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完全由贝壳装饰的宫殿,秦驭站在门外看到大概,本想走进却被门口的两个女仆拦住,“卜驭大人还请在凉亭等待,女苓等下就来。”
秦驭遗憾的走向凉亭,原本以为可以进入女子的闺房呢,没想到都到门前了不让进去。
只好百无聊赖的站在凉亭抬头望天。
因为地上的席是真不想坐啊,对于坐惯了沙发椅子的秦驭来说,坐席腿是真的难受,而这些人的坐基本就讲究个席地而坐,哪有什么凳子之类的。
只要坐一会,秦驭就会感受到腿麻了。
所以他要等嬴苓来了,再一起入席,毕竟腿能少麻一会是一会嘛。
秦驭很少等人,更何况是女人,那是从来没有过,这也是秦驭第一次知道我等的花儿都快谢了是什么感受。
总之等待的过程是很漫长的,尤其是没有任何东西打发时间,枯燥乏味是难免的。
秦驭一会用手轻抚没有胡子的下巴,再捏捏没有的八字胡,一脸高深莫测的仰望天空,一会低头蹲着逗弄地上的花草,授授粉,搞个小型嫁接,拿着根干枯的小木棒给地翻翻土,戳了两下木棒就断成两节,还有些碎渣渣。
千等万等始出来,未抱琵琶未遮面。
嬴苓上午祭祀时穿的是白色百花鸟绣织的衣裳,而今穿的白色百花丝衣,说是百花夸张了点,也就绣着十几朵不一的明艳花朵。
其中没有一个是秦驭认识的,要是硬说认识的话,其中一朵有点像牡丹。
衣裳极为修身,把少女属于此年龄段的美好完全展现出来,绰约多姿。
“李驭快来教我。”嬴苓手中抱着几个骨甲,向秦驭走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女仆,同样抱着几块骨甲。
三人来到凉亭,骨甲集中放在凉亭的案上,也就是桌子上。
秦驭细数足有十三块,感情你是真来学解读的啊,而且你整这么多,会让我很难搞,你是真不把旁人当人看啊。
这半天的解读都快把我嘴磨秃噜皮了,你又给我加大工作量,我们之间友谊的小船,可是说翻就会翻的。
内心不满归不满,秦驭还是仔细的教了嬴苓自己今天一下午总结出的大概规律。
旁边的两个女仆负责灼烧,火堆放在一个陶盆里,嬴苓向鬼神问的是各种奇怪的东西,比如,你多大了,可有婚配,你叫什么名字等。
以秦驭摸索的规律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像模像样的回答嬴苓的问题。
鬼神不计年岁,大多没有性别,未曾婚配。
嬴苓问询的是月神,许是和秦驭阴神位格相似的缘故,好解读的程度有种水到渠成的感觉,根本不用看兆语大概的导向,很详细。
秦驭觉得是月神属阴,和自己同源。
所以一看就懂。
还有一种可能是月归阴。
秦驭仔细的教,嬴苓仔细的学。
伴着莺莺的笑声,秦驭教的很认真,原本烦恼的心,早已拋之九天外。
啥,今天很疲惫,谁说的,根本没有这回事。
快乐的时光总有尽头。
时间过的很快,十三块骨甲在美妙的气氛中被消耗完。
“李驭,过两天你再来教我,我感觉还有很多需要学的。”嬴苓莺声燕语的声音响起,格外好听。
秦驭自然是满口答应,“只要是女苓需要,必然随叫随到。”
天都黑了,秦驭向嬴苓道别。
嬴苓送秦驭出门,一路说说笑笑的。
实际上从凉亭到门口不过短短几十步,根本说不上几句话就到头了。
秦驭挥手和嬴苓告别。
出了嬴苓的宫门,看着这偌大的宫殿,自己还要走好一段时间才能走出。
和女人相处是真难啊,这还只是少女,下次来还得接着交流接着笑。笑的但凡不情真意切一些就会被察觉出来。
尤其是她还是帝王家的,说话识人之类的那是炉火纯青。
秦驭认为他自己回去需要恶补一下《论如何和富婆美好的交流》。
周围静悄悄的,乌漆麻黑,得亏秦驭视力好,要不然只能两眼一抹黑。
秦驭刚走两步就被叫住。
是嬴苓那两个女仆中的一个,“卜驭大人,女苓吩咐让妾把这个给你。”说完把东西放到秦驭手中就快速跑开了,大概是怕黑。
递到秦驭手中的是一个类似火把的东西,确切的说它就是火把。
左拐右拐的走出宫,秦驭庆幸他认路。
要不然谁知道会走到哪里,如果走到有秘密的地方可是要掉脑袋的。
叔父告诉秦驭会安排一辆鹿角马车等自己,他笑着和守门的守卫打招呼,坐上门东边的鹿角马车。
守卫受宠若惊的注视秦驭登上马车。
上车之后秦驭后悔了,因为车夫正是之前那个,此时车夫暮气过于沉重,生气已经没有了,可以说今晚必死。
唉,今晚怕不是就会变成厉鬼出来害人了。
厉鬼基本是入不了轮回的。
秦驭打算找个理由,把车夫支的离他远点,他可不想多管闲事。
虽然对现在的秦驭而言,只是抬抬手的功夫,但他还是不想扯进这种根本不关他自己的事,若是他造成的,自会妥善处理,他人的,就让它随风去吧。
来到李氏大门前,车夫就离去了,倒是不用秦驭再支开。
很安静,大多人都不在院内,因为放假了,秦驭没有看到一人,空荡荡的。
拿着火把来到他的小院前。
秦驭满脸惊喜。
门前有一来者,其身披黑色铠甲,散发威猛恐怖的气息,正是秦驭的蟋蟀大将军,它趴在那里,在为秦驭看门。
秦驭笑着说道,“朕的蟋蟀大将军来迎接朕了吗?朕好开心。”
“念蟋蟀大将军等朕有功,现在特封你为威加海内举世无双所向披靡彪勇无敌惊世冠绝镇门大将军。”
“走吧,朕的镇门大将军,随镇摆驾回小院。”
秦驭当先,蟋蟀镇门大将军跟在他的身后,蹦蹦跳跳的,高兴极了。
什么,它只是一只小蟋蟀,大胆,这可是镇门大将军蟋蟀,而且这可是朕亲自敕封的,戚容他人质疑。
夜深了,秦驭走到带床的屋前,打开门回头,看着蟋蟀,“朕乏了,蟋蟀大将军你去为朕看门。”说完房门紧闭。秦驭倒头呼呼大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