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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归乡(1 / 1)


徐千骁情感转化得好快。

他曾经跟我说过他命主孤独,不容易招来邪祟,父母早逝,被赶出家门。

当时我还有点同情他。

徐千骁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看八字没那么容易,有些人三刑什么的都有,喜神分不清,有些八字还没有喜神,你这八字好看,各种关系分得清。”

八字好还能遇到那么多鬼,有一种可能是被人针对,恶意对我加以祸害,也有一种可能是我是无辜的,那个人想借用我来针对某个人或是某些人。

如果是后者,那么我被利用了。

……

清风前来赴窗台,桌面上的纸被风弄折,远外青叶齐鸣,传到我的耳畔。

起风了。

我起身走向窗台,望着远处由远至近的蒙雨,念道:“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抬手,清风穿过我的指尖,代表此程的凶险未测。

“出发吧,下午到了。”

徐千骁说道:“好。”

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我给父亲发了条信息,告诉他我放假没结束,先在村里住几日。

然后我放下手机,出发。

上车后,我们坐在靠窗单座位上,徐千骁坐在我前面。

徐千骁一路上看着车窗发呆,我打趣道:“窗外风景有那么好看。”

窗外的建筑物渐行渐远,细雨敲打在窗玻璃上,留下水痕。

徐千骁回过神来:“看窗外风景,烦恼就会消失,感到清闲自在。”

自从他的情感变化为忧伤后,就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从开朗变成了沉默,这是我认识的另一个他。

是勾起了他对幼时的回忆。

我只懂他幼时大概的遭遇,并不是完全懂,他想到了什么我也没多问,不再打扰他,用手撑着头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变黑,我们没到达目的地。

每一个座位上都坐着人,并且每一个座位上都坐着两个人——车上人数翻倍。

凭空多出来这些人,个个低着头,面容阴暗。

从前面莫名其妙走来一个低头黑衣男子,跟我坐在同一个位置上,把我挤到了座位边缘。

男子身子往我身上靠,我身子一斜,脑袋撞在车窗上。

男子挡住了徐千骁的背影,一股冰凉的空气穿进我的鼻孔,压得我呼吸困难。

我开口想让他另找位置坐,但我怎么开都开不了口,想用手臂把他推开,无奈手臂上的力像被抽干一样,却动也动不了。这种情况是人们常说的鬼压床,现在可以说是鬼压座。

这时其他座位上凭空多出来的人都往我这边看,他们原本阴暗的脸变得苍白,如纸。

之后,这些人起身,朝我缓慢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奇怪地笑,从嘴巴里涌出无味黑血,一滴滴打在地板上。

低头男子缓缓抬起头来,我不敢看他的脸。

我的脚还能动,用力踢前面徐千骁的座位,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踢了几脚,脸上传来被拍的感觉,围拢我的人群消失,靠着我的男子也消失。

我喘着粗气,重新回到位置中间继续坐好。

车上剩下的乘客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徐千骁则是疑惑地看着我,顿时我挤不出一句话,恨不得从车底打个洞钻出去。

踢座位踢地用力,整个车里的人都听到了,再加上我刚才奇怪的坐姿,唯有窗外娇艳夕阳能形容我的心——炙热。

丢脸死了。

待乘客们转过头去,徐千骁才低声询问我:“刚才你看到什么?”

我把我见到的一五一十讲给他听。

他听完后,说道:“你别闭上眼睛,我师父跟我说他到你们村了,就在刚刚。”

车又开了几分钟,我们到达目的地,下车。

车外没下雨,地面湿湿的。

乌云早已散去,夕阳挂西山。

徐千骁说道:“那么快就到了。”

我松了一口气,终于不在车上了。

刚下车,我的一边口袋就开始冰冷,像口袋装着冰块。

我往口袋里一摸,看看是什么东西在发冷,结果摸到的是玉佩,把玉佩拿出来,观察它有什么异常。

玉佩上的血线变得更长了,长了约五毫米。

徐千骁也好奇地瞅过来看:“有什么问题?”

“线变长了,还发冷。”

“我今早看到就这长度,血线没什么问题。”

说完,徐千骁用手碰了碰玉佩,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还真冷了,我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走在雨后乡间小路上,惬意。

家的模样渐渐出现在我视野中,远远就见到一个白发苍苍的道士站在我家门口,凝重的表情令我的情绪也凝重起来,加快脚步。

这是徐千骁的师父。

道士是在等我们。

我们走近后,道士问道:“寺庙没有异样,别去看了。”

我和徐千骁脸上都露出感到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以为道士不了解我最近的经历,开口想要解释,却被徐千骁拉住。

徐千骁说道:“我把所有的告诉他了,就连那个叫什么沈什么妱的经历也说了。”

“你的嘴可真封不住。”

徐千骁猜到了我想什么:“我们跟你家人说我们来这里旅游,都是客人,不会让你家人担心。”

我进门向家里人问好,给徐千骁和徐千骁师父宋咸之各安排一间房休息。

宋咸之提醒我们不用去寺庙,我身上发生的事都跟寺庙有关,不去寺庙又是为什么?

吃过晚饭,我私下问徐千骁:“宋咸之今晚有什么打算?”

徐千骁答道:“我计划是去寺庙再做一次沟通,结果师父一来我计划就没了,他什么打算应该去找他问问。”

我们来到宋咸之房间,宋咸之正好坐在房间看书。

宋咸之见我们进来,就把书收进提包里,面色凝重,目光看向了我:“玉佩拿给我。”

我把口袋里的玉佩交给宋咸之。

自从我进入家门后,玉佩慢慢恢复原有的温度,到吃完晚饭后玉佩恢复了正常。

宋咸之将玉佩放在桌上,坐于桌前,盯着玉佩,默不作声。

房间恢复寂静。

我趁机问道:“背后主使最有可能是哪些人?”

那个人那么了解宋咸之,宋咸之肯定知道大概。

“我一点也都不知道,要么是我看过的家,要么是道家之人,你带着徐千骁去烧热水来,烧多点,越烫越好。”

我和徐千骁满脸疑惑,照着去做。

烧了两壶热水,带回房间。

回房间后,宋咸之见我们回来,点燃一根粗长白蜡烛,开口说道:“你们把热水放桌上。”

我们照做。

放桌上后,宋咸之把房间灯关上。

一豆烛光在房间里摇曳,占领眼眸。

宋咸之将蜡烛顶上烧出来的油滴在桌子中央,再拿蜡烛粘在油上固定住,拉着桌子到墙边,最后放玉佩在墙与蜡烛之间。

“敬酒不吃,就吃罚酒。”

我和徐千骁都被他这一句话震惊到,玉佩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时候不吃“敬酒”的,难道是当年去寺庙的时候和脏东西和谈,之后脏东西又想置我于死地?

接下来,宋咸之用烫水浇到墙壁中玉佩影子上。

烫水释放腾腾白气,坠落地上,溅射开来。

浇的是墙壁,可玉佩却发出“滋滋”的声音。

我和徐千骁看呆了。

第一壶浇完,紧接着第二壶。

宋咸之另一只手抓住放在床的印章,手指将印章裹住,念到:“还不肯出来,看你能坚持多久。”

话音刚落,玉佩里面的脏东西似乎受到他这句话的影响,一缕白烟从玉佩里面飘出,直冲宋咸之体内。

“小心!”

徐千骁在旁边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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