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看看奄奄一息的狐狸,又看看阎小小,犯了难,如果说狐狸不是罪魁祸首的话,那么那个跟踪狂到底是谁呢?
他们之前的猜测全都是错误的,但是对于正确的道路,一无所知,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经验丰富的玄门子弟,也会忍不住犯难。
难道就只剩下了留在俞小莲身边,把那个跟踪狂抓出来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吗?
但是之前俞小莲也说了,她不是每天都有被跟踪的感觉的,而是偶尔,要不然的话,她精神早就崩溃了也坚持不到今天。
就在所有人犯难的时候,林北哼哧哼哧凑过来,低声去问阎小小:“你今天怎么什么事都不管啊?是不是早就知道跟踪狂是谁了?”
阎小小:……
“算是。”
她当时是随便选的题目也没多想,来见了俞小莲以后,立刻知道了他们要抓的罪魁祸首是谁,所以才一路都在发呆。
“是谁啊?”林北好奇的抓心挠肺,很想知道答案。
杨海岳突然就把他推开了:“咱们现在可不在一个组里,是竞争的关系,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就算我们曾经是兄弟,想问也得加钱。”
林北:!
他转头去看石迄,结果石迄也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对杨海岳表示了支持。
他们两个明显是合起伙来欺负他,欺负他非,被分到了另外一个组里。
这就是你们的塑料兄弟情吗?!
“纳命来!”
林北冲上去一个人手撕两兄弟,他们三个人在那里打闹的时候,阎小小也没有阻止,只是道:“我答应了某个人不说出去,所以我不参加,谁能赚到这一次的积分就谁赚吧。”
“哎——”
好几个人发出了遗憾的声音,说实话在场的大部分人,刨除掉某一位之后,其他的都对第一没有太大的想法。
因为他们很清楚,他们争不过阎小小,也争不过邓明微。
但是相对于邓明微,他们肯定更喜欢阎小小,也更希望能够拿到第一的人是阎小小。
他们愿意把第一拱手让给阎小小,不愿意拱手让给邓明微,所有都迫切的希望,阎小小能够有好的表现,拿到足够多的积分,这样等之后,观众投票环节,她能拿到不错的票数的话就稳了。
但是阎小小好像看不到他们的暗示,并且不准备参与第一个事件,这让他们非常的难过,万一分要是被邓明微赚去了,咋办啊?
于是他们就只能继续询问俞小莲,看看能不能从俞小莲这里得到更多的线索,来找到真相。
要是阎小小不准备参与,那他们可不能把分让给邓明微啊!他不配!
所以他们肯定要努力竞争竞争,能抢走一分是一分。
若是他们赚到了足够的积分,那不就代表着邓明微挣不到了吗?
也算是变相的帮到了阎小小吧?
只是没有了阎小小插手,已经习惯了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大家,开始不习惯了。
这就像《柯南》里的警察失去了柯南,《西游记》的唐僧失去了猴哥。
是一样的。
起码在痛苦程度上如此。
他们只能一点一点很没有效率的分析俞小莲说出来的每一句话,从中寻找线索。
阿雅娜甚至道:“请你把你从小到大遇到的,所有算得上奇怪的事情都说一遍吧,我就不信了……”
提到这里,俞小莲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真算起来的话,的确,我被跟踪的时间,可能远比我想象中的要长,或许真的是以前发生的事情……”
但是,她有一些事情不太想讲。
俞小莲被安排到了休息室里,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默之中。
杨海岳在能力方面可能比其他人要差一些,但是他足够的贴心,就去倒了一杯热水过来给俞小莲,然后温声道:“有什么不太想告诉大家的吗?或者有哪方面的困难?”
俞小莲沉默了很久以后,才苦笑着道:“倒不是不太想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是家暴的家庭长大的。”
很多这种家庭里长大的小孩,反而不知道该如何诉苦,他们已经习惯了自己咽下苦水,然后长久的浸泡在痛苦的余味之中,不得解脱。
俞小莲也是这样。
“大概我七岁左右吧,我的妈妈就去世了,是被我爸打死的。”
那是一个很传统很温婉的女人,被打了甚至不愿意回娘家,因为怕自己的母亲担心。
一味的忍让反而助长了家暴男的气焰,她被打的次数越来越多,伤的越来越重。
她唯一一次的反抗,是喝醉了回家的父亲,举起俞小莲摔出去的时候,平时一向温柔如水的女人,在这一刻看起来竟然有些像疯狗。
她扑在俞小莲父亲的身上,又抓又咬,声音凄厉的像要泣血:“别碰我的女儿!你别想碰她!”
她在体能方面自然比不过俞小莲的父亲,而俞小莲的父亲又喝了酒,下手格外的没轻没重。
在争执过程中,俞小莲的父亲把她的母亲活活掐死了。
他被判了意外杀人,入了狱,七年。
因为表现好,五年就出来了。
更残酷的是,当时的俞小莲只有十二岁,监护权还在他手里。
一开始刚出狱的时候,他也曾表现出过忏悔之类的情绪,但是没多久,他又开始喝酒,喝醉了就会指着俞小莲,把她当做她的母亲来骂。
他认为俞小莲的母亲毁了自己的一生,让他锒铛入狱,在里面待了五年,出来以后找不到好的工作,还要被人白眼。
似乎所有的过错都在那个死去的可怜女人身上,而不是他自己身上。
俞小莲开始经常挨打,身上经常紫一块青一块,男人这一次学聪明了,从不把伤口留在明显的地方,她还小,又无法逃离这个家庭,哦,也逃过一次,又被爷爷和奶奶送了回来。
或许是因为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也或许是因为爷爷奶奶不想养、养不起。
好像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就已经没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