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山鬼谣拉过身前的苍术说道。
有些事......或许也是时候放手了。
接下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快走,来不及了!”
或许山鬼谣比任何人都不想说出这句话,可作为擎苍小队的代理队长他必须要作出选择。
后来在去往流波山的路途中,山鬼谣一直沉默着,再也没有说话。
“轰隆!”
“轰隆!”
原本万里无云的晴空突然雷声大作,阴云迅速朝着流波山山巅聚拢,厚重的黑云宛如荆棘丛林般封住了通往山顶的去路。
那黑云之中隐隐有电光闪烁。
就连迎面而来的空气中都裹挟着潮湿的气息,山鬼谣皱了皱眉说道:“空气中的水元素明显要比刚才多了不少,看这阵仗,雷夔应该快要出来了。”
宋时年指着前方流波山山巅之上的阴云说道:“那团雷云中的灵气浓度极高,雷夔大概率就在那团云里面了,不愧是世间仅有的血脉,这灵气波动可不比寻常兽皇差多少。”
宋时年问道:“像雷夔这样的异兽若是临世,搜神组通常会怎样应对?”
山鬼谣摇头解释道:“不只是搜神组,黄泉纠察队,罗生门,还有一些散修都会出手,雷夔降世的时候,各方势力都会派出代表迎战雷夔,当然如果能收服雷夔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可通常来说想要驯服这种天地共生的异兽简直难如登天,所以一般都是派出灵圣级别的武者联手抹杀。”
“雷夔若是死了,想要神钧的武者便各凭本事自由争夺,各方势力不得干预最后结果。”
“吼!”
说话间,雷云中突然传出的兽吼声如同洪钟般响彻云霄。
“轰隆!”
一道炫目的紫电直穿云霄,轰击在流波山山巅。
紧接着,在遮天蔽日的阴云下,一头异兽在电光中缓缓现出了身形。
其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
雷夔,出来了!
“轰隆!”
雷夔顶上那颗紫色的晶石便是神钧,神钧迸发出的紫电光顿时笼罩了整个大荒雷泽,距离最近的草木瞬间就被雷火烧成了焦炭。
宋时年震惊的看着那覆盖天穹的紫电喃喃道:“这就是神器的威能吗?”
“嗡!”
识海内的招魂幡竟然像是受到了挑衅般的蠢蠢欲动。
【识海】
魄罗因有些震惊的说道:“这气息......是神钧?”
宋时年问道:“你知道?”
魄罗因解释道:“这神钧可是一件货真价实的神器,我没记错的话它曾经是一位上界天神的配饰。”
“可招魂幡为什么会躁动不安?”
“这......”
犹豫再三后,魄罗因还是说出了一段招魂幡和神钧的故事。
“您有所不知,这杆招魂幡曾经是冥界地藏王的法器,那幡条上的符文全都是地藏王亲自用黄泉水撰写的通灵诀和御灵诀,这才对阴性血脉极为契合。
而那神钧的上任主子,也就是天界上神紫弦,紫弦是天雷殿的主位神,和地藏王也算得上是死对头,两人曾多次交手,可每次都是不分伯仲。
在日复一日的对决中,两人也生出了一种莫名的友谊,后来地藏王和紫弦约好在无荡崖最后一战,两人决心在无荡崖分个胜负出来,可那次在无荡崖边,地藏王并没有等到紫弦,而是等来了大批的天兵天将。”
“天兵天将把无荡崖围了个水泄不通,漫天阴云笼罩,他们拿着神域的敕令说地藏王残害天界上神,要地藏王束手伏诛。”
“不明真相的地藏王怎么肯束手就擒,当即就和天兵打了起来,那一战,诸神下界,无数天兵陨落,他们的尸体堆的就和无荡崖一样高,血染红了整个天幕。
可最后......地藏王还是倒下了,天将将地藏王斩去头颅枭首示众,又将地藏王的身躯投入无妄海,地藏王身死魂消,就只剩下了这杆招魂幡。”
“所以招魂幡就和神钧成了一组敌对的神器。”
宋时年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如此,竟然还有这样的一段往事。”
魄罗因颇为感叹的说道:“时光流转,也不知道这样一件神器最终会落在谁手里。”
......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率先出现在流波山山巅。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流波山山巅之上,一共八位灵圣将雷夔围在中心。
而雷夔庞大的身躯一直隐藏在雷云之中。
为首的长须老者和身旁的络腮胡大汉对视一眼,那大汉当即会意,朝着雷夔后方绕去。
那长须老者双手合十口中默念道:“巽风万象,无极之域!”
其余的七位灵圣口中也念着咒语。
山鬼谣看出了些许端倪于是说道:“风引雷动,万象属性中风最克雷,看起来这八位灵圣的血脉无一例外都是风属性。”
山鬼谣看着流波山山巅的阵法说道:“他们布下的是风属性阵法中杀机最重的风劫阵,看来他们没打算给雷夔留生路。”
一旁的穆言突然说道:“难道异兽就一定该死吗?这样不辨善恶的杀戮和那些罔顾天道的恶徒有什么区别?”
山鬼谣也有些无奈的说道:“就因为人族没有相应的应对办法,所以面对这些未知的异兽也只能逐一消灭。”
意识到穆言的情绪有些异常于是宋时年轻轻拍了拍穆言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穆言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我只是不太喜欢这种方式。”
“吼!”
被困在风劫阵中的雷夔发出愤怒的嘶吼声
流波山山巅,在八位风属性灵圣的联袂压制下,这头刚刚出世的雷夔几乎一直都处于下风。
可凭借着自身血脉的强大,雷夔还是将八人中实力稍弱的一位灵圣反噬到七窍出血。
“孽畜,还不束手就擒?”
为首的长须老者见状大怒,厉声斥责道。
雷夔甩了甩脑袋,做出一副要和他们拼到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