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车里陷入安静。
林默没说话，等着总裁的指示、心里却明镜似的。
姜瑶什么心思他怎么会不清楚？
总裁大概率不会同意。
可下一秒，裴沥川淡声道：“那就你了。”
林默心里一惊，下意识看向裴沥川，见他面色如常，实在诧异。
但碍于姜瑶还在，他不敢多问。
姜瑶心里喜滋滋的，这还是第一次裴沥川同意她和顾南枝正面交锋。
所以昨晚真的算是更近了一步。
还是说……裴沥川再一次对顾南枝失望了？
不管是哪种结果，至少对于自己来说都是好的。
下了车，回到公司，林默盯着裴沥川晦暗不明的脸色，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总裁，您不是知道僵小姐和夫人不对头，怎么还同意让她去？”
裴沥川淡淡抬眼，深邃如渊的目光对了上去，“怎么，你有更好的方案？”
“没，没有，总裁的决定就是最好的。”林默冷汗涔涔，没敢再多问。
总裁心海底针，不是他能揣摩的。
也许总裁就是生活太平淡，想找点乐子了。
林默正要走，裴沥川叫住了他，“等等。”
一扭头，看到裴沥川脸色带着淡淡的不悦，“总裁还有什么吩咐？”
裴沥川薄唇紧抿，剑眉拧出一道沟壑，良久才道：“我有一个朋友，他老婆喜欢了一个人很久，现在没有来往，突然想和我朋友摊牌。”
说到这，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我朋友想知道他老婆是什么心理，或者说，什么目的？”
裴沥川满脸严肃，林默却差点笑了。
通常以“我有一个朋友”为开头的，都叫做‘无中生友‘。
林默忍着笑意，认真的回答：“我认为，这种情况大概率是想对过去说再见，和她老公，也就是您那位朋友重新开始新生活。”
“是么？”裴沥川狐疑地看过去，“说说小概率。”
林默，“这小概率么……就是摊牌，打算不过了。”
话音落下，裴沥川脸色差到了极点。
“总裁，您那位朋友这么纠结，是很爱他老婆吗？”
“不爱！”裴沥川几乎下意识的回答，脸色沉如水。
旋即又看向林默，“我问你做什么，你一个恋爱都没谈过的人，出去该干嘛干嘛。”
他抬了抬手，直接下了逐客令。
林默憋屈，他的确没谈过恋爱，但好歹是个感情正常的人。
林默离开后，裴沥川脸色越发难看，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回味着林默方才说的话。
呵，爱？
不可能！
他只是不喜欢这种局面不可控的状态。
可尽管如此想，他还是会在姜瑶提出去找顾南枝时，第一想法是想看看顾南枝的反应。
他们之间，似乎该死的偏离了原本轨道。
裴沥川捏了捏眉心，将电脑打开，索性不再去想。
南笙集团，顾南枝刚在总裁办坐下，姜瑶便来了。
她抱着项目书走了进来，“南枝姐早啊，我来给你送裴氏的项目书。”
姜瑶打扮的花枝招展，哪里像个秘书，顾南枝想起昨晚的事，语气不冷不热，“交给我助理琳娜。”
姜瑶没动，走近她，嘴角含笑道：“南枝姐，你和裴氏合作的一切事宜之前都是林默或者市场部负责，难道你就不好奇今天为什么是我一个秘书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