晚点在这儿集合?”
胡杨柳看了眼自家早已迫不及待要去逛的儿子,“我们分开办事吧,现在是辰时,估摸着时间,我瞧着我们午时在这里集合合适。”听见自家媳妇说的话,王青松将手里的板车递给了林氏。
赵欢喜也知道他们肯定也要置办很多东西,分开行动无疑是最好的,便点了点头,“那成,板车我先借用了,午时咱还在这儿集合,一起回去。”
谈好了,两家人兵分两路,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赵欢喜没有耽搁,接过林氏手里的板车推着,打听到了镇上最大的酒楼,便直接去了。
因着还早,酒楼还没有上客,赵欢喜一家将板车推着去了酒楼的后门,正好有两个妇人在后门口摘菜,看样子应该是后厨打杂的厨娘。
“婶子我想请问一下,咱酒楼收野味吗?山里野生的大鹿。”
却没想到两妇人只抬头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继续摘菜,那模样压根就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见对方没有帮忙的意思,赵欢喜转身便要离开,却和后面正准备进来的人差点撞到一起。
“干嘛呢堵在门口,不知道这里不能随便进来吗?”眼前膀大腰圆的胖子,上下打量了赵欢喜几人几眼,院里的厨娘听见动静忙跑了出来。
“冯大厨,我们已经让她们走了,没碰到你吧,你可别生气。”
看模样眼前的胖子还是个管事的。
见赵欢喜也在打量自己,冯大厨顿时来了兴趣,“你们来这儿干嘛的?”
“卖野味的,你收吗?”介于几人之前的态度,赵欢喜也没了好脸。
这大陆哪儿都可以卖,大不了她多走几家。
“野味?孢子还是野兔,太小的我可看不上。”冯大厨瞥了赵欢喜一眼,那眼里的打量看的一旁的林氏都有些不舒服。
林氏侧身挡住了冯大厨的视线,只见冯大厨眉头一皱,“你们到底卖什么。”
“大鹿,你要吗?两百斤左右的大鹿。”赵欢喜将板车上的布掀开一角,露出里面的大鹿来,冯大厨一看,注意力终于从赵欢喜的身上转移了出来。
围着板车转了一圈,眼里尽是满意,“不错不错,二十两银子,我要了。”
林氏听到这个数字眼神一喜,可赵欢喜却皱起了眉头。
“我可是打听过的,现在野猪肉都不止这个价,二十两银子不卖。”赵欢喜倒没去打听过,但在下山的路上,她跟沈浩聊天,可是知道的,两百斤的野猪都能卖四十两银子,这么大的大鹿,鹿茸可是好东西,远远超出这个价。
眼前的冯大厨看着那么爽快的要买,竟然压价这么厉害,看着她们几人都是女子,故意忽悠不成。
眼看着赵欢喜拉着板车就要走,冯大厨也慌了,“那给你三十两,不能再多了。我给你说,我们仙味楼可是罗河镇最大的酒楼,你买给我,以后还有这种野味我都优先给你收了。”
可赵欢喜直接无视了后面冯大厨的话,推着板车便走。
林氏一听冯大厨一加便是二十两,虽然想着三十两已经很多银子了,但看自家女儿没有要卖的意思,也不开口,只是拉着赵欣喜连忙跟上。
走出了胡同,赵欢喜这才看向林氏,“阿娘,你会怪我刚刚不卖吗?三十两,够咱家生活很久了。”
林氏没想到赵欢喜会突然问她这个,但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他不是个诚实的,你不想卖咱就不卖。”
“娘,你真好。”赵欢喜淡淡一笑,“那咱继续下一家看看。”
一家子没有灰心,出了胡同打听了下便准备往下一家酒楼去问,却没想到,刚走了几步便发现前面围满了人,人群中不时传来议论声,“太吓人了,那人一下就倒了,脸都白了我的天。”
“不会是犯病了吧?我瞧着那人像是醉香居的刘掌柜来着。”
“那又如何,在自家酒楼门口出了事,我看呐以后这醉香居怕是也不敢来了。想想都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