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薇薇的话,多少还是在顾南枝的心里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她想到了姜瑶,裴丽川爱的女人。
这几天只想着怎么应付吴离济,却把姜瑶忘记了。
那昨晚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还有裴沥川的改变,难道裴沥川已经看出了姜瑶的真面目?
顾南枝摇了摇头,现在想这些也无济于事,只能顺其自然。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
裴老爷子,早已下了飞机,回到裴家。
当顾南枝回到家中的时候,就看到裴老爷子和裴利川坐在一起商量着事情。
“南枝,回来了,快来坐。”裴老爷子余光看见顾南枝,便开心的向她招手。
顾南枝不去想其他的,看着裴老爷子的笑脸才放心,之前看他身体没有恢复,就突然出门,心里还有些担心。
“裴爷爷,你没事就好。”顾南枝笑颜如花的走了过去。
裴沥川看着顾南枝的笑脸,心神荡漾,但是爷爷在这里还有正事要做,于是压下了心中的冲动。
本来顾南枝要坐在裴爷爷旁边,但是裴沥川像是故意的,把脚伸了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只能坐在了裴沥川的旁边。
“爷爷,说正事吧。”裴沥川不满道。
本来他今天老早就回家了,想跟爷爷说说吴离济的事情,却没想到爷爷非说要等顾南枝回来之后一起说。
“对了,南枝呀,我从来就没把你当外人,吴离济的事也是我们的大事之一。”
听着裴老爷子的话,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等着接下来的事。
“曾经,我和吴老头的交情特别深,当吴离济的那件事情发生了之后,吴老头来找我。”
“吴爷爷是想找您帮忙吗?”顾南枝好奇的问道。
裴老爷子点了点头,继续道,“他找我要帮的忙,就是让吴离济无法继续查下去。”
两个人听着都傻了。
其实当年裴老爷子听见的时候也是傻在了当场,他不明白为什么吴老头要这么说。
“吴老头说死掉的那个人,其实是为了要报复吴氏集团,因为吴离济他的父母活着的时候,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让对方本来幸福的家庭,最后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个人。”
想到吴老头当时的样子,他就心疼。
吴老头当初黑发人送白发人,一个老头自己养着孙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没想到还能遇见这种事。
“那这是上一辈的事情,也不应该赖在吴离济的身上。”顾南枝觉得不公平。
“南枝,所以说你心善,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他们心胸狭隘,只记得自己的仇恨,哪有想到别人的不容易。”
听到这里,裴沥川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于是猜测道,“那图是她自己下的,所以他的死和吴氏集团无关。”
“那为什么吴爷爷不说呢?”顾南枝不解道。
如果吴爷爷当时把真相告诉吴离济,吴爷爷不会进去,吴离济变得,如此仇恨裴氏和裴沥川。
“我当时也这么问吴老头了,但是他给我的回答是他不想让吴离济知道他自己的父母曾经害得别人家破人亡,他想让吴离济的心里是他爸妈完美的形象。”裴老爷子叹息道。
“于是吴老头承担下了所有的罪名,并且让裴氏集团不要插手。”裴老爷子道。
“爷爷,为什么呢?如果当时裴氏集团伸出手,那么吴离济也不用远走他乡。”裴沥川问道。
“吴老头说了,他想让吴离济离开吴氏集团,开始自己的事业,这样即使有一天让他知道真相,那他也不会因为父母的事情,仇恨吴氏集团。”
顾南枝听着这些话,心里想道吴爷爷可能不知道,他在吴离济心中的位置远超过他的父母,因为他的入狱让吴离济彻底失去了自我。
裴老爷子,感慨道,“吴老头的用心良苦,吴离济是没有体会到,当我知道吴离济回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是带着仇恨回来的,所以我立刻就去找了老李的吴老头,让他把真相说出来了。”
当时吴老头一个人照顾孙子的时候,他也偶尔会帮下忙,所以吴离济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更清楚!
“那你去了那么久,他同意了吗?”裴沥川直截了当的问道。
裴老爷子自信道,“当然,我亲自出马还有办不到的事情吗?”
裴老爷子掏出了一个录音笔,道,“这里面是吴老头录的音,你们拿去给陪吴离济吧。”
裴沥川拿起录音笔看了好久,终于要结束了吗?
顾南枝发现了裴沥川在思考,知道裴沥川内心的纠结。
她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裴沥川的手。
感受到顾南枝的安慰,裴沥川,仅仅捏了一下作为回应。
看着小两口之间的交流,陪老爷子觉得走这一趟值得了,虽然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结果总是好的。
次日
华尚酒楼
裴沥川约吴离济见面。
吴离济依旧吊儿郎当的出现,看来程天华的事情并没有对他造成影响。
“今天还真是稀奇,你居然主动约我,我记得我回来之后你不躲着我,就已经算是不错。”吴离济调侃道。
裴沥川立刻拿出录音笔。
吴离济盯着录音笔,微微皱了下眉头。
“这里面是当年的真相,听不听随你!”裴沥川发现了吴离济不信任的眼神,但便解释道。
吴离济犹豫了良久,终于拿起了录音笔。
裴沥川站起身准备离开。
吴离济却拦住了他,低声道,“裴沥川,你不恨我吗?”
他知道裴沥川给他的录音笔,一定是告诉他,他做错了,要不也不会由给他。
“你不恨我吗?”裴沥川盯着他的眼睛,反问道。
虽然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但是当年裴沥川确实也没有帮他。
吴离济愣了一秒,随后大笑道,“裴沥川,我觉得我们成为不了朋友,但也不会是敌人,给你个忠告,小心姜瑶。”
裴沥川皱眉,心中疑惑着,但是吴离济没有解释,手握紧录音笔,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