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教在夏国就是臭名昭著的邪教,而秦震身为功臣之后,又怎会心甘情愿加入呢?
利益是一部分原因,再一个就是他被迫服下了蛊毒!
眼下确认李君夜真能替自己解掉蛊毒,秦震自然欣喜若狂,当即点头同意道:“你可以开始问了。”
“我父母的死是不是巫教所为?”
李君夜几乎脱口问道。
秦震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李君夜皱起了眉头。
“想必你应该知道镇南王吧?”
秦震反问了一句。
镇南王李君夜自然听说过。
皇城六大顶级豪门代表权力金字塔的巅峰,而镇南王齐东林与镇北王曹满则代表夏国南北两大疆域的第一权贵!
“你是说,我父亲是被镇南王暗害的?”
李君夜紧皱着眉头,觉得这个答案有些匪夷所思。
毕竟他们李家与镇南王府向来交好,现任镇南王齐东林更是他太爷爷的老部下,根本没有理由会害他父亲!
“咳咳,这一切还得从你母亲说起!”
秦震咳了几声,嘴里又吐出一口鲜血。
可以看得出来,李君夜刚刚那一拳让他受了不小的内伤。
“把这吃了!”
李君夜害怕这把老骨头话说到一半就嗝屁,急忙在身上摸出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
秦震接过药丸,犹豫再三还是服下了。
因为他明白,李君夜若是要杀他根本不需要拐弯抹角。
片刻后,他逐渐能感受到体内的伤势有所好转。
“你母亲柳欣兰本是巫教第一圣女,但由于跟你父亲相恋从而背叛了巫教!”
秦震缓缓道。
李君夜深呼了口气,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
“而那时候巫教正好找上镇南王,试图劝他加入巫教,却被对方狠狠地拒绝了!”
“几经周折后,巫教将主意打在镇南王之子齐骁身上。”
“齐骁并没有拒绝,扬言只要巫教帮他办好一件事便同意加入!”
听到这里,李君夜沉声问道:“齐骁让巫教杀我父亲?”
“不错!”
秦震点头应道:“而齐骁之所以要杀你父亲的原因...在你母亲身上!”
“齐骁爱慕我母亲,所以要让巫教代他除掉我父亲?”
李君夜身上渐渐散发出一股滔天怒意
“就是这样。”
秦震唏嘘应道:“你母亲背叛巫教本就已经是犯了死罪,于是巫教教主欣然答应了齐骁的条件。”
“那我母亲的死因呢?恐怕也是跟巫教有关吧!”
李君夜怒极反笑。
秦震再次点头承认道:“你母亲是清楚巫教的恐怖,在你父亲死后,或许她为了不牵连到你,所以选择了自杀!”
“巫教所有人都该死,齐骁也该死,他们一定要死!”
李君夜的双眼红得有些渗人,滔天的怒意让他有种大开杀戒的冲动。
秦震不禁暗自打了个哆嗦。
“巫教大护法人在哪里?”
李君夜漠然问道。
“我体内的蛊毒...”
秦震开始担心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后,李君夜会言而无信。
“咻咻咻!”
李君夜手中抽出几根银针。
已经有过解蛊毒的经验,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便将秦震体内的蛊虫逼了出来。
见此一幕,秦震两眼泛起了金光,激动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被这蛊虫控制了十几二十年,这一刻他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大护法的行踪向来飘忽不定,一般有事都是派人通知我们,或者主动来找我们!”
秦震讪讪道。
“你这是几个意思?”
李君夜语气一变,不爽道:“我给你的蛊毒解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么一句废话?”
“你别激动!”
秦震忐忑安抚道:“不久前大护法派人通知十二殿主与左右使,于下月十五齐聚八桂十万大山,届时必定能找到他!”
听到这话李君夜紧皱的眉头才松懈开来。
不管怎样,现在至少弄清了父母的死因以及自己的仇人!
巫教,齐骁,这些人一个都别想跑!
李君夜站起身来,轻轻说道:“我该送你上路了!”
上路?
这两个字吓得秦震虎躯一震,“你既然都要杀我,为何还要替我解蛊毒?”
“谁说我要杀你了!”
李君夜横了他一眼。
秦震毕竟是功臣之后,还是交给龙主自己处置比较好。
反正凭借他手中的通敌证据,秦家算是彻底完了。
两个小时后。
奥尼与梅洛斯带人回到西疆军府。
秦震最后一次以天龙军主帅的身份交代好善后之事,便跟随着李君夜登上运输机返回皇城。
从出征到凯旋,仅仅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
皇城军区机场。
苏瑾华与宁泽平带着一群权力巅峰大佬亲自带前来迎接功臣凯旋。
李远山来了,叶忠堂也来了。
望着一架又一架的运输机降落。
两名硕果仅存的元勋激动得热泪盈眶,仿佛想起当年最后一次平定天下的战役,他们也是在万众瞩目下凯旋归来。
“我先前提的想法你考虑清楚没有?”
叶忠堂颇为紧张问道。
李远山知道这老小子说的是让李君夜娶叶轻柔一事,不由变得为难起来:“我肯定是答应的,不过嘛...”
“不过什么?”
叶忠堂脱口问道。
李远山为难道:“我家这臭小子已经有婚约在身了!”
“婚约?直接退掉不就行了!”
叶忠堂给出意见,随即补充道:“咱们俩家门当户对,天底下没有更合适的了!”
“不行不行!”
李远山摆手拒绝道:“老子光明磊落一生,都他娘的快进棺材了,怎么可能去做背信弃义之事!”
“那你说怎么办?”
叶忠堂对李君夜是越看越满意,怎会甘心让这么一个孙女婿给跑了!
“不如这样,让我家这臭小子一起娶了!你看如何?”
李远山说出自己的想法。
“啊这...”
这次换成叶忠堂为难了。
李远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叶,男子汉大丈夫,多几个女人有什么奇怪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
叶忠堂苦笑道:“现在的年轻人跟咱们的思想不一样了!”
李远山哼声笑道:“只要你开口,难不成你们家那丫头还敢拒绝?”
叶忠堂一听好像是这么个理,反正家里又没人敢忤逆他,于是拍案定论道:“行,那此事就这么说了!”
“一言为定,谁反悔谁是狗娘生的!”
李远山嘴角扬起一抹‘阴谋得逞’的诡笑...