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谣。”
“到!”
“这次历练暂时由你带队。”
“是!”
“你们还有半天的时间休整,明天早上七点准时在这里集合,严禁携带与历练无关的东西,比如电子产品和食物,到时候我会带着你们进入黄昏森林,但进入黄昏森林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就全靠你们自己解决了,要利用这次机会好好提升自己的综合实力顺便磨合磨合队伍。”
“宋时年,你留一下。”
“吕教官,怎么了?”
“有人要见你。”
“谁?”
“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宋时年推开镇魔塔的门走了进来,和宋时年预想的一样,门后那人正是玄使褚知弈。
“你来了?”
“嗯。”
“我未来要出去很长一段时间,我希望这段时间你可以成长成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战士,镇魔塔底层永远对你开放,有不会的都可以去问祝老,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和祝老说。”
“你要去哪?”
“我打算去一趟昆仑山,那里有008号禁区【昆仑天墟】,我要进去待上一段时间并且试着接受白帝的传承。”
“是荒古三帝的传承?”
褚知弈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在搜神组里面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历代玄使其实都是白帝的预备继承者,只是我也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快的有些猝不及防。本来我是打算等到我修为进一步突破到灵圣或者灵主巅峰的时候再去,可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宋时年说道:“我之前见过一部分有关008号禁区的档案,【昆仑天墟】是太古时期西王母的宫殿,里面还有两头兽皇级别的洪荒大妖。”
“是的,一头叫霁雪,另外一个叫苍梧,这两头洪荒大妖都是曾经受过神眷的异兽,实力应该已经到达了半神。”
“那你这时候去不是送死吗!”
褚知弈淡淡地说道:“这种情况下,向死方生。”
宋时年喉头一酸,想说的话突然哽在了嘴边。
褚知弈拍了拍宋时年,说:“大胆的去追寻你的光吧,这个世界我来守着。”
褚知弈嘴角微微一笑,说:“以后你要是和墨夷接触的话记得帮我多照顾她。”
“好。”宋时年答应着。
“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完了,好了,你回去准备吧。”
宋时年点点头,轻轻的退了出去。
宋时年走后,吕长庚从柱子后缓缓挪了出来。
吕长庚努了努嘴问道:“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
“给他十年时间,成就不在我之下。”
褚知弈望着宋时年离去的方向说道。
“呦呵,我们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你对一个人评价这么高。”
“实事求是罢了。”
“这孩子是有些天赋,不过我和你看的点不太一样,这孩子心太软,心思又太过细腻,他的世界太干净了,不太适合这个黑暗的时代。”
“长庚,我们当初加入搜神组,就是为了避免有更多的人像我们一样投身黑暗,如果有越来越多像宋时年这样的孩子变得和我们一样,那岂不是违背了我们加入搜神组的初衷,不是吗?”
褚知奕拿出了一柄通体青灰的大刀,说:“这是方虎留下的虎牙刀,你拿着吧。”
吕长庚双手接过虎牙刀,低声说:“洪泽,方虎,他们的名字本不该留在镇魔塔底。”
“这次……又是千手佛。”
吕长庚用力把虎牙刀插入地面,颤声说道:“他娘的王八蛋,狗屁千手佛,他妈的混账东西,总有一天老子要把他的手一个个砍断,替搜神组的亡魂灭了他!”
褚知奕拍了拍吕长庚的肩膀,说:“放心,只要我们还活着,他不提前死,总会有机会的。”
“所以我说,你当真要接受白帝的传承?”吕长庚问道。
“如果是以前的我会过于考虑选择拒绝,但是现在,我相信这就是我的宿命,接受白帝的传承是在短时间内能够突破两阶,成为半神的唯一方法,只要我成为半神就能为华夏再争取一点时间。”
“你有几成把握?”
“秦岭一行之前还不足三成。”褚知奕如实回答道。
“从那个时候你就有想法了?那不是送死吗?”
“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
“那现在呢?”
“秦岭一行后,我的武道修为突破到了灵主,闭关一段时间稳固了修为,有了玄冰甲的加持,现在再加上这个……”
褚知弈手心出现了一抹奇异的金光。
嗡!!!
那金光迅速扩散开来,吕长庚骤然感觉到一阵强大的压力如同陨石般坠落,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就连灵气在体内的流通都变得艰难无比。
褚知奕动了动手,那力场又瞬间消失。
“这是裂天兕的天赋,千钧?你领悟了?”吕长庚快速恢复过来,惊喜的看向褚知奕问道。
褚知奕点了点头,接着说:“有了这些,我继承白帝帝位的把握足有六成以上,可以一试。”
“可霁雪和苍梧两大异兽毕竟不好对付啊。”吕长庚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
“你总要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就算你是人族第一天才,就算你同级无敌手,就算你领悟了千钧,就算你不怕死,可在昆仑山等着你的是两头接近半神级别的洪荒大妖,你告诉我我该怎么相信你,相信你然后让你永远留在那座大雪山吗?”吕长庚突然情绪失控地揪起了褚知弈的衣领问道。
吕长庚双手颤抖着松开了褚知弈的衣领,背过身去。
褚知弈长叹口气,说:“我这一去昆仑山,少则一年,多则数年乃至十年,也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你们还是要多保重。”
“滚,滚了就别再回来!”吕长庚闷声低吼道。
“等一下。”
“怎么了?”吕长庚偏过头问道。
褚知奕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少喝点酒,守好家。”
“以后就不喝酒了。”
吕长庚闻言笑着抹了抹脸,提着刀,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